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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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于是在大伙的哀叹声中,我洋洋得意地掏出了一直揣在兜里的钥匙。
六月一别,我再没到过养猪场。
当这个巨大的扁平建筑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心跳都加快了少许。
好久才把锁打开,搞得我一度以为拿错了钥匙。
养猪场里却大变样。
从西侧猪圈外到石榴树旁积了两大堆原木,品种各异,细不一,草草盖了张塑料油布。
从油布的破损程度看,堆在这儿已有些时。
原本平整的地面遍布车辙,像是行凶后残留的罪证。
也不知为何,看到这种场面,大家都有些愕然。
有个呆甚至说:“这就是赌场吗?”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两侧房间都上了防盗门窗,唯一没上的一间也换了锁。
还好厨房门用铁丝绑着,费点劲也就开了。
在灶台旁的水泥板下我找到了碗筷和调料盒,蒙着层厚厚的灰,像是原始人的遗迹。
井更甚,简直成了个铁疙瘩。
不过比印象中要干净些,没了蜘蛛网。
打了点河水灌进去,伴着“吱嘎吱嘎”响,涓涓细终究还是缓缓而出。
周遭的一切无疑令人沮丧。
但当我们大汗淋漓地围拢在火堆旁,愉悦也如同那氤氲的焦香,在年轻的心坎上腾而起。
那天我们剥了所有的鲫鱼,大的如巴掌,小的似鱼浮,却总也吃不够。
至今我记得烈下呆
们肮脏的脸,青
的笑容锐利得如同晴空中的鸽哨,经久不衰。
烤鱼样子不敢恭维,但味道确实不错。
可惜没有啤酒。
饭毕,烟。
我上了个厕所。
难能可贵,竟有半卷卫生纸。
擦股时,我发现纸篓旁的《平海晚报》上盖了个戳。
颠来倒去一番,是“西水屯村委会”无疑。
报纸期是九月初,头版就是俏立船头的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