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采花贼施毒遇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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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后伸出一把金叉,当一声抵住铁牌。
接着人随叉现,却是个中年汉子。
田不恭道:“小道记得少岛主乃是罕见的美男子,何故变成这等模样?”要知他擅长玄门透视远听之术,此处虽是黑暗,但田不恭暗暗一瞧,已发现了廊柱后出少许人影,还有轻微呼
之声,这才出其不意的扑过去。
那中年汉子把面上的人皮面具揭下,出俊美的面庞,正是不夜岛少岛主田若云。他一生以容貌自傲,那田不恭的话正搔中
处,耐不住现出本来面目。
田不恭心思何等灵,他最多古灵
怪的主意,当下哈哈一笑,道:“少岛主知不知道何处
出破绽?”心中却想道:“我只要跟你
上了,就不必去斗尉迟忻了。”田若云道:“你肯告诉我不成?”田不恭道:“瞧在本家的份上,不妨告你实话,你的破绽就在这儿。”说时,向他
口指点,真真假假的伸指戳去。
田不恭这个动作,真时可以点住田若云的道,假的话只是向他道破破绽之意。
田若云低头而瞧,好像忘了提防他会乘机暗算一般。
田不恭的手指追到一尺之内,眼看只要发劲疾然点去,就可得手,但他却突然跃退数步,伸手掩住鼻子,呵呵笑道:“凡事若是不近人情,定必另有原因,少岛主对小道的手指视若无睹,显然有我入彀之意,果然不出所料,你的金叉居然会冒烟。”他掩鼻的动作是假,其实暗中已
了两粒避毒药丸在鼻孔内。这田不恭外表上嘻嘻哈哈的,诙谐百出。其实心窍玲珑,机变无伦。时下高手,罕有能在智谋机变上跟他比肩的。
田若云若无其事地道:“算你眼尖,居然瞧得见少岛主施展的魂烟,但本岛玩艺甚多,只怕你防不胜防。”说话之间,暗运玄功,
出一点内家真火,传到叉尖,叉尖上立刻布上一层薄薄的黏
。
他随即挥动金叉,缓缓向对方口刺去。
眼见田不恭举牌封架,心中大喜,但听叮地微响一声,叉尖刺中铁牌,便有两三滴黏溅附对方的铁牌上。
这又是不夜岛许多种绝艺秘技之一,这不夜岛除了武功确属不凡之外,尤擅各种魂手法,下毒也是所长。
这田若云眼下已在敌人毫无所觉之时把毒传附到敌人兵器上。
一柱香之后,铁牌上的冷度反而使这几点毒发挥发作用,若然是碰触及皮肤,便顿时中毒昏倒。
如若始终不曾碰触,到一柱香之后毒气散发,嗅入一丝就得昏倒。此所以有时不夜岛之人可以使敌人远离百数十里以外才突然中毒而死。
田若云叉后退,道:“等一等,我有话说。”院中的尉迟忻冷冷道:“田兄不该隐藏此地,使兄弟言而无信,见笑于人。”田不恭乐得他们内哄,便不
嘴,随即
身后退,好让他们有争吵的机会。
殊不知此举正是田若云所愿,他只须设法捱过一柱香之久,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擒下敌人。
但一柱香的时间不算短,他心念疾转,付道:“我最好先跟他拼个三五十招,若然收拾不了他,才退开等候毒力发散不迟。这三五十招下来已耗去大半柱香的时间,那时节就较为容易捱得过这一柱香的功夫了。”当下说道:“尉迟兄责备得是,但小弟考虑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令师弟辛立兄已是十名高手之列,你如若出手的话,说不定连累到辛兄,是以特地赶来想跟你商量此事。不如让小弟代劳,准保可以收拾下此人,你老哥只要不出手,也算不得毁诺背信。”这田若云平生傲气凌人,从未试过如此的向人低头和说好话。
尉迟忻一听此话当真有理,虽是觉得他口气未免夸大了一点,但想必也有几分把握。
田不恭笑道:“何须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更不须遵守什么信诺,干脆一齐出手,早点收拾了我这个矮道人岂不是更好。”尉迟价淡淡道:“可惜某家已没有机会让你见识本寨的武功,如若不然,你焉能说出这等无知之言。”田若云金叉挟着劲风扫动,口中喝一声打,田不恭早已有备,挥牌硬架,当的一声响处,各个震退一步。
双方都试出对方内力强劲深厚,当下再度手递招,便又叉来牌往,片刻间已由走廊移到院中。他们的兵器都长,这刻盘打
扫,风声特别响亮。
田不恭今败于卓辽手底,早就憋了
肚子的气。现在正好拿对方发
,绝艺尽出,那面铁牌使得神出鬼没,虽是沉重家伙,却十分滑溜刁钻,时有诡奇
损的自创招数。
田若云竟须尽出全力,才能抵住对方的攻势。
饶是尉迟忻深沉险,见了田不恭武功如此高强,也不
微微变
,眉头一皱,便以秘密传音之法向田若云说道:“这矮杂
身手极是高明,咱们却须得速战速决,杀他灭口,免得惊动了大会的执法队,向他查问出今
之事。咱们就照着早先约定的法子行事。”他说话之间,田若云因为须得分心去听,是以被田不恭抢制了机先,连连猛攻,把他迫退了五六步之多。
田不恭外表虽是滑稽放诞,其实是个机智绝伦古怪百出之士,眉尖儿一动就涌起肚子诡计。
当下已察觉出有异。记起那尉迟忻以传音之法暗助羊武之事,心知他定是故技重施,立即有了对付之法。
只见他气势如虹占尽上风之际,突然间跃出圈外,向另一方的院墙奔去。
尉迟忻怒声喝道:“你这算什么?”田不恭正要涌身跃上,忽见墙头出现一个面目尖瘦的书生,手持一对银钩,俯身狼视俟机袭击,心想若向别处奔逃,想必还有别人来拦阻,当下抛弃逃走之念,回头笑道:“这一着在三十六计之中居于首位,称为逃之夭夭。可惜敌不过你的算计,身陷天罗地网之中,瞧来我矮道士今晚定要归天啦!”田若云冷笑道:“臭杂你虽是见机得早,但岂能躲得过那尉迟忻大哥的神机妙算?倒不如收摄心神,跟我堂堂正正地拼一场。”田不恭笑眯眯道:“我别的不成,但平生做人却总是堂堂正正的,决计不干那等熏香下
药的下
勾当。谁跟这等偷
摸狗的人做朋友,这些人也就是下五门的臭货,少岛主你说这话对不对?”尉迟忻一听敢情是绕弯儿骂人,
笑一声,道:“口舌上逞能算什么好汉?峨嵋派这一招逃之夭夭,我们总算是见识过了,要打就打,还是少噜嗦的好。”田不恭道:“好。”转身奔回原处,持牌作势,口中又道:“尉迟忻你背转身子,证明你不曾暗中传音指点,我矮道士败也心服,不然的话…”辛立在墙头接口道:“不然便待如何?”田不恭道:“不然的话,我就大叫大嚷,惊动别人过来探视。”说到此处,察言鉴
,晓得果然未中对方要害,便又喝道:“辛立,还有那边墙上的贺亮,你们都是一窝子的人,也须背转身子,不准观战。”说罢,深深
了一口气,运足丹田之力,准备喊叫。
尉迟忻一望而知他的打算,忙道:“好,反正我们也不信你逃得掉。”这是因为田若云跟他拼斗,他如若再逃,田若云自然会出声告诉他们。
尉迟忻当先转身,面向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