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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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继续奔驰在冷冷清清的⾼速公路上,雁菱不时的自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开着车的琰立。每当琰立发觉而对她扬起疑惑的眼神时,她立即羞红了脸地别过头去。

琰立真的很忙,这可从他手边的电话不断地响起证明。雁菱用手撑在窗台支住头地观察他,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对了,他说他拥有一家在澳洲算是属一属二的计算机公司,还有⾁类跟啂类的食物加工厂,这也就难怪他总是有讲不完的电话了。

近乎咆哮的吼声打断了雁菱的沉思,她疑惑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怒气冲天的琰立。

察觉到她的不安,琰立伸手捏捏她的鼻尖,投给她充満意的眼光。

“怎么回事,琰立,你似乎很生气。”好不容易等他放下电话,雁菱旁敲侧击地发问。

“没什么,只是公司里的一些小事。”他将车往一个标着坎培拉的路标指的方向驶去,淡然地说。

“其实在澳洲,有⾊人种要想打入他们以白人为主的社会并不容易,近年来香港、‮陆大‬、‮湾台‬来的新移民又都改不了‮国中‬人一窝蜂的劣,他们又没有别的一技之长,所以只能买栋公寓出租,收收租金过曰子。现在则是到别人的公司上班一阵子之后,自己再另起炉灶,跟原先的公司抢市场苞订单。这在商业伦理来说是很不道德的,我公司的几个离职员工,大部分是‮湾台‬跟香港来的,合伙设了家计算机公同到处抢我的订单。”

“很严重吗?”雁菱忍不住忧心忡忡,因为自己到澳洲这近三个月来,他每天起早赶晚地陪着自己,若因此而导致他蒙受经济上的损失,她可是很难原谅自己的。

“别担心,商业信誉不是三言两语、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得来的。我跟我的客户之间都有最基本的彼此认知。”

“我想若是因为你把时间都用来陪我,所以…”

“别再存有这种傻念头了,这跟你没有关系。”‮全安‬岛和行道树逐渐多了起来,雁菱惊讶地看到那么多的自行车骑士,他们背着五颜六⾊的背包,轻盈如风地在整齐平坦的道路上穿梭着。

在经过一座跨越水道的桥时,在琰立的示意之下,她一转头即被那道⾼耸入云霄的水柱所昅引。

“这里是格里芬湖,其实原本澳洲的首都并非要设在坎培拉,当时雪梨和墨尔本相持不下时,澳洲‮府政‬曾向全世界公开征求都市计画,最后选中坎培拉是因为它距离雪梨和墨尔本的距离大概相等。最终采用的设计图是由‮国美‬的建筑师欧塔.巴利.格里芬的案子,从公元一九一三年一直到一九六o年才完成,这是因为中间经过了世界大战。你在听吗?”琰立见雁菱没有什么反应,探头过去问。

“我在听。”雁菱回他嫣然一笑,事实上他现代无论说些什么都好,我只要能这样痴痴地望着他,不在乎他说些什么的,奇怪,一个人怎么可以另一个人得如此深刻而无所求?

“这座格里芬湖就是为了纪念格里芬先生而开凿的。其实澳洲是个很年轻的国家,所以它才能兼容并蓄地广纳各方的优点,譬如说雪梨的歌剧院也是公开征图而建造的,它是由丹麦的建筑师犹.乌顿设计。自到那道水柱了吗?那是柯克船长纪念噴水池,最⾼可噴到一百四十公尺的⾼度,我带你去看看。”他将车停妥,拉着雁菱朝绿油油带有意的草地走过去。

光不是很強,可是在水柱的映像下,有道隐隐约约的彩虹在众人的惊呼中若隐若现地挂在水柱‮端顶‬。

草地上有许许多多的人,各种肤⾊和人种杂陈;有皮鹤发相扶持的白种老夫妇;也有推着婴儿车的东方年轻夫;成群结队随着音乐热舞的黑人小子;也有一队队像小联合国般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的年轻学子。

站在那道水柱前,雁菱将头依在琰立怀中,心満意足地叹口气。这么平和、这么优闲,似乎所谓的乌托邦也不过如此吧!

“叹什么气呢?那边那座小岛叫亚斯斑岛,上头有座英国‮府政‬在一九六三年为庆祝坎培拉建市五十周年时捐赠的大钟塔,大钟塔有五十三个钟,若你想看的话,我们可以搭游湖艇去参观,只是时间可能会赶一点。”雁菱挂着甜甜的笑容摇着头。

“不,琰立,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就好了。”琰立伸手搅住她的肩,将头抵住她的额头。

“你这么可的样子,教我怎么能不多你一些呢?{bolt_domian}。”

“那就努力的我吧,我只相信今生世,前世来生对我而言太遥远了,我只活在今天,好吗?”雁菱将手放进他宽厚的手掌里,用异常认真的口吻对他说。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买些饮料,待会儿我再带你去第二次世界大战纪念碑、战争纪念馆和使馆区参观。”琰立将她安置在树下的长条木板椅上,说完即朝着贩卖部跑去。

虽然是严峭的冬曰,但光晒在⾝上暖暖地,风也柔柔地吹在脸上,雁菱伸手去被风拂落在脸畔的发丝,眼尾似乎扫到个人影,她心不在焉地转过头去,随即讶异地僵在那里。

她想叫,可是叫不出口;想跑,但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震慑住了。

是他,那个那天在哈伯桥前纠自己的人!雁菱不安地向椅子的另一端挪去,心里考虑着要不要呼救,或是只要快些跑开就好。

陌生人用他的眸子温柔地盯着雁菱看,并伸出手试图去碰触她的脸。

雁菱像是见到鬼似的在他的手碰到自己之前,马上跳了起来,想要远远地跑开,但那陌生人叫了一声,却令她停下脚步…“小妹。”他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盯着她看“小妹,你认不出我的声音吗?”雁菱猛然转⾝地面对他,不,不可能的,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脸上的血⾊在一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如白纸般的苍白。

“不,不可能的,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叫,冷汗不停地自额头流下来。

“小妹,我是哥哥。你的赖皮哥哥啊!每次轮到我洗碗时,我总要用倒垃圾跟你换洗碗的赖皮哥哥,你想起来了吗?”他拉起雁菱的手,再用力地捏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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