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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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踉跄奔向花园，尖声叫:“救命！救…”花窗是开着的，她尽可从窗口跳出外面的花园。秋雷为了要秘密处死昭华主婢，并末派人在房四周警戒。能跳出窗外，也许会有逃的机会哩！

她刚伸手按住窗台，秋雷已拔出屠蛟匕，手一扬电芒乍闪.不偏不倚入侍女的后心。

“啊…”侍女上身一，重重地撞在窗台上，然后向下挫倒，纤手仍发狂地抓着窗台的台缘。

秋雷淡淡一笑，左手一松，昭华的尸体滑倒在地。他缓缓举步，向在窗下挣命的侍女走去。

侍女仍在挣扎，他毫不动容地一脚踏在侍女的颈背上.伸手拔出屠蛟匕。

“你们在庭救我，与及新滩口沉舟灭口的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没有人知了。”他得意地低语。

蓦地，黑暗的窗外，突传来清晰的苍老语声:“还有我知呢！须知隔墙有耳，窗外有人。”大吃一惊，抬头一看。窗外，站着一个幽灵似的灰衣老如。如银月依稀，他认得，那是在三峡中，舟船上站在李玉衡身畔的老家伙。

他象一头凶猛的金钱大豹，发出一声咆哮，飞跃出窗，向灰衣老人扑去。

灰衣老人象个幽灵，身外突然涌起一阵黑雾，就在黑雾中突然消失不见。

他心中一凛，知道遇上极高明的江湖人，这就是所谓五行遁形术，是夜行人身的绝活。这种遁形术不是白莲教的法术。而是最巧的技艺。

衣上特制了不少小囊，设有灵活的烟锁口，可在瞬息间出大量障身的黑烟，隐去自己的身影。由于制造巧，极难制得运用自如。

只消一看黑烟播散的情景，他知道遇上老于此道的夜行高手了，深怕黑烟有毒，他不敢大意，只好向旁绕出，同时手中的屠蛟匕已先一步飞出。

窗外两丈便是一个小荷池，池旁栽了不少花木。他清楚地听到屠蛟匕击中人体的声音。

绕至一侧的刹那间，也看到一个灰影正向荷池中倒去。

中了，这一记遥击得手应心。

他一闪即至，到了池旁。

“噗！”灰影直地倒落池中。

他不想让灰影入池，俯身一把急扣灰影的足径。

糟！手一触灰影的足径，他便知上当了。那是一个吹了的薄羊膜特制的假人，正在缩小哩。屠蛟匕落水的声音，也恰在这时传出。原来屠蛟匕锋利无比，他的力道又太猛，芽过了皮人。皮人怎能不气缩小？

他一蹦而起，想追灰衣老人，但四下里空，花木遮掩，人早已不知去向了，往何处追？

还未等他有所举动，三颗银星已乘他蹦起转身的瞬间，从黑烟下出，一闪即去。

想闪避已来不及了，他一声冷此，三神功倏发，双手上下一分，凶猛的浑雄掌力将三颗银星全部震飞，带着震耳的破空飞行厉啸飞散而坠。

他人化狂风，卷向黑烟的右侧。原来灰衣老人并末遁走，仅俯身蹲下而已。

他愤怒如狂，屏住呼疾冲而上。

灰衣老人知道躲不住了，暗器落空便知道妙计已成画饼，只好硬闯了，象一头猛虎般奋身扑上，一掌劈出。

“拍！”双掌接触，其声震耳。

秋雷脚下不稳，马步浮动，连退三步。

灰衣老人一声惊叫，被震退丈外，撞倒了不少花木，右手举不起来了。

“拿命来！”秋雷虎吼，再次扑上。

这时，已惊动了在四周戒备的高手们，胡哨声此起彼落，有不少人向这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