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神箭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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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听到依稀有人声响过,一个太行盗已快步向马啸天奔来。

马啸天从来人的脸已看出形势大是不妙,忙喝道:“什么事?”那太行盗疾步上前,低声向马啸天报告着。院中诸人虽听不见说写什么,但从马啸天晴不定的脸可看出他大为惊骇。

马啸天低喝道:“先把兄弟们集中到前院来,听我指挥。妈的,上得山多总遇虎,这次还真麻烦大了。”那太行盗又匆匆而去。

马啸天的目光再转到院中,冷笑道:“王重,你还真是够险的,居然和官府联手对付我,难道江湖规矩已一文不值了吗?”王重其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形势有利,也不肯放弃利用的机会。他和常通换个眼,这才悠然道:“只要你肯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自然完全按江湖规矩。李夫人也是通情达理之人,绝不会太多干涉我们江湖上的事。”沈落雁微笑不语,让人莫测高深。

太行盗十八虎骑卫这时已推到前院,刚才报信的太行盗弓身道:“报告虎王,兄弟们已全退回来了。”马啸天仍是犹豫不决时,花忽笑道:“玩也玩够了,不用再演戏了。正戏现在开始好了。”挥动手中的火折子,花扬手将一只烟花放上半空。

砰一声巨响,一朵美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开,说不出的绚丽。

众人愕然望向花时,花却仰面向天,梦呓般道:“烟花可真是美丽啊,我都觉得已经在过年了,这种觉真好。”当然没人和他有同样觉,尤其是马啸天,他在看到烟花上天时已挥手命令手下人做好准备。众太行盗,包括孙见智和任长东,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莫名地也更是恐惧。

王重等也有点手足无措,本已拟好的计划却由于花的突出奇兵而无法正常实施。回头再找沈落雁,却已踪迹不见。

就在院中诸人都觉脑中一片混之际,薛仁贵已然站到了屋顶之上,高喝道:“不要放走马啸天,凡能擒获马啸天者,不论生死,皆有重赏。”马啸天再不耽搁,大手一挥道:“儿郎们,给我冲。”并不回头,马啸天当先向院门处冲去。听到后院喊杀声震天而起,众太行盗人人奋勇,摆出严密的阵型,旋风般向王家带来的众人冲去。

王重当即立断,大喝一声道:“拦住他们。”既然和齐鲁门密谋对付马啸天已暴光,那就绝不容马啸天活着离开。常通和他心意相通,也不多说,两人跃身挡在太行群盗面前。

吕千秋自然是瞄准了孙见智,也不甘落后地加入拦截的行列。

黄君却不肯贸然上前,无意间将目光投向仍悠然斜躺在墙头的花,只见花却是对他微笑摇头。黄君虽不知道他意何为,但却明白他绝非无的放矢,看到并州武林的人一涌而上,他却悄悄躲在后面。

这一次群战,形势与刚才单挑又是不同。吕千秋本有信心吃定孙见智,但在太行盗配合得当的攻势下,他发现自己是大大失策。

太行盗的武器分钢刀和长两种,在每一个方向都是互相搭配着攻击。长短结合,又进退有度,即使是王重这等高手,一时也无法伤到任何一人。王家带来的人,虽个个身手不弱,但却如同一盘散沙,相互间既没配合,行动间更是无序,反而互相阻挡着进攻。太行岛倏地向院门处抢进数丈,眼见就要破门而去。

孙见智可是大呼痛快,在左右刀手的掩护下,吕千秋本无法对他全力攻击,反而时常为刀手的攻势所牵制。此涨彼消下,孙见智大显神威,大斧只管轮圆了向吕千秋劈去,吕千秋大吃力,却又不愿就此罢手,虽步步后退,仍是战不休。孙见智乐得有此有利机会,趁机大舒刚才落败的腹怨气。

马啸天那边也是气势如虹,马啸天的铁矛和任长东的长鞭远近咸宜,加上虎骑卫刀的配合,瞬即退王重和常通。他们还待上前,却被一涌而上的并州诸人所阻挡,眼睁睁看马啸天等从院门处抢出。

马啸天觉得眼前力一轻,与众太行盗已现身长街,他回头向仍不依不饶对吕千秋下手的孙见智喝道:“见智,不要恋战。大伙儿快退。”虽轻松突破王家诸人的拦截,但马啸天仍不敢掉以轻心。如被李绩手下身经百战的上,后果不堪设想。

