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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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您请慢用。”两侍女退出睡房,顺手将房门关上。
赵清儿极力往的内角缩,连大气都不敢稍
,直至听见关门声才敢轻轻呼口气。
南靖转身将葯盒收起,然后唤道:“下来漱漱口、洗把脸,吃早饭了。”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地,赵清儿觉得他唤叫的语气倒
像招呼老婆的口吻,正好她也饿得前
贴后背了,遂挪身下
,并随口问:“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我怎么会出现在你房里吗?”南
靖闻言,马上想起梦中那只
在他背上、翻不了身的大乌
,便顺意地随口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赵清儿怎能说出真正的目的呢,眼眸一转,答非所问:“如果外人闯进这里,你们都怎么处置?”
“故意闯入者,把他逮住处死,尸首丢到山沟里喂野狼;不小心闯入者砍手、剁脚,再丢到山脚下,幸运的就被山樵、猎户给救了,倒楣的就血
到翘掉为止。”南
靖转过头,冷淡地问:“你是哪一种?”赵清儿听了,心底寒意直冒,更忍不住打个寒颤,支吾地说:“我…我是
路的,我…走进一个山谷,山谷全是雾,我转来转去找不到回去的路,只好一直走、一直走,就走到这里了。”语毕不觉
出心虚的笑容“这样应该没关系吧?”南
靖注视她片刻后才说:“这里是‘
雾谷’,终年浓雾笼罩,通常这附近的山樵和猎户是不大来这里的。不过也有外地来的在‘
雾谷’里
了路,然后走到南面的断崖,摔落那百丈高的深谷,成了一滩面目全非的
泥,你算是幸运的。”赵清儿闻言,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里是“
雾谷”
本不是什么“黑雾山”自己不但搞错了,还差点枉送了
命呢。
南靖看着她问:“你到底要不要吃早饭呢?”赵清儿回神,看着他,心想:既然找错了地方,总得再另想办法,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先填
肚子才行,思毕点点头。
“要,当然要吃!”
“那你先吃,我等会再吃。”南靖说话间,转个身打开衣柜,取出一件宝蓝长衫穿上,也顺道取出一件月白
长衫丢给她。
赵清儿接住后也忙穿上,待看见桌上只有一副碗筷,不觉双颊微烫,呐呐地说:“那个…我…我不习惯和别人共用一副碗筷。”南靖边扣衣扣,转首看了她一眼。
“我叫怜香再拿副碗筷来。”赵清儿闻言,心头一跳!要是让他叫侍女来,定然会了行藏,若让她们发现她就是昨晚的闯入者,小命肯定不保,遂忙出声阻止:“等…等一下,这样太麻烦了,你随便找个可以盛东西的给我就行了。”南
靖想了想,便拉开木柜
屉,取出一个研钵,回头问:“这个可以吗?”赵清儿点头,伸手接过研钵,看了他眼,上前盛了粥、夹了菜,抓过汤匙转个身,一溜烟地又躲回
铺内角。
南靖看得莫名其妙,上前问道:“你在干什么?”还用问!当然是躲藏啊。赵清儿只得胡诌:“我都习惯这样。”南
靖不觉眉头一皱,顺手
把另一边的
帐系起。
不意赵清儿却急急地低语:“不要绑!我怕光,这样暗暗的我才吃得下饭。”语毕朝他挥挥手。
“不用管我了,你也快去吃吧。”南靖实在搞不懂她,便转身走至桌边坐下开始用餐。
不一会,外头传来蹬蹬急登梯的脚步声,接着是一阵急如骤雨的敲门声,一个无限惊慌的男音唤叫:“少君,不好了!丹炉里的血龙好像快要破炉逃出,您赶紧来看看!”南靖闻言,放下碗筷推桌站起。
“现在怎样了?”门外之人答道:“席护法和弋护法正合力住炉盖。”
“我马上就去。”开门声后,一阵脚步声渐远,然后房间又恢复成原先的宁静。
赵清儿从帐后偷偷地探出头,又迅速缩了回去,因为南
靖虽已离开房间,但没关上房门。
少君、丹炉、护法?少君是他的名字吗?可是侍女好像也是这么称呼的,奴仆应该不会直呼主人的名字才对。那护法呢?难道这里是武林中的什么帮派?
“雾谷?”父亲在世时曾对她大略提过江南武林的各门派,记忆中并未曾听过这个名字,还是这里
本就是“黑雾山”只是他不敢承认这里就是贼窝罢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奇怪,房门怎么是开的?”
“大概是炼葯房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少君赶着去处理吧。”怜香和惜玉进房来,果真就看见碗中的稀饭吃不到两口,筷子还搁在一旁呢。
怜香见了忍不住叨念了起来:“少君也真是的,每次都不好好吃饭,老让老爷子担心。”惜玉本想也跟着附和,却在看见小饭锅里所剩无几的稀饭后,伸手拉拉姐姐的衣袖。
“怜香,你看。”怜香看了看饭锅,不觉转忧为喜,和妹妹相视一眼,出宽心的微笑,然后收拾残肴退出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
躲在上的赵清儿,捧着研钵,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凝神静听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了,才轻轻地呼出口气,小心翼翼地用汤匙把稀饭舀进口中。
吃之后,赵清儿抱膝倚壁沉思。虽然他答应要娶她,但她真的要嫁他吗?他会不会是仇人之子?若不小心
上了他该怎么办?届时她还会有报父仇的决心吗?愈想愈心烦,也愈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赵清儿从睡梦中惊醒,本能地转首四顾。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一低头就看见那研钵里堆了似座小山般的饭菜。已过中午了吗?倾身向前偷偷探了眼,房间一如早上般安静,他回来又出去了吗?还替她盛了饭菜放在
上,而她竟这么好睡,连他曾回来都浑然未觉。
她端起那一大碗的饭菜,入手仍微温,赵清儿不
叹了口气,
觉像是被他偷养在屋里的猫狗一样;但落难至此也只好忍耐了,再叹口气,开始扒饭,嗯…老实说,他家的大厨手艺还
不错的,饭很香,菜美味。…掌灯时分。
南靖回到睡房,在桌边的椅上坐下,倒了杯茶水啜了口,问道:“你要洗澡吗?”
帐后探出一张娇美的脸庞,轻答:“要。”
“要就快去洗,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还要半个时辰才会送来。”南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