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爷儿就是讨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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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老爷言重了,我哪里是捣公堂,分明就是来帮青天大老爷断案的。”他把青天大老爷五个字说得分外清楚,惹得百姓一阵窃笑。
六爷不理会县老爷一张脸青红加,扬声又道:“照证人与李泰康的说法,他与白寡妇情投意合,若非李母阻挡,白寡妇早成了李家人,这么恩
的两个人,怎会翻脸无情,置对方于死地?
“若以动机论,李母不想让白寡妇嫁入李家大门,有可能买凶杀她;白家人不想媳妇另嫁,也有可能杀她;见白寡妇貌美,想染指不成、怨恨在心之人,也有可能杀死她…”闻言,李老夫人急忙放声喊冤,白寡妇夫家人也大哭冤枉。
但六爷看也不看他们,只朝门前的人群望过一眼,接着缓言道:“照我看来,想杀她的人很多,独独没有李康泰。”县老爷不的道:“你怎知道不是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六爷睨了县老爷一眼,他脑子里全是豆腐渣吗?都亲眼看见李康泰身上没有抓痕,还硬要赖他?看来回头他得好好查查,县老爷这官是考来的还是买来的,说不定顺藤摸瓜,还能让他摸到惊喜,只是…会摸到老大还是老二?值得期待!
六爷大笑几声后道:“白寡妇身上的伤,可不是一般菜刀砍出来的,至少得是把锐利的屠刀,而李泰康这身板儿,怕是要把屠刀举起来都有困难,怎么能杀人,又怎能刀刀见骨?要砍出这样的伤口,身高至少要…”他话还没说完,眼角余光便瞥见人群中有一名男子匆匆转身,他反应极快,一纵一跃,三两下功夫就把人给拎进公堂,往地上一丢,把人给摔得七荤八素。
六爷一扬手,把对方的衣服撕开,几道深深的抓痕了出来。
有百姓认出他,吃惊喊道:“是张屠户!”张屠户回过神后,趴在地上拚命磕头喊冤。
六爷也不斥喝他,只道:“甭装了,有人看到那天你进了白寡妇的家,你若是从实招来,指不定还可以减点刑罚,要是等证人指证,恐怕…”嘿嘿两声,他在张屠户耳边说了几句话。
张屠户猛然转头,对上白寡妇那张惨白的死脸和张得大大的灰白眼睛,顿时吓得滚
,什么都招了。
原来是张屠户垂涎白寡妇美,几次求
被拒,又发现她与李泰康有所往来,于是心生嫉妒。
那张屠户刚帮人宰了头大肥猪,主家给了内脏和几刀
,又赏下一坛好酒,几杯黄汤下肚,他随身带着刀具和猪
上门,本想向白寡妇炫耀自己一身技艺,不料白寡妇与李康泰刚行完鱼水之
,浑身的慵懒,空气里还散发着淡淡
气息。
他又妒嫉又刺,拉着白寡妇也要行那事儿,谁知白寡妇抵死不从,狠狠抓了他几下,他一怒之下,就把人给杀了。
“爷,您快说说吧,我想得脑袋都快破了,还是想不出来。”六爷看了阿乔一眼,当初阿乔家里遭逢大难,他路见不平帮了一把,从此阿乔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会留下阿乔,是因为阿乔脑子机灵,他不必开口多说,阿乔就能猜出他的心思,把他伺候得妥妥贴贴,偏偏阿乔有一个缺点,就是话很多,从早到晚讲个不停,不让他讲,好似还委屈了他。
唉,他怎么就收了这堆怪人,如果能把阿乔和霍平一
、捏一捏,平衡平衡就好了。
“是张屠户自己出破绽,在衙门口时,我看见他的颈侧有一道很深的抓痕,且在县老爷断案的过程中,他神情紧张、眼神闪烁,听见县老爷要再打李泰康二十大板时,他吐了口气,表情顿时变得轻松。”倘若李泰康熬不过,胡涂县官定会就此结案。
“原来六爷是先找到凶手才断的案,要是张屠户没有凑在人群里看情况,六爷也抓不到人,对不?”六爷暗叹了口气,阿乔怎会这般小瞧他,就算张屠户当时没有跟着凑到衙门那儿,他还是能把人给揪出来,只不过要多费点心思罢了,白寡妇身上的伤这么明显,往她家附近捱个儿搜,总会把张屠户给搜出来。
“六爷,您当时在张屠户耳畔说了什么?”
“我说,白寡妇正看着他,对他说话,问他有没有听见。”
“噗!”阿乔忍不住笑出声,主子这一招可真损,明明就是主子把白寡妇的脸给往侧边扳的。
这时,守在大门的人高声喊道:“苏小姐来访。”口气急切,显然是挡不住对方的来势汹汹,需要主子快点发话,是拦、是放。
“苏姑娘怎么会来?”阿乔一急,连忙道:“主子别恼,阿乔马上撵了守门的。”
“撵守门的?”六爷冷笑两声,他岂会看不出阿乔那单纯的心思,想祸水东移?他可不是个蠢主子。
当初他会买下这幢不显眼、小小的二进屋子,是为着在外头行事方便,虽然进进出出的人不少,但各个身怀武艺,怎会被人给跟上了还浑然不觉,只有…他一双锐利的眼眸上下打量着阿乔,也只有这个不会武功的蠢蛋,才会被人跟踪。
阿乔一看主子的眼神就知道主子猜出自己的念头,身子一弯,先跪先赢。
“主子,阿乔错了。”当然是他的错!
苏红樱是苏将军府的嫡三小姐,聪明颖慧却格
沉,苏家是拿她当皇后教养大的,她深谙的筹算智诈之道,手段算计多了去,怎会让阿乔胡诌几句,就相信他已离开京城?
她几次递话,想见他一面,他不愿意,是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让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何况上头对她的终生大事已做出决定。
只是如今她人都找到这里来了,他不能不见,五哥需要苏将军的势力,他必须帮忙拉拢苏家,万不能得罪。
“回头,在宅子外头贴上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