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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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呢?”律砚勋的声音递送而来。

“何苦折磨自己?”

“我想祝福他,我希望看到他人生中最耀眼的时刻,我希望他幸福。”白郡尧说出心中的想望。

“那你的幸福呢?”

“我很幸福呀!”白郡尧好笑的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你真打算不让杨文恭知道你对他的情,一辈子?”律砚勋掏出烟来,分给白郡尧一,还替他点燃。

烟雾氤氲掩了律砚勋的表情,不过就算没有烟,白郡尧也看不清楚,只因身处黑暗,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切,就连刚刚,他是否真吻过杨文恭,白郡尧也不确定了。

“他知道有什么用?他能响应我的情吗?没用的,只要能像朋友一样待在他身边,就够了。”白郡尧说着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的谎言,只希望律砚勋别再问这些他无法招架的问题。

“是吗?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真能忍那么久?一辈子在他身边当好朋友?”

“妈的!”白郡尧叼着烟,咒骂一句,转身揪住律砚勋的衣领“你到底要怎样?这tmd本不关你的鸟事,你那么关心我做什么?上我了啊!”

“如果我说是呢?”律砚勋任白郡尧揪着自己,语气沉稳平静的反问。白郡尧闻言一愣,松开手,取下烟“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不相信有人会你?”律砚勋轻问,声音温柔的不象话。

“不是不相信,而是本没有这个可能,ok?”白郡尧用手肘撞了下律砚勋,笑了“多谢你的安,我清醒了。”律砚勋笑出声来让白郡尧听见,却隐含着一点悲伤“不客气,现在知道我是个好人了吧?”白郡尧瞥他一眼“这点有待商榷。”

“去!”律砚勋反推他一下“我没想过我能这样跟你说话。”

“是吗?”的确,打他们第一次相见,场面就很火爆,那时颜馨仪开开心心的说要介绍青梅竹马给杨文恭认识,以为律砚勋是女人的杨文恭,硬是拉了白郡尧当陪客,没想到来的是一名身高一八八,身材很好的男人。

头发是很淡很淡的茶,眼眸的颜也很淡,像放在太光底下的弹珠,站姿很美,长得俊帅但眼神凌厉挑衅,身为模特儿的律砚勋,怎么也无法和颜馨仪口中那又随和、又大方、又开朗的青梅竹马连在一起。

白郡尧还记得律砚勋以为他是杨文恭,劈头就吐出一连串警告,内容不外乎是他家的馨仪有多热情、美丽、可人,要他要好好护、照顾她…拉拉杂杂讲了一堆,中、英、法、意大利文杂,听得白郡尧头昏昏脑

后来杨文恭出现才解了他的危机,但律砚勋却不给杨文恭好脸,连带的也不给身为文恭好友的他好脸

白郡尧觉得律砚勋对他更是有意见,很讨厌他的样子。每次看见律砚勋,他都是一张臭脸,那双淡眼眸会冷冷的眯起来,像在评估自己身上哪块比较好吃,那种狩猎的眼神,让白郡尧打冷颤,自然而然会回避他。

“也是,你对我们都不给好脸。”尤其是我。

“我是对杨文恭有敌意又不是对你有敌意。”律砚勋一听,冷凝的语气起了些微波动。

“问题是任谁看见你都觉得你不容易亲近啊。”白郡尧不是会主动跟人谈的人,一遇到律砚勋这种人,他只会闪得老远。

而且他的警铃一碰到律砚勋就会响得他头痛,不避开才怪,今天…今天例外,因为他喝了几乎一箱的啤酒,有点醉了…“哈。”律砚勋哈笑一声,打开不知何时到手的啤酒,狂饮一口。

“我以为你是脸上写着:‘想干架就来,我不会怕你。’的那种人。”

“你错了,我很胆小。”白郡尧长得斯文瘦弱,鼻梁上老挂着副眼镜,看来老老实实、弱不风,若是女孩子还好,偏偏他是男的,不论是以前学校的女同学、社团学姐妹,或是现在的女同事,每个人都只拿他当朋友看。

不会有想往的望,是一个安全的异友人。这是不知那个女同事在茶水间闲聊时被经过的他听见的。安全的异友人。白郡尧知道他在同间也是一个“安全”、“没竞争力”的朋友、同侪。他知道他很平凡,但这些他都不在乎,反正他心底只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现在要变成别人的了,完全不属于他。

白郡尧起身翻开啤酒箱,找到一灌没开的啤酒,见杨文恭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于是随手拿了件外套充当被子为他盖上,眼镜自鼻梁滑下,他伸出一指将它推回原来的地方。

“会吗?很凌厉,你的眼神。”律砚勋吐出一句文法组合错误的话语,白郡尧无碍地自动排列组合。

律砚勋有个病,就是讲中文会句法倒置,因为在六岁之前,律砚勋人都不住台湾,之后,也只有每年的寒暑假会回来跟外婆住在一起,颜馨仪是在律砚勋六岁时认识他的,情谊维持至今。

他有二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与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他父亲是意大利人,母亲是中法混血儿,他出生在意大利,所以拿的是意大利护照,由于他父母亲酷中国文化,因此替他取了个饶舌的中文名字。姓律,是因外婆就姓律。每次见他,他都是板着一张酷劲十足的脸,也不多话,时常是自己一人于席间独自烟,不顾讨厌烟味的馨仪的抗议,若是馨仪抗议,他还会得更凶来回报她。

虽然白郡尧自己也烟,但只要杨文恭一说,他就会听话的不。与印象中热情的意大利人不同,律砚勋冷的让人想扁。白郡尧并不喜律砚勋,不只是因他是颜馨仪的朋友,更是因他对杨文恭的深厚敌意。

他将这份心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张扬,纯因他很虚伪,虚伪到连他自己都受不了的地步,他很清楚自己是那种即使对某个人深痛恶绝,但在碰面时仍能微笑招呼的人。

因为虚伪,所以他没有勇气撕破那层假面具,他想用好好先生的形象接近文恭,但文恭只当他是好朋友,他的计没有得逞…“你竟然会称赞我?”几罐啤酒下肚,原本就有醉意的白郡尧眼神蒙渺远。

“好难得。”

“你很美,其实,我…讨厌杨文恭,但是我喜你。”律砚勋的脸有一半隐没于黑暗之中,声音紧绷带点沙哑。白郡尧一愣,瞪大眼想在黑暗中看清楚律砚勋的表情,一股淡淡的烟味窜入鼻间,他一时间分不清那是来自律砚勋身上还是自己身上逸出的,下意识想后退,颈后即被个力道撑住,同时下巴也被抬高,眼镜被摘掉,嘴被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覆上…

“轰”的一声,白郡尧的脑袋像有人放了十吨的黄炸药一般被轰碎了。他一定是疯了,以致于律砚勋后来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说:“我喜你。”时会全身发颤,在律砚勋的手解开他的头,伸进他的档时,他呻出声,但再次被吻住,呻声也被吻去。他一定是喝太多酒了,才会在律砚勋问他:“要不要做?”时,着魔的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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