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大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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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和徐幽兰都疲惫不堪,大半夜浸在水中,尤其是当黎明之际,定远还好,徐幽兰却冷的直抖。
定远望了一望,道:“徐姑娘,让我把船板劈开,咱们来烤烤火吧!”徐幽兰点了点头,定远回到水中把船板拖了上来,一掌劈了十数块,然后利用擦石取火方法将木板燃着,他头上已然见汗,但徐幽兰早已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
他耸了耸肩,哺哺自语道:“把衣眼烤干一下也好!”徐幽兰呵着气,说道:“不知今天有没有太?看样子好象是
天,你快坐过来烤烤吧,不要着了凉。”定远和徐幽兰早先在水里的时候,为了逃命,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四周寂寂,孤男寡女相处,两人都有一种异样的心情。
定远十分腼腆的坐在另一边,火光映照着他俊美的脸,徐幽兰秀丽的情影也倒映入火光之中,两条人影已融合在一起,但不久又被一阵火光冲了开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十分奇怪的,他俩的目光都望着火光中的人影,有时,几乎是一种下意识动作,两人又将自己坐位动了一动。
定远长长吁了口气,说道:“徐姑娘,在下尚有事在身,天明之后就要启程了。”徐幽兰芳心微动的道:“你到哪里去?”定远长声道:“山东凤凰山!”徐缨兰点了点头,说道:“你和莫家的事,我曾听莫姑娘说过,威武帮名震天下,势力极大,你独身孤行,屡经艰危,但都能化险为夷,对于莫青萱之事,我更有了信心话未说完,忽听水波一响,一人冷声喝道:“好大的口气,你何不带她一起去?”两人大惊一望,只见从水波之中分出一人,正是游龙剑钟子期,徐幽兰生怕坏事,忙道:“钟师哥,我早知道你和爹胜了!”钟子期连身上水珠也没抖一下,淋淋地走了上来,说道:“师妹,你的年龄也不小了,怎么
听人花言巧语,连自己爹爹都不顾,却和他走到这种地方胡来!”徐幽兰忙道:“不要
说话!”钟子期冷冷的道:“我才没有
说呢?师妹,你得放明白,师父心
的大船被水龙神君击毁,你该明白是谁之过?”徐幽兰毫不考虑的道:咱然是水龙神君啦!”钟子期脸
一变,冷哼道:“说得好!说得好!我再问你,他老人家现在已气疯了,这又是谁之过?”徐幽兰神
微动的道:“也是水龙神君!”钟子期大喝道:“住口!什么水龙神君火龙神君,假定没有张定远找上门来,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责任自然都该他担当!”他气愤不已,大步走了上来,又道:“你腼颜视敌,还同人家亲密,嘿嘿…”徐幽兰叫道:“钟师哥,你疯了!”钟子期厉声道:“你才疯了呢?张定远,还不快给老子站起来!”定远缓缓站起,说道:“钟兄错了,在下自忖作人光明磊落,绝没有作过对不起人之事!”钟子期狂笑道:“还在信口雌黄呢,你引
我师妹,就是一大证明!”定远愤极道:“住口!”钟子期是挟妒恨心情而来,这股力量比什么都大,他早在水中,看清两人神秘的表情,那时就恨不得一下从水中飞上岸来,这时正在发
头上,一声冷哼,宝剑已持在手中。
定远不屑的道:“要动手么?你还真不在张某眼下!”钟子期然大怒,手腕一振,一道剑光电
而至,徐幽兰大急,道:“张大侠,看在我的面上,请你退后一步说话!”她知钟子期武功虽高,但无论怎样也不是定远对手,她说那活本是好意,那知听入钟子期耳中,真象一
针刺得他头晕目眩。
定远果然向后退了去,但是钟子期毫不放松,一剑紧接到,剑光闪闪,分袭三大要害部位!
