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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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行,但别以为你已经逃过一劫。我劝你最好合作听话点,否则有你受的!”说完,杨云霸就如同方才出现时一般突兀的离去。喻希柔这才吐出一直憋着的那口气,整个人几乎瘫痪。
好险!她不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但她也明白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迟早有一天杨云霸会捺不住
子,死拖活拉的要她说出绣图的下落。
她绝对不会说的!即使要牺牲自己的命,她也不会将她的绝学给人,尤其是杨云霸,更是想都别想!
只是她的拖延战术又能用到何时?她不知道,只能抱过一天算一天,她只能祈求上苍让抡语剑快些找到她,好重回他温暖的怀抱。
自喻希柔被绑的那天算起,又过了两天。在这两天之中抡语剑夜兼程的策马狂奔,差点累死自己与
下的马。
他不在乎自己有多累,他唯一在乎的是希柔的安危。
要不是因为自己一时的情绪冲动,她又怎么会陷入危险之中?
他是混蛋!抡语剑不责怪自己。都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大男人了,却还为她对朋友的忠贞猛吃飞醋。他应该觉得庆幸才对,庆幸他所看上的女人是个待人忠贞的真
情女子,而不是像个吃醋的丈夫,为了一点小争吵就负气离去。
但他是真的觉得受伤。或许他也是自私的,因为自己付出太多,相对的希望对方也给予同等的回报,而那其中包含了信任。
他太贪心了吗?他不知道。他只是希望希柔能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不再小心翼翼的防范他的每一个动作,猜测其背后所隐藏的目的。
然而他却忘了一点…人有自卫的本能。即使强悍如他,遇见超乎想像之外的事物仍免不了惊慌,更何况是外表坚强,其实内心孤单、怕失去朋友的希柔呢?
他曾说过她是他的镜子,而今这面镜子正忠实的呈现出另一个抡语剑,那是潜藏于冷静外表下的另一个自我…一个也会为情所苦的普通男人。
他真是笨啊!策马狂驰的抡语剑不为这个新发现
出苦涩的笑容。望着愈离愈近的京城,他的心中没有丝毫兴奋,有的只是心焦。不知道绑走希柔的人会用多残酷的方法通问绣图的下落,柔弱纤细的她又该如何承受?
一想到喻希柔被折磨的画面,抡语剑更是策马狂奔,心中想的净是尽快回去搬救兵。未料,就在由城西人长安城的林子里,他看见一位身着黑衣的白发老人,手中挥舞着锐利的剑朝另一位身穿绿衣的男子劈去。
抡语剑不假思索,反的
出长剑代绿衣男子接下这致命的一击。
白发老人瞄了他一眼,灰的眼睛
出难懂的光芒,像是庆幸,又像是解
。他有种荒谬的
觉,似乎白发老人并不真的想杀绿衣男子,否则也不会故意将剑使偏。
但情势容不得他多想,因为绿衣男子显然已经负伤,鲜血正不断地往下,他必须马上为他止血才行,没空理会施展轻功逃逸的白发老人。
等他看清绿衣男子的长相时,更是惊讶,他出手相救的人竟是…李少允,他的妹婿!
“少允!怎么是你?”他不敢置信的扶起他。要不他眼明手快及时挡下那一剑,只怕少允所受的伤绝不只有这样。
“我才想问你这句话呢。”李少允有气无力的倚着抡语剑而立“你不是上洛亲去了,嫂子娶到手了吗?”虽然浑身是血,但他的脑子可没变笨。
“还没。”抡语剑回答得干脆。即使有夫之责,但他和希柔尚未拜堂,仍不算正式夫
。
“希柔在回京城的途中被劫,我正打算调集人手救回她。”
“被劫!”李少允不瞪大了眼。最近大伙是走了什么霉运,怎么一个比一个倒霉。
“先别说废话。”抡语剑不怎么温柔的将他扶上马,看出他只是受了些皮伤,尚耐得住骑马的颠簸。
“我先带你回成王府再说。”看来要指望少允帮忙是别想了,就算他只伤及皮,但他那
夫成狂的小妹也不可能让少允带伤帮忙救人。
算了,再想别的法子好了。作好决定后,他也跟着上马,朝成王府前进。
“我可以帮忙救人。”李少允自告奋勇,却换来论语剑嘲讽的一瞥。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要是让语兰知道你竟敢让自己受伤,她不捶死你才怪。”当抡语剑扶着浑身是血的李少允出现在成王府的大门口时,王府马上响起一片尖叫声,跑得最快的,当然是抡语兰。
而她也没让抡语剑失望,马上抡起她的小拳头,猛捶李少允没受伤的肩膀。
“什么叫只是皮之伤而已?”一阵河东狮吼之后,好不容易才躺回
上的李少允,紧接着又被成王爷削了一顿。但引起抡语剑注意力的人并不是豪气干云的成王爷,而是跟在他后面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