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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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动也不动地看着不停加强语气的美。对大和生父的情…对丈夫的执着与思念，让美暗自计划要让大和与娜娜结婚，大和的心情也变得更加复杂。

（你真的这么…你真的这么深着爸爸吗…？）“我从那个女人的口中听到，她已经怀有那个人的骨时…我真是恨不得将她的肚子给剖开来。

但是，因为她生下的是个女孩子…而我，也只生下了你一个孩子而已…所以我才从那个体弱的女人手中，抢走了婴儿。

我会照顾她一辈子，所以不准那个女人来探望，也不准她来找。后来知道那个孩子患有心脏方面的天疾，所以才把她带到空气品质最好的瑞士去养育成人。”美的目光不在大和身上，只是凝望着远方，像是回忆着什么般的说道。

“还好那是能治愈控制的疾病，所以娜娜并没有住院太久。应该是到三岁左右吧，她一直都住在医院里。出院之后，为了从那个女人手中带走娜娜，所以我只好把她安置在瑞士。”

“就为了这么无聊的计划，所以你才又把娜娜送回本了吗？就因为你的关系…所以娜娜才会、娜娜才会…”

“无聊的计划？不、这才不是什么无聊的计划。而且，成为你的子，这也是娜娜从小以来的愿望。我只不过是帮她实现愿望罢了。”

“只会耍嘴皮说大话。”

“…是啊。这的确是我的计划。当娜娜看到你的照片时就上你了，她总是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像是想要更认识你一样的看了许多你的照片，听我说了很多有关你的事情…所以我才想，可以顺水推舟…”

“这可是忌啊…只要是一般人的神经构造，会受到冲击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会有问题的。在娜娜的户籍上，你们已经是亲人了。”

“不是这样的。我们有血缘关系是事实啊，就算这个世界不会发现，但我们两个人的确有同一个父亲的血啊！”

“这种血缘，是我梦寐以求的啊…”

“你不要再执着他妈的什么血缘了好不好！我不是爸爸，娜娜也不是爸爸。

你所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你也别再找活着的人充数！”

“…”大和的一段话让美沉默下来。总是盛气凌人的美，眼角悄悄的下一道水痕。

“就算如此…我还是他啊…”形状优美的嘴，吐出了几乎听不到的低喃。（我说的太过分了吗…？）疲惫、愤怒和担心娜娜的情绪，让大和完全没有考虑到美的心情就出口伤人，大和也自觉到确是太过分了。

（妈妈也不过是个软弱、渴望情的女人罢了。就像是小孩子想得到喜的东西的心情…就算失去了也仍然深着，只是个用情至深的女人罢了。）原本憎恨的母亲，大和此刻才发现到她也不过是个渴望的女人，长久以来所累积的怨恨，似乎在一瞬间全都逝去了。

从孩提时代就僵持着，原以为永远都不会理解的事情，一切似乎都已经明朗了。

大和拿出了香烟递给美。美挥去那瞬间闪落的泪水，虽然觉得讶异，但仍是接过大和递来的香烟。

含在间点上打火机后，美了一口却哽咽道。

“什么嘛？你这孩子…的是什么烟啊？啊啊、真是的。烟雾都飘进我的眼睛里了。”美一边抱怨着一边了眼睛，将新渗出的泪水拭去。大和没有说什么，自己也拿出一香烟，点上火、深深了一口。

两抹紫的烟雾飘散在大厅中。大和和美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面对面的着自己手中的香烟。

娜娜入院的那一天，并没有回复意识。隔天虽然也是在意识不明的状态，但是院方已经同意可以有几分钟的会面时间，大和进到病房里，看着身上着点滴和仪器的娜娜。

（娜娜…，张开眼睛看着我啊…）凝望着躺在病上的娜娜，大和轻轻抚上那动也不动的小手，之后才走出了病房。

从那一天开始，大和每天都会来到医院看着娜娜沉睡般的面容，在心中不停祈祷着能让她恢复意识。

也许是上天听到大和的祷告吧。在入院十几天后，某天大和到医院探望娜娜时，她的眼皮突然跳动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娜娜…”无法言喻的动。大和轻轻的抚摸着娜娜的长发，对她出了微笑。

“…和、先…”

“嗯，我就在这里。不要勉强说话。”怜似地说完后，娜娜有一瞬间似乎有所踌躇，但仍是出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