徐幽兰叫定远退,本意是想向钟子期作一番解释,其实她那里知道钟子期一直就在单恋着她,以往,钟子期自惭形秽,从没将意
到表面来,但钟子期对她却不容任何人沾染,如今见她和定远亲密,那句“看在我的面上”尤其刺人,钟子期真是妒上加妒,恨上加恨,再度向定远欺去之际,已然施出了杀手。
徐幽兰大急,叫道:“钟师哥,你停一停行不行?”钟子期那里肯听,定远见徐幽兰脸惶急,深深
了一口气“呼”的向旁掠了出去。
钟子期“嘿”然道:“果然好身手,但你为什么不还招?”身子一动,一剑飞洒过去。
定远又是一闪,大喝道:“钟子期,我已连让你三次,你别太不知好歹!”钟子期愤极道:“放!那个要你相让?”剑出如风,刷刷刷一连攻了七八剑,但见冷风飞旋,黄光大起,几乎在定远周身盘了三匝。
定远然大怒道:“你这样不知好歹,可不要怪我出手无情了!”钟子期气呼呼的频频出剑,真恨不得在他身上搠上千百个窟窿,定远东挪西门,挥手攻了两掌,兀自
不出钟子期剑势威力之外。
徐幽兰焦急万分的奔了过去,狂叫道:“钟师哥,钟师哥…”她声音凄厉,钟子期和她相处六七年,从没听她这么狂呼过,心神微分,定远反手一钩,登时抢了先着。
钟子期大怒道:“好人,原来你利用我
情上弱点,给他可乘之机!”徐幽兰微微一呆,只风定远频频攻了两掌,一声冷哼,突然弹了出去。
定远不屑的道:“张某是何许人也?岂会占你这种便宜,你若不信,二十招之内,我准叫你宝剑手!”钟子期大怒道:“你吹什么大气?”转身再进,一剑当
洒至。
定远哼了一声,横掌一切,那知钟子期这一剑用的是虚式,反腕之间,黄光有如游龙似的向下盘卷去。
定远冷哼道:“这一剑还不错,但也难登大雅之堂!”身子一躬,微微滑出半步,钟子期不容定远身子稳定下来,抬手又是三剑洒了出去。
定远封出一掌,正准备自侧边去扣他的剑柄,那知目光一侧,却见钟子期另一记正好封住了去路。
他吃了一惊,百忙中不加思索的飞弹而起,钟子期的三记剑式都从他的脚下划过,当真间不容发。
钟子期抬头一望,正见定远降下,左袖一拂,一股翠绿粉末扬空洒出,同时大喝道:“张定远,你死期至矣!”徐幽兰大惊道:“不好,这是‘十步追魄散’!”定远闻声一惊,猛然提了一口真气,斜斜疾斥而出。
钟子期骇然大震,不料定远竟能在半空之中换气,微微一呆,定远已然翻落在丈开外。
定远微晒道:“我和你无冤无伤,你为何向我下这般重手?”钟子“嘿嘿”地道:“你引我师妹,使我师父发疯,此仇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有什么话好说?”说话声中,一振剑刃,人又再度扑了过来。
定远暗暗了口气,心想这人到是个义烈汉子,我张定远生平就佩服这种人,他比他师父要强的多。
他脑中一转之时,手掌跟着拍出,叫道:“徐姑娘,你跟着你师兄回去吧,在下也该走了!”真气一提“呼”的掠出七八丈。
徐幽兰实见定远一走,心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大叫道:“不不,我不回去,我愿跟着你去!”说着放步追了下去。
钟子期呆了一呆,由后赶上,一下拦住徐幽兰去路,说道:“师妹,师父发疯之后毒气又复发作,一路狂呼大叫而去,难道你真忍心抛下他老人家不顾么?”徐幽兰垂泪道:“他老人家每受到怨气之时总是如此,要找也找不着他啊!”钟子期不以为然道:“纵然如此,我们也应该先去找他,你随张定远前去,假若给外人知道了,这成何体统?”徐幽兰呆呆出了一会神,道:“你先去,我随后就来!”钟子期脸一变,就在这时,人影一闪,徐幽兰已奔了出去。
钟子期愤怒不已的道:“嘿嘿!真是女人不中留,但是张定远也难逃引之责!”他愤恨之心一起,这时也顾不了去寻万毒尊者,紧跟徐幽兰之后,悄悄追了下来。
再说定远奔出很远,见徐幽兰没有跟来,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再奔了一阵,太已升了起来。
他将脚步放慢,走了不久,才见地上有绿细草,眼前是一片青葱树林,他暗暗