孙见智恋恋不舍地向吕千秋劈出最后一斧,这才猛然后退。太行盗整齐而快速地向黑暗中奔去,马啸天却亲自带着双虎将断后。

王重和常通无奈对视,都有种有心无力之。他们本以为凭河东王家和河北齐鲁门的威势迫马啸天让步,并未准备与马啸天兵戎相见,但错下,谈判不成,反与马啸天反目成仇。眼见太行盗的阵势无懈可击,他们也没心情再去追赶。

一骑快马忽从风云客栈院侧窜出,如风般向太行盗追去。

马正是叶星落的雪儿,骑手却是薛仁贵。他策马急奔,口中大呼道:“虎王留步。”言未歇,四箭已如电出。

院门处并州诸人刚见他张弓搭箭,四枝利箭已至马啸天身前。

马啸天正窝一肚子火,当下含恨出手,铁矛狠狠地向箭枝挥了下去。

四枝箭本是紧密排成口字形向马啸天飞去,却在马啸天出手之时奇迹般分开了。两枝箭仍方向不变地急马啸天,另外两枝却分别向孙见智和任长东飞去。

马啸天既是全力出手,力道自是十足,两枝利箭顿被砸成四截,颓然落地。任长东仍是那副不急不慢的神态,手下却丝毫不慢。长鞭灵巧地卷起向他的箭枝,又蓦地抖直,竟然把利箭原封不动地向薛仁贵回。虽然力道不足以伤人,这漂亮的一手还是让人击节赞赏。远远听见任长东笑道:“没想到薛小弟还是神箭手,真是失敬了。”马啸天和任长东是毫发无损,孙见智可就有点狼狈了,他对薛仁贵的箭本来甚是不屑,暗想凭这玩意也想伤虎王?薛仁贵这小子还真天真。不料箭枝却突然改向他来,措手不及下,勉强挥斧挡了这一箭,但仍被击退两步。任长东的笑语马上被他更大声的咒骂给掩盖了。

薛仁贵闪身避过任长东回的箭枝,停马不追,扬声道:“任兄太过誉了。”马啸天沉的声音传来道:“薛仁贵,好小子!”太行盗已消失在黑暗中。

这一晚的计划能够成功,固然是叶星落奇思妙想的结果,但薛仁贵神奇的箭法也是其中重要一环。薛仁贵本只把术当作一种雕虫小技,这一晚的经历却改变了他的想法。很多年后,薛仁贵的箭法更是出神入化,但即使是他三箭定天山的时候,他仍然想起这一晚的冒险。此是后话。

以王重为首,并州诸人的脸都很沉,花却是另一中表情。他得意得仿佛刚赢了巨大财富一般,不停的大喊大叫,既为薛仁贵加油,也为任长东喝彩,倒也不负起哄的美名。

刚才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太行盗的身上,他的表现倒也不惹人注意,但马啸天已然不见,他还是这么兴高采烈,众人想不注意他都不行。

吕千秋窝囊地被孙见智劈了半天,虽没伤到,但心中着实窝火,忍不住先向花发火了:“花,你是不是并州武林中人,马啸天如此嚣张,对你有什么好处?”花笑嘻嘻道:“我愿是准备来出点小力的,可有人不把我当并州武林的一份子,我一没权,二没势,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忍了。现在你这么问我,我觉你的问题真是好难回答。”王重黑着脸也开口了:“花,你也不用指桑骂槐了。我是不把你当做武林中人,可你也不能因此和马啸天串通一气呀?你要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只怕以后并州没你待的地方了。”花笑容不改道:“王老爷子如此威胁,我倒是好生害怕。不过你说的这个串通,我可一点都不明白。”王重森森道:“你放烟花是怎么回事?如不解释清楚,我们今天的血不白了吗?”花故作不懂道:“放烟花有什么不对吗?快过年了不是?我贪玩放个烟花你王老爷子也要过问吗?”又看看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道:“不要斗不过马啸天就找我算帐,你们血了?伤有多重,有没有重伤不治的?”众人这才有心情看看同伴的状况,倒是有那么几个人受伤,不过都不重。一来太行盗并不是要存心伤人,只是想冲出院门而已,二来其实并州诸人也不想和太行盗结仇,所以也有网开一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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