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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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女主持人娇嗲的说:“我代表广大读者问于先生一个个人问题好吗？于先生是不是还是单身呢？”我愤愤然的关了电视，三八，怕是你自己想知道吧！广大读者哪有你那么无聊！生一阵闷气才发现原来自己本无法释怀，怎么可能像个老朋友的样子…我笑自己的自欺欺人。

“，在想什么？”猛抬头，看到徐丹彤在我的面前摆摆手“你总是在发楞哦。”好象每个公司里都有些很热情的小姑娘，徐丹彤和前台小杨的觉像极了刘柳，pinka。

“这会儿正好没事干。”总是这样的，闲下来的时候就不自觉的想念于穆。

“在想女朋友？”徐丹彤笑眯眯的“好痴情呢，真是新好男人！”

“呵呵。”我不置可否，在新的环境里，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向问题给学长添麻烦，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本书，随口一问顺便叉开话题“你手里拿的什么？”

“小说！”徐丹彤得意的把书递到我手中“小心小心，这可是有作者签名的珍藏版！”于穆的书，书名竟然叫《伊甸园里的蛇》，怪名字，我不自觉的发笑。

“喂，你笑什么啊，我告诉你，于穆可是我的偶像呢！”徐丹彤脸的陶醉“他又高又帅，不知道他喜什么样的女孩子，他有没有女朋友？唔，神秘的男人！”这样啊…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我默默的想:如果她知道于穆喜的是男人，不知会不会觉得幻灭，她还会继续喜这个又高又帅的神秘男人吗？突然之间，我觉得离开于穆也许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了。

“借你看两天，真的写得很好哦！”徐丹彤加重语气，大力推销。

“小姑娘看的书，我才不稀罕。”摇摇头把那个珍藏版递还。

这天下班后没有急着回宿舍，在路边找个咖啡馆小坐片刻。秋天再次造访了这个城市，我看着咖啡杯里升腾的氤氲雾气，下意识的想:这样的天气里，于穆会不会觉得冷？

曾经以为和于穆在一起只是因为两人身体契合，可是当我决定永远把那段时光当作记忆珍藏的时候却发现，真正深刻在心底的都是些无关风月的琐碎小事。比如一起去超市买菜；比如在书房他写作我画图；比如只是相拥着度过平静的夜晚…

真的，想念那些淡如水的子，也许那才是情真正的样子。我甚至想也许将来变成一个须发皆白的小老头，和于穆一起守着暖炉电褥子过每一个冬天…

可是我不能，没有人认为成功男人的背后也可以有个男人。就像演艺圈里发生的那样，男明星和女人有染是绯闻，和男人有染就是丑闻了。

“唉…”我叹气，颓然的趴在冰凉的桌面上。回不去了，为了于穆的前途，不能回去了…前的吊坠垂下来来去。

“于穆…”我轻轻念出他的名字，觉到深深的无力。莫非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是的，谁见过能变身为人的青蛇呢？那只是我梦中的幻像，是我对幸福最大胆的奢望。如今，梦该醒了。

踩着落叶往宿舍走去，途中经过一个书店，竟然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油墨的味道淡淡的飘浮在空气中，还有舒缓人心的音乐。在书架间缓步穿梭，突然的，《伊甸园里的蛇》映入眼帘。

只是一点点好奇，于穆的书…他每天都在书写的、敲打的，都在这个装订美的本子里…那会是些什么呢？伊甸园，又那么招小姑娘的喜…应该是男女吧…于穆，我看着封面上的那两个汉字，觉得指尖都在颤抖…

*****

隔天是周末，早早起打扫房间。

那边有点污渍，擦掉…还有头发，得抢起来。打扫房间似乎是我最喜做的事情了，尤其是擦地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把抹布扔到一边，趴在地上琢磨起来。

嗯…好象…似乎…就是认识于穆之后，他累的时候就喜变成蛇形有地上爬来爬去的，担心他被屋子里的棱角碰到，担心他脏身体，虽然他总是说变成蛇皮糙厚的还有鳞片不用担心，可我还是会把家里的地版擦拭的跟餐桌有得拼。

