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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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爸,我是想问你聂宣的电话…他现在人应该在台湾吧?”聂元珍愣了一下,随即谎道:“他应该在美国,不在台湾,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还是我叫聂宣马上飞到台湾去帮你处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向晚会找聂宣铁定是为了聂焰,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聂宣人在台湾,而坏了他刻意想要让这对夫复合的好事。

只要她在台湾找不到可以帮忙处理聂焰的人,她就只能自个儿去面对聂焰,只有这样,两人也才有复合的可能,不是吗?

唉,年轻人就是欠缺沟通,一对相的男女何必要过得这么辛苦?不过,这一点通常是生命将尽的人才能想得通吧?如果连生命都将失去,这世上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关?

“没…不是很重要的事,只是问问…那个,爸,我要去睡了,央央这几天就麻烦您了,再见。”骆向晚连忙挂上电话,方才极力抑住的思念一下子涌上心头,泪忽地一颗颗的落下。

她无声的掉泪,想念着儿子央央,想着他对父母可以重新在一起的强烈企盼,再想着病倒正躺在上的儿子的爸,不觉得愧疚又无助。

骆向晚不自的回过头望向上的男人,却发现一双晶亮的眸子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带泪的容颜,不知多久了。

她诧然不已,神有刹那间的慌,连脸上的泪都忘了擦。

“你、怎么醒了?我正要打电话叫救护车…”聂焰只是看着她,像是要穿透她灵魂似的,过了半晌才开口说了一句:“给我退烧葯,我快热昏了。”他本就是假装晕倒的好不好?因为他的头很沈很重,又怕她再说出一些他不想听的话,干脆装死,没想到她竟然亲手帮他衣服?他怎能不火焚身,病情加重呢?

偏偏,这个时候她又打电话到纽约,听得出来她是想把病重的他丢给在台湾的聂宣,如果他再不醒过来,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想出什么让他滚出这房子的新法子来?为了避免后患,他还是赶紧清醒过来为妙。

她愣了一下,去冰箱拿了一颗备用的退烧葯,又倒了一杯温水再回到房里。

聂焰已坐起身,伸手接过,仰头便把葯给下,喝完水后将杯子搁在头柜上。

“我不要去医院。”他直接道,半点不拖泥带水。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会有事的,这一点你该很清楚。”他强壮得像头牛,这次装病可以装得这么像,大半的原因该归功于这女人的狠心,让他在狂风暴雨之中站那么久。

骆向晚不语,闷闷的不说话,转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敷袋用巾给包好,再次走向边把东西递给他。

他皱眉。

“我不用这鬼东西。”

“它可以帮你退烧。”

“我不要,我已经了一颗葯。”

“你烧得很厉害,退烧葯不一定可以退得下来,你还是…”

“我不要。”他闭上眼,重新躺回上侧过身,摆明着不会让那鬼东西落在他的额头上。

“喂,聂焰,央央都比你懂事比你乖,他发烧的时候都会乖乖的冰敷,你连一个四岁小娃都比不上…啊,干什么你?”她的手突然一把被抓住,冰袋整个掉落到地板上了。

“央央怎么会发烧?”嗄?

“小孩子本来就会常常生病…”

“他生什么病?”

“有时候是冒,有时候是过,有时候是病毒染…很多啊。”小孩子本来就很难照顾,有时半夜里顾着病中的孩子就会越想越辛酸,越想越心疼,孩子哭,当妈的就跟着哭。

“后来呢?有没有怎么样?哭了吗?很难受吧?你有没有带他去看医生?”他紧紧抓住她的手问,把她的手都给抓疼了。

骆向晚看着他关心又紧张的模样,真的很想哭又很想笑。

想哭,是因为在过去一千多个子里,她是如此的渴盼有人可以为她分忧,就像此时此刻他担心着央央一样。

想笑,是因为他这个病人竟然在为过去的事而紧张成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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