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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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这样,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语气并没和缓,这人到底在气什么?想了半天她放弃了,有人说她心细如发。可那只在她的工作上,除此外,她并没有别人说的那样聪慧锐。明眼时的她尚不懂池静,此时眼盲看不见他的神情举止,对于揣测他的心思更是大打折扣。

刘苔叹了口气,“池静,一个眼盲的人只能从别人说话、语气去判断对方的情绪。我知道此刻的你是很不开心的,但为什么而不开心,我一点头绪也没有。你要不要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打死都说不出他在吃醋这种话!池静耳泛红狼狈的瞪着,庆幸她看不见他的英雄气短。用力的搂紧她,语气不佳的说:“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该睡了!”

“等等,我们的讨论还是没有结论。”池静看她。

“什么结论?”

“明天你上班时,我是不是到缘斋去?”她张着一双不能视物却依然美丽的眸子说。

他火大了!

“缘斋是地理好位,我那里难道是龙潭虎?你成天待在别的男人身边,置我这丈夫于何地?”刘苔,你哪儿也别想去,就待在我身边!待在我身边…我要你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被池静负气似的紧拥在怀里,刘苔想了想…好一会儿后,她开口,“池静…”

“干么?”

“那个…我好像知道你在不高兴什么了。”池静森冷着笑说:“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这样?幸好你没有不高兴,因为我还是决定,明天我要到缘斋‘成天待在别的男人身边’。”他一双眸子瞪得快出火。

“你到底想怎样?”

“只要你大声的说三次‘我在吃醋’,我就‘不想怎样’!”刘苔坏坏的说。

“…”池静一脸无语的望着她。

这不是池静公司的大楼吗?明明是上班的地方,为何会有风阵阵的觉?好像从第一天跟池静来这里她就有这种觉。但今天森冷的情形更严重了。是因为最近她的体质更寒了,还是真有其他问题?

池静就陪在身边,照理说,煞之气就算无法消弭,也不应该再恶化,但为什么她的身体始终没有好转?莫非…这煞之气非她所能抵挡?她不由得想到刘德化说过的证例。

那位把自己也赔进去的风水师,同样也是高估了自己吗?如果…她和那一位一样…那么她也没多少时间喽?

快别这么想,不会的!刘苔努力的把这想法踢出脑海。

池静也觉到她的脸越来越差。

“刘苔,你身体不舒服吗?瞧你脸很不好看呢。”这些子他们俩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可为什么她的身体反而越来越虚弱?

不是说他是什么魁星命格能帮她吗?

罢开始那几天还好,但现在每一入夜,她的手脚就凉得像泡过冰水,他总要花好多时间才能让她暖和起来。看着她气越来越不好,他心急却无计可施!

也许是心里挂念着她,他常常半夜两三点就醒来,摸摸刘苔的手脚,若是温暖的,他才敢放心再睡。有时候他会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天亮都无法入睡。

“我没事。”池静的身子暖呼呼,刘苔习惯靠着他。

两人进了电梯,门一关,池静说:“为什么我觉得你最近特别容易累?”夜里越来越早睡,连以往她最期待的念书时间,最近都缩减了。白天跟他到公司,她还是睡!

“我是个盲眼人,不睡能做什么?”池静为她做的够多了,实在不想再让他担心。

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最近一直觉得好累,明明睡眠时间够长却像睡不够?像现在…其实还是很想睡。

她到底怎么了?

“刘苔…”

“嗯?”池静忧心看着她,又怕他的忧心造成她的困扰。不在心中一叹,没说什么,只是在她仰起脸的额上一吻,额抵着她的。

相卢了这段时间,刘苔即使眼不能视物,却更加了解池静。这个男人不是那种口甜言语的人,他做的永远比说的多。他开口说喜她,可就她的觉,他所做的事却不仅仅只是喜了。

他将她的食衣住行照顾得无微不至,尤其需要走阶梯上下楼时,他会背着她走…在户外呼到舒的空气,他会将所见的景致逐一口速成景,藉由他的描游在她脑中成影。

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子他夜半的不安和浅眠。每当她的手脚被轻触,她就知道他又醒了。她的体温成为夜半他能否再继续睡下的关键。

现在就连她的情绪好坏他也抢着分担,默默的承受。

她看不见,当然只能专注在扶持她的人身上,他呢?看得见的他呢?觉上,他连不在她身边的时间,还是关注着她。

现在就连担心也不说出口的煎熬着。

明明是别扭又自我的人,以往的他是个标准的公子哥儿,凡事他说了算数,仿佛这世上的一切是绕着他大少爷转。可当他把一个人放在心上时,偏偏又是这样的、专注、一心三思,眼里只有一个人,视线就绕着她转。

他的“喜”说得百般不甘愿,那她呢?她的心里又是如何看待池静的付出?她不是木石人又怎会没有觉?只不过…请容许她隔段时再回应吧?

她也有她的自尊,池静把她照顾得很好,却无法防止一些耳语入她耳中。答应他跟着同进出时,她的条件就是…

就说两人是朋友。不是未婚、女友,更不是子。彼此的关系越亲密,一些话只会说得更难听。

池静当然不高兴,可她坚持,未了他也只有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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