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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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岁的那一年,我剪短了头发、封了钢琴,离开了念了二年的音乐系,转读中文系,而子里就由一大叠的钢琴谱换成了一本本中外文学作品。这一切动作,倒也不全然是情绪的反应,而是我在沉溺某些情境太久过后,所需要的全新心情。而事实证明,我的决定给了我自由的呼
。
我喜属于自己的夏慕槿!有些
糊、有些慷懒、但在俏丽短发下的面容,是掩不住的明亮与灿烂。我不敢说,冉从皓给我的伤已经痊愈,但,至少,我把他藏到连我都找不到的角落里。四年,不算长,但够让我把该忘的就忘记!
“铃!铃!”大清早的电话,最不识趣了。
“铃!铃!”电话铃不死心地响了又响。
“喂!叫你十点后再打来,你听不懂国语啊!”说罢,我又想挂下它。
“夏慕槿,不准挂电话!”乖乖!好个耳的怒吼。
“狗熊?哦!熊叔叔?!这一吓,我全醒了。
“夏慕槿,临时有个重要任务派你去。”熊威的命令一向简洁有力。
“可是,我还在休假中也!”我在电话外的表情极为狰狞。
“哦!取消了。”熊威是事不关己的干脆。
“原本是没问题的,只是蓝玲手上的专题还搞不下来,而羽仙又是菜鸟。”
“那整个杂志社也还有其他人啊?”我虽然是这杂志社的老鸟,但天大的责任也不及休假补眠来得重要。于是,说什么,我也不肯轻易让步。
“可是你是国内心脏科权威夏季刚医师的千金哪!”
“关我老爸事啊!”我已是一肚子火。
所谓“蟹位”便是可以横着走路的地位啦!
“熊叔叔,您就高抬贵手嘛!我外加一个大阿欠。
“不是我故意找你碴,实在是这次的专题与医疗用品与器材有关,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找你比较有把握嘛!”他终于说出重点了。
“熊叔叔,我是中文系不是医学系。”我无奈地说。
“小题大作!不过是个小采访嘛!”
“当然是派你先去直捣黄龙、探个究竟。”
“可是,我和湘亭约好要上礁溪。”在重要的关键时刻,我便把社里的红牌摄影师,也就是我的搭档韦湘亭给搬出来挡风头。
“铃!”电话又起。
“又有什么事啊?!”我抓起电话,语调几近哀嚎。
“没事,想趁上午还有光,我替你拍几张照。”是大摄影师韦湘亭。
“怎么?!你生我气了?其实是因为事出突然。”
“所以,我才要补偿补偿你嘛!”他笑得亲切温柔。
“不要再说,要帮我照许许多多倾国倾城的照片,再把这些相片放大贴你的房间。”的确,韦湘亭三不五时所提的这番美意,让我真有点不知所措的
觉。不知怎地,他的举措让我想起了当年热
摄影、热
姑姑的冉从皓。
那间全是季珊姑姑脉脉含情的房间,蕴着香水百合的气味,至今犹令我有隐隐作痛的觉。而韦湘亭不是冉从皓,我也不要是他墙上的照片。
“夏慕槿,你此言差矣!我韦湘亭的摄影技术再高超,也不能把你照成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这小子,被我熏陶两年下来,嘴皮子功夫也不差了。
“韦湘亭,你要说的就是这堆废话吗?”我故意把呵欠打得大又响,表示想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