了口气,心想不管怎样,我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走。
他迈步走入树林,我了棵浓密大树“呼”的掠了上去。
几以来,定远一直劳累奔波,不曾合上一眼,刚刚靠在树干上,人便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树下奔过,定远乃武林之人,早已闻声惊醒,睁眼一望微见两个大汉如飞奔了过去。
他心中微微一动,暗想此时此地有江湖上的人物出现,神又是那么匆忙,莫非附近出了事么?正在忖思之中,只见一骑骏马自远处驰来,马上坐了一人,年近半百,他十分老练的在林中打了一转,没有发现什么,几乎不假思索的向林外驰去。
定远暗暗了口气,心想看情形真个是出了事了,只是事不关己,我还是不去理会为妙。
念头刚动,突然又是两骑如飞而至。
这两骑快到林边的时候,马缰一紧,前行速度已自缓了下来,定远才看清楚是两个长相凶恶的汉子。
右边那人叫道:“怪了,他们明明都朝这边追来,怎么现在连一个人也没看见?”左边那人道:“那回子年龄虽然不大,人却灵的紧,不要他们也把人追丢了吧?”先前那人摇摇头道:“纵算这样,也该见人呀!”两人同时沉
一阵,其中之一目光忽然在地下一扫,只见蹄印斑斑,不由惊叫道:“老毕。没错,原来他们都已追出快活林去了!”说着,两人一夹马腹,闪电而去。
定远在树上听得明白,他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暗自问道:“他们所说的回子,是不是和沙陀派的人有关,果真如此,那我的血剑可有了下落啦!”他飞身而下,跟着地上的蹄印追去,原来这道路是绕着大山盘曲,转过山口,眼前一亮,只见五个汉子在山脚下一块草坪中住了一个青年人。
那青年大约只有三十来岁,脸英气,但,定远一眼看出他背上的宝剑正是自己的血剑。
他这一喜非同小可,立刻就要扑上去,但随之一想,暗忖看眼前的情形,这些人好象都是来抢血剑的,我何不等他们先动手去抢,等到不多了,然后再手到擒来。
他念头一动之后,便悄悄向草丛中隐去。
时间不大,只见一个老者直向年青人上一步,说道:“阁下看看,你如今还逃得了么?”那年青人不屑的道:“原来你们中原武林都是强取豪夺之辈,哼哼,我马德林今天真算开了眼界!”一人大喝道:“放
!你若乖乖将血剑放下,咱们自不会为难于你,要不然,嘿嘿!今
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处!”说话之人正是定远所见的两个凶恶大汉,他说过之后,更是硬生生的欺上一步。
目下共有五人住马德林,他向前一动,另外四个人几乎不约而同的也跟着一动,定远在一旁看得明白,原来这五人各怀鬼胎,谁也不放心谁!马德林向左一动,左边是个中年书生,五柳长须,看起来比较正派,折扇扬了一扬,慢条斯理的道:“兄台走不了啦,还是把血剑放下来吧!”另外一人叫道:“要命要剑,听你自裁!”马德林为势所迫,情知不动手是不行了,一缕红光闪出,硬生生的向前面跨出一步,狠声道:“血剑乃本派镇派之定,你们若想从马某手上夺去,除非先将马某人杀掉…”话音未落,忽听一人
声接口道:“你死定了,还吹什么大气?”声落人现,只见一人身材瘦长,一袭麻布衣,两道扫帚眉,一对三角眼,手中拿着一
哭丧
,直如白昼僵尸出现一般。
一人叫道:“白衣无常你来迟一步啦!”白衣无常气森森的道:“包枷,你血剑到手了么?”那叫包枷的正是定远早先在树林中所见的老者,只听他哼了一声,十分自负的说道:“不是包某说句大话,目下诸子,谁也不在区区眼下,谁要不服,不妨先上来试一试!”此话一出,众人的脸
都不由一变。_那中年书生第一个就不服气,闻言哼道:“包大侠三十二路回风掌一向饮誉武林,在下天绝扇潘玉亭久
领教,如蒙不弃,咱们就不妨先开第一场如何?”包枷叫道:“妙得紧!”返身撤出包围圈子,便向天绝扇潘玉亭走去。
潘玉亭外表斯文,其实内刚强,一点也不甘示弱,架子一拉,两人转眼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