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志在真经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黄冬瓜目光何等锐利,一眼看出那条小船上坐着的正是修罗教二老一少,不觉咧嘴一笑,暗道:“是时候了!”这就不慌不忙,两手把桨用力一划,小船箭一般朝桥过去,口中大声喝道:“推牢!”(这是从前行船的切口。一般乡村间桥梁大半是用石砌的,桥不大,最多容得两条船一来一往,故须互相避让来船,才不致头撞上,叫来船“推牢”就是要来船头朝石,让出左首水道之意。)他口中叫着“推牢”小船船头却向对方船身猛撞上去。

但听“砰”的一声,两条船已经撞在一起,水花四溅,几乎把来船撞翻!

修蕙仙不识水,口中不觉惊叫出声。

对方后梢划桨老大不识武功,自然经不起这记猛撞,一个人被震得“扑通”一声,翻落水中。

姓崔的青衣人不由大怒,一探手就五指如钩抓住了黄冬瓜的船舷,沉喝道:“你不长眼睛,船是怎么划的?”黄冬瓜道:“小老儿早就打了招呼,是你们的船划得太快了!”姓崔的青衣人道:“咱们有急事赶路,你不会划得慢一点?”黄冬瓜道:“你们有急事,难道小老儿没有急事?这下可好,小老儿这条船船头给撞坏了,小老儿是苦哈哈,撞坏了,你们得赔。”他也把木桨搭住了对方的船舷,接着道:“不但小老儿这条船要赔,只怕你们这条船撞坏了,也得由你们赔才是。”姓崔青衣人怒声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咱们是什么人?”黄冬瓜沙着声音道:“你们是什么人?会吃人不成?把小老儿船头撞坏了,就是天王老子,也非赔不可。”那姓陆的坐得很稳,一面着旱烟,缓缓说道:“撞船是双方都有不对,何况是老哥的船撞了我们的,照说撞坏了应该由你老哥赔偿,怎么反要我们赔偿你呢?再说我们就是要赔,也只赔我们的船老大,怎么也赔不上你的。”双方说话之时,那落水的船老大已经淋淋的从后梢爬起。

姓崔的冷嘿一声道:“赔你,做你的梦!”他左手五指本来扣住了黄冬瓜的船舷,此时五指一松,用力往外推出。

以他的功力,这一推,自可把黄冬瓜的小船推出老远,哪知掌力推出,两条船舷依然靠得紧紧的,休想推得动分毫。

原来黄冬瓜一支木桨就斜斜的搁在他们船舷之上。

“小老儿不管…”黄冬瓜刚说到这里,忽然哼了一声道:“原来你们想赖,嘿嘿,小老儿在这条水道上划了一辈子的船,像你们这种耍赖皮的下三滥可看得多了,不赔,你们一个也休想走?”姓崔的给他这声“下三滥’’骂得心头火起;大喝一声:“该死的东西!”突然腾身而起,扑了过来,一掌朝黄冬瓜当头击落。

黄冬瓜笑道:“小老儿说你们是下三滥,没错吧,说不过,就作兴动手!”他坐在后梢,连站都没站起来,直等姓崔的人影扑到,右脚忽然抬了起来,姓崔的好像自己凑上去的一般,砰的一声,一个人飞起两丈来高,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才“扑通”一声,朝江心掉落下去。

姓陆的看得目中寒芒飞闪,沉笑道:“想不到老哥还是一位高人!”口中说着,人已倏地站起,右手一挥,旱烟管接连闪起几点黑影,朝黄冬瓜身前洒来,他一出手,就知是一位点名家!

黄冬瓜看他站起,也急忙站了起来,原来他左手也拿着一支黑黝黝的烟管,对方出手袭来,急忙挥管化解。(对方船在他左边)两人各自站在船上,瞬息之间,就迅速换了十几招之多。黄冬瓜右手忽然朝前一探,(他左手执着旱烟管,和姓陆的手)说道:“你这支旱烟管不错,给小老儿瞧瞧!”一下把姓陆的旱烟管夺了过去。

姓陆的自然不甘心兵刃被夺,急忙伸手去抓,黄冬瓜左手把自己那支给烟薰得黑黝黝的竹管递了过去,在他掌心。

姓陆的五指一紧,夺了回去,还不知道给人家掉了包!

黄冬瓜低头朝手中看了一眼,的道:“不错,连烟斗还是风磨铜夹金做的,很好,我船头撞坏了也不要你们赔了,就这样换一支旱烟管吧!”话声一落,人已坐了下去,木桨一划,小船飞也似的朝水面滑了出去。

这从他一手夺对方烟管,一手把自己的一支送上去,到低头欣赏,说话,再坐下划船,前后也只是刹那间事。

等姓陆的听到他赞美自己的烟管,说就这样换一支吧,才发现自己的旱烟管已经到了人家手里,低头一看手中拿着的只是人家一支竹烟管而已,心头这一气非同小可,口中大喝一声,要待纵身而起,黄冬瓜一条小船,已经驶出去足有一箭来远,追是万万追不上了!