嗯，对了，我试过在变成蛇的于穆身上系上巾，让他把地板上的水擦干，物尽其用嘛，于穆没什么抱怨，也算合作愉快！

不出声的笑起来，懒洋洋的在地上打了个滚。似乎…在遇见于穆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蛇游动的时候给人这么舒适写意的觉…趴在地板上环顾四周，我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视高观察周围，这个十几坪的小屋子怎么可以这么空旷呢…

好多天了，‮夜午‬梦回时，伸手所及处寻不到那个或圆或扁的身体，睡眠从此变得不安稳…窗外谁家的猫整夜在唱着情歌…真讨厌，老子家里养蛇那阵子屋里屋外都清静…于穆，我的青蛇…胡思想着不知怎的竟然开始睡意朦胧…

就在我趴在地板上一脚跌入梦境的时候听到敲门的声音“冬子，快开门，我知道你在。”是周金宝？

赶快爬起来去打开门:“你怎么来了？”这样说着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周金宝身后看去，只见空的楼道。

“怎么只有啤酒？瞧瞧你过的这是什么子！”周金宝蹲在冰箱前面胡翻腾着。

“我可不管，今天我就在你这里吃饭了，幸好我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大的超市，走走走，买菜去，路上我好好想一想到底要吃什么。”有这种的客人吗？本不给我发表看法的机会，就硬生生架着我出门去。

“喂，总得让我换双鞋吧，穿拖鞋人家商场不让进的。”总算也是反驳了一句，多少找回点面子。

一进超市周金宝就提议兵分二路，他买我买菜，荤素搭配才有营养，脂肪、胆固醇什么之类的摄取一定要适量，我猜医生家属都是他这个德行。

随便抓了几把青菜扔进购物篮，目光继续在花花绿绿的可食用植物间游移，现今样子真是千奇百怪，明黄的辣椒、绛紫的马铃薯，也不知道是怎么染得这一身颜。

这些菜不但样子菜，名字也匪夷所思。明明是缩小版本的西红柿，非得叫『圣女果』，莫不是要足一些人染指简德的怪念头？突然看到一种比扁豆瘦点，比豇豆胖点的东西叫『蛇豆』，还有一种看起来红的发紫的畸形苹果竟然叫『蛇果』。这名字就更奇怪了，怎么什么东西都开始跟蛇攀亲戚了？我大大的不解。

很快买好了蔬菜，我直奔生鲜区打算去找周金宝，路上被一个大玻璃缸引了视线，因为我看见那里面装的不是别的，正是许多条细长的草蛇。忍不住在玻璃缸旁边蹲下，定定的看里面的沉默的蛇。

周围的喧哗瞬间退去，仿佛回到曾经的那一，动物园里…只有我和于穆两个人的蛇馆，我们拥抱亲吻，那一段最幸福的距离…我笑着威胁他:『我要移情别恋了啊！』他回答…

“先生你看，这些都是从南方空运来的，保证个个鲜活，您别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售货员拿子捅捅那些蛇，蛇们扭动着逃窜“哈哈，是吧？都还是活跳跳的哩！”我错愕的抬头看他得意的表情，他接着推销道:“现在都是促销价格，新品上市嘛！我负负帮你剥皮，很快的，拿钉子把蛇头钉在案版上，『唰唰』两刀，就这么着…”我惊恐万分，觉得浑身虚软，连店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些人…这些人…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连蛇都吃…

“冬子，一眼没瞅见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要买蛇吗？嗯…我没吃过不会挑，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周金宝在我身边蹲下，一起看向玻璃缸里的蛇。

“不，不是的…”我尽量不让声音颤抖“周，拉我一把，我尊的腿麻了店不起来…”周一边扶我站起来一边笑骂我丢人现眼，还说:“你？憬？济缓煤贸苑拱桑啃槌烧庋你馐鞘裁闯裘？。？沽y罅司统圆幌？鳌！刮也恢？栏趺馐停？⒉皇切槿酰？墒亲罱？辉趺从惺秤？挂彩鞘率担？娴奈薮臃怠？br/>周金宝叹了口气，似乎低声嘀咕一句:“作家先生还真是…”声音小的听不真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说了这几个字，还是我又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