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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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吭声,转身进了厕所。

  “严林问你呢,耳朵聋了?”母亲有些生气。

  我慢地走出来,只见母亲双手抱,板着个脸。“去玩了呗。”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母亲一愣,眉头微簇:“又咋了你?”

  我指了指喉咙,径直进了厨房。

  “上火了?冒了?”母亲跟在身后,“还没吃饭?”

  我洗了洗脸,就着水管一通咕咚咕咚,饮牛似的。母亲在一旁不地咂了咂嘴:“说过多少次了,又喝生水。”

  我也不理她,掀开锅看了看,起勺子舀了一嘴米饭。

  母亲伸手拍开我:“一边呆着去。”

  她身上依旧是悉的清香,我却接连退了好几步。

  “咋吃?蛋炒饭?闷咸米饭还是啥?”母亲忙活着,头也不抬,“你嗓子要不要看看?”

  “随便。”我吐了句,就走到了光下。仰脸的一瞬间,我看见二楼走廊上晾着几件衣物,栏杆上还搭着一张早已晒干的旧凉席。

  “随便随便,随便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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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下午我都卧在上看书。

  柯南道尔笔下的维多利亚时代着实令人神往。

  更重要的是,窗外的蝉鸣,白得耀眼的世界,一切,都暂时和我无关了。

  直到6点多钟,在母亲百般催促下,我才出去吃了晚饭。

  饭间母亲问我嗓子好点了没。我边吃边回答,说的什么自己都搞不懂。母亲又问我下午都在忙什么。我懒洋洋地告诉她:“看闲书呗。”

  母亲说:“看啥闲书我不管,先把作业写完就成。”

  我埋头喝粥,没吭声。母亲似乎张了张嘴,但终究是没说什么。

  饭毕,母亲收拾碗筷。在楼上喊:“林林乘凉啦!”

  我起身就要上去,母亲突然说:“也不知道你咋回事儿,整天吊儿郎当、理不理的,我还是不是你妈啊?”

  我愣了愣,鼻子,还是快步迈出了屋子。

  楼顶凉风习习,分外宜人。远处谁家在放《杜十娘》“叫声妈妈你休要后悔”,摇着蒲扇跟着瞎哼。

  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我到眼皮越来越沉,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恍惚间母亲似乎也上来了,跟谈着父亲的事。

  突然,母亲发出嗯的一声闷哼。

  我赶忙扭头一看,母亲一丝不挂地撅着股,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陆永平。

  两人连在一起,有节奏地摇动着,制造出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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