被人家耍了这一阵,又从自己手中换去了旱烟管,竟然连人家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直气得他目送小船远去,只有干瞪眼。

那姓崔的陆上工夫虽不错,但落了水,可是旱鸭子,一下沉到底,足足灌了几大口水,才被船老大救起来,又忙着替他呕水,一个人已是疲惫不堪。

口口口白云燕上岸之后,因黄冬瓜说过,修蕙仙和她两个师叔的那条船,还要顿饭时光才能赶来,时光充裕,不忙着赶去三殿。

心中只是想着修蕙仙两个师叔问的话,好似其中另有隐情,自己不如在这里等候,让他们来了,走到前面去。

这就在路边找了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纵身上树,在横干上靠着树身坐下。

这时差不多已快要接近二更了,等了一会,还不见修蕙仙等三人前来,心头不有些焦灼起来,忖道:“莫要他们不从这条路经过?”又过了刻把时辰,才见远处出现了三个人影,一路行来,那正是修蕙仙和她两个师叔。

走在最前面的是姓崔的,他一身衣衫得像落汤一般,一边走一边骂不停,生似吃了大亏,中间是修蕙仙,后面姓陆的也是一脸怒容,一声不作,手上那支紫金旱烟管也不见了,了一支黑黝黝的竹烟管。

白云燕想起方才黄冬瓜说的话,心中暗暗好笑,忖道:“敢情他们已经吃了黄老丈的大亏了!”三人走得不算太快,白云燕等他们走出十丈开外,才飘身落地,远远尾随下去。

这样奔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赶到三官殿。

姓崔的走在前面,走近山门,就砰的一脚,踢在两扇木门上,原来门只是虚掩着,一下就被踢得豁然大开!

只见一个瘦小的老道急匆匆了出来,口中陪着笑道:“不知是哪一位施主夤夜光临,那一定是还愿来的了,快请…”他念念有词的将出来,姓崔的已经一脚跨进门,沉声道:“杜老道,你连我崔长耕都不认识了?”那出来的老道正是黄鼠狼杜老道,口中“哦”了一声,连连拱手道:“原来是崔长老,小道有失迓,真是…”他话还没说完,瞥见崔长老身后还跟着一个苗条人影,再定睛一看,那不是失踪的教主还是谁来,心头一喜,不觉又“哦’’了一声道:“教主回来了!”接着就大声叫道:“田嬷嬷,教主回来了。”修蕙仙身后是那姓陆的老者,他被人调了一支烟管,心头正没好气,闻言冷声道:“教主在哪里?”里面田嬷嬷听到杜老道的喊声,三脚两步奔了出来,喜道:“啊!教主,你真的回来了…”修蕙仙受了两个师叔的委曲,看到田嬷嬷,好似遇见亲人,咽声叫道:“田嬷嬷…”田嬷嬷也没看到边上还有一个姓崔的,急急忙忙朝修蕙仙身边奔来,大声道:“教主,这两天你是…”崔长耕伸手一拦,喝道:“站住,你别过来。”田嬷嬷一怔,黑暗之中看不清这说话的是谁,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杜老道急忙接口道:“田嬷嬷,是陆长老、崔长老送教主回来的。”姓陆的老者沉笑一声道:“老夫和崔师弟,护送回来的修贤侄女,并非教主,田嬷嬷莫要错了。”田嬷嬷陪着笑道:“陆长老、崔长老来得正好,老婆子正要奉告,老教主失了踪,教中不可一无主,才由钱护法和老婆子商量的结果,就请老教主的女公子继承教主职务…”

“哈哈!”姓陆的老者仰首洪笑一声道:“就凭你们三个人推她当教主,她就是教主了么?本教继承教主大典何等隆重,你们这是儿戏!’’说到这里,目光一注田嬷嬷,问道:“大师兄在哪里?”田嬷嬷道:“老教主失踪已有三月,陆长老早就知道了,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姓陆的老者沉哼了一声,敢情他烟瘾来了,自己那支紫金烟管虽被人夺走,但这支竹烟管差幸并未丢去,这时装了一筒姻,打着火绒,呼呼的了两口,嘴白烟,大声道:“老夫问你大师兄在哪里?老夫立时要见他。”田嬷嬷冷冷的道:“老教主失踪已有三月,老婆子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姓陆的老者目光炯炯视着田嬷嬷,沉声道:“田嬷嬷,老夫面前,你再不实话实说,老夫就劈了你。”田嬷嬷双手疾翻,已从际迅快的撤出一双短拐,口中喋喋尖笑道:“陆友仁,你少在老婆子面前耍威风了,老婆子未必怕了你,你们劫持了老教主,现在又来劫持教主,有什么目的,你当老婆子不知道么?”她在说话之时,忽然连声咳呛,但在咳呛声中,一双短拐已经电闪雷奔朝陆友仁(姓陆的老者)身前急疾攻到。

就在田嬷嬷咳呛声中,左右两边同时轻捷的闪出两条纤巧人影,手中长剑划起两道剑光,分向崔长耕袭去。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