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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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又给人‘生人勿近’的错觉,像是个峭壁上的百合花,独自盛开。

傅显站在货架尽头,喉结微动,扯着嘴角自嘲一笑。

妈的,他快成诗人了。

随手拿了盒口香糖,往收银台走。

余光里的人影消失不见,盛松了口气,放下牛,转身拿了瓶最便宜的优酸,又捡了包雄子饼子往收银台走去。

她拍了拍脯,那一瞬间,真的害怕傅显过来找麻烦或者纠不清。

至今为止,盛都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平静而又枯燥的生活才最适合她学习。

近来,因为他,在同学们面前刷脸频繁了,也多了很多议论。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可,她对傅显是没辙的。

以前从来没跟这样的男生打过道,一天没个正经,上课玩玩游戏,对女生笑起来像个痞子,有点小坏,坏起来没心没肺,就连道歉时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生涩而又别扭。

可能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就从来没向别人道过歉,所以不会。

家境是他最大的底气。

这样两个世界的人,注定了是平行线。

就算跨越了山川和海洋也是不能比拟的。

只是后来呀。

没想到真的会有那个人跨越了山川和海洋,只为牵她的手。

这样的男生,别扭得可

付了钱,见外面雨越下越大,咬着无奈的低叹一声,一只手把带子紧紧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挡在头上,不畏风雨,赶往教室。

晚自习不少人缺席,座位上稀稀落落的。

她默默从后门进去,回了座位。

傅显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懒散地靠着椅背,手里把玩着手机,眼睛看着某处发呆,一‮腿双‬依然大大咧咧地放在她的椅脚上。

把装着牛和饼干的带子放在桌上,理了理头发上的水珠,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傅显,目光在他的脸上和脚上转,意思足够明显。

不一会儿,傅显看了她一眼,而后别开,收回脚,默默的没说一句话。

很诧异,今天这么乖。

谨慎地坐下来,见身后还是没有动静,才开心的打来带子吃晚餐。

许夏掐着点进教室,跟她一起的还有周麒,正在收雨伞。

两人看起来就很,很自然的样子。

睁大眼睛看了又看,等她回座位,才凑过去小声问:“你们…”许夏眉梢上都带着笑意,闻言“哦”了一声说:“外面下好大的雨,周麒正好在教室,他说他有伞,我就让他顺便接我下。”

“哟哟~”盛笑着,语调里带着戏谑,唉了一声,低头整理衣服。

许夏这才看到她衣服淋了“呀,你这怎么搞的?”盛抬头,凑到许夏耳边悄悄说:“我不像某人,有人接呀。”话说完就转回自己座位,继续吃东西。

许夏:“你真讨厌。”盛:“来来,吃块饼干。”独属于少女清透的干净声音落入身后两个男生的耳朵里。

临近月考,长假回来的第一天晚自习,班主任东哥坐镇,发了张数学卷子下来,让大家模拟考。须臾间教室里只听到传卷子的声音,东哥搬了个凳子放在讲台上,纹丝不动的坐着。

将卷子分一张出来,一边看题,手往后一放,久久没有动静,她抿着,定了定神,拿着卷子的手抖了抖。

不要就算了,直接丢在桌子上好了。

心里有这种意识,手上的动作慢一步,就觉他来拿卷子了。

他碰到她手了,凉凉的触,瞬间心里升起异样的觉。

一个灵,丢卷子都丢不赢,连忙缩回手,双手互了会,不想沾染上他的气息,一时间拿笔都拿不稳。

身后还传来低低沉沉的笑声。

重重地呼了口气,不自觉在草稿子上写了“傅显”的名字,一笔比一比带劲,戳破了薄薄的纸张,如果把笔比作一把刀,那现在的“傅显”正在被残忍的凌迟。

须臾间,她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连忙用手遮住,偏头看了眼许夏,是否在关注自己。

还好,还好。

直起身子,把纸成一团,握在掌心中微微用力,细想不对,又松开手掌,把那张废纸一点一点撕碎。

玩折“狮子(撕纸)”游戏。

教室里似乎不像先前平静,窃窃私语也泛起了一丝波澜。

谢东站起来,用书本在教课桌上重重地拍了几下,拉下脸,厉声说:“一个个是不是长假回来都玩掉皮了,马上就月考,是不是都不当回事?讲什么话,自己做自己的,做不完别想回去休息…”一顿训斥完。

手里的动作顿住了。

对呀,她怎么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晃了神。

要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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