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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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我没有别的女人，她也没有别的男人。

我想娶她。

当她醒来，我会说我要娶她。

白纱窗帘轻轻的拂着，秋末的风带着很多的寒意。

我坐在地上。我沉思，我觉得我的决定没有错。

我耍她嫁给我。纵然我养不起她一个手指头，我还是要向她求婚。她并没有叫我养她，她不是那种女人。

我转向她，我看牢她那只鲜红寇丹的手，雪白的手，这手很快将属于我。但是这手，现在不也已经属于我了嘛﹖我吻了她的手背。

她转过头来，睁大了眼睛。她醒了。

我把枕头叠好，扶她半坐在上，用毯子盖好她，又关好窗，免她着凉。

我说:“有要紧的话跟你说。”她仍然看着我。双手叠在小肮上。她不出半句声。

我说:“你肯嫁我吗？”我的语气是很郑重的。

她淡然的反问:“什么﹖”好像没听清楚似的。

我进一口气。她刚睡醒，没听清楚。我再说一次:“我们结婚吧。我们在一起已经四个月了。”

“你为何要娶我？”她问。

“因为…我你。”她微笑“给我一枝烟。”我给她香烟与打火机。结了婚之后，她这种习惯一定要改，她会变一个很好的主妇，一年后毕了业，我会找到很好的工作，我们是有前途的。

我兴奋的说:“我们结婚吧。我们可以租一层新一点的房子，买一辆新点的车子，我们做正正式式的夫，而且我要你整天的笑。”她鲜红的手指夹住了香烟，了几口，她温柔的答:“我不要住新一点的房子，不要开新一点的车，我不喜整天的笑，而且我不会嫁你为。”

“为什么？”我愕然问。

“为什么？”她反问。

“是，没有道理。我是你唯一的男朋友，我你，为什么拒绝我？”

“我不你，我只与两种人结婚，一种是我的，一种是有钱的。”她平静的说。

我五雷轰顶似的跳起来“如果你不我，这些子来…”

“我相当喜你。而且我寂寞。我从没说过我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事实上，今天还是我头一趟说喜你呢。”我摇头，我指着她“但是这些子，你牺牲了这么多，你为我，难道…”

“牺牲？”她按熄了香烟“我牺牲了什么？我连损失也没有。我与你上，因为我喜。女人一向以为身体是本钱，白陪了男人是大牺牲大损失，我不认为如此，我不是女，我的身体一文也不值，我值钱的是我的速记打字，是我对法律的认识。我牺牲了什么？”她直直的问我，张着她的眼睛，此刻她的眼睛，明澄如湖水。

叫我怎么回她？

“你不我？”我问。

“不你。”她说:“我以前恋过，我知道什么是。不，我不你。你很可很漂亮很聪明很有学问，但是我不你。”

“你知道我是医生？”

“是。”

“医生可以赚相当多的钱，你既然不将我归入第一种，第二种如何？”

“医生。赚多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