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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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明亮双眼似正笑着说: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不用太在意一时的话多,人心情好才会想找人聊天,我能了解。”以前也常有一群人围著她说个不停。

不过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人太多了,她只负责微笑就好,大家说累了自然会心意足的离开,聊天!她竟盲目的认为他的情绪宣是在闲谈?

“肚子饿了吧?”发觉自己情绪受她牵动的他冷静地了一口气,握紧她的手不曾松开,好像她的手本该握在他手中,自然地如呼一般,和她说话很累,言不及义的话题居多,让他几乎忘了自己所为而来。

昨夜的她睡得像林间仙子让人不忍吵醒,看着她微笑入眠的面容美得似一场梦幻,他仿佛银白的独角兽在一旁守候,静静地为她挡去透光的水。

他入了,一夜未睡的瞧着她的睡容,心崩毁了一角,只想守护她安眠而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她梦中的美好。

“你不说我倒忘了,现在几点了?”是有点饿了,她想喝豆浆配菜包。

“十点零七分,你不是有表?”他一睨她腕间过大的卡通表。

他想下午得叫人送只镶钻的淑女表来,好搭配她的气质。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他已经开始宠她了。

喔!对哦!

“问你比较快嘛!而且我的手被你握住不好抬。”她这才想到两人的关系没那么亲近,手一收,自然的收回侧,没发现他眼底蓦然浮现的空虚,以及你怎么“敢”回的怒

他不动声的走到她身侧,如同朋友一般的搭搂她的肩膀,要她穿上鞋下楼用餐。

但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尚未盥洗的上官青青在他错愕的目光中走进盥洗室,一待便是半小时才姗姗走出,一见他还在,居然打个招呼又拎了件替换衣服走过他面前,砰地再度关上门。

被人忽略的不快让他僵直了背脊,越见沉冷的脸在她哼著歌打开门时更加难看,仿佛她的快乐来自他的忍受,她无礼得令人动怒。

十分钟后,他决定要在她身上装钤铛,因为没人会在一直线的回廊路,而她高明到三度走了回头路。

“呃,你…你别生气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发誓。”谁叫这房子的格局那么相似,害她以为走过了又绕了回去。

“如果我相信你的誓言,你会保证不东张西望?”没见过好奇心那么重的女人。

第一次发现她没跟上来时,她的理由是他的步伐过大她跟不上,所以他配合她的慢条斯理,散步似地走得非常悠闲。

第二次回过头一瞧,她蹲在墙角研究花瓶中郁金香的颜,直说她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深紫,因为当她一抬头他已经不见了,所以她只好继续欣赏,等他来找她。

第三次更夸张,她宣称看到老朋友在天上飞,因此没知会他一声便停下脚步,整个人爬上窗户失去踪影,让他以为她由二楼摔落中庭。

结果她是坐在窗户外的横台晃著脚,直道天气真好,风很凉,问他要不要一起来赏云。

人不可能在天上飞行,她的藉口蹩脚又拗舌。见她方向极差,而且容易为一点小事分心,他乾脆捉牢她以防她失。

一个人能糊到什么地步他不明白,但她实在太离谱了,让他很想听听她第四个理由。

她伸出三手指头像童子军似的发誓。

“真的,我没有东张西望,我只是看到一只猫。”雪白蓬松十分可,她一时太专注了而忘了要转弯,然后她就分不清楚刚才从哪边过来,只好以掷铜板的方式选择方向。

“欧家不允许养宠物,你看到的应该是野猫。”他漠不关心的道,意思是这类事会有下人处理。

“嗄!不养宠物?”那不是很无聊。

像她家的欺世多可,懒洋洋地躺在窗台边晒太不捉老鼠,高傲得像个贵夫人。

还有说话的聒噪老是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盗名则总将它庞大身躯在柜台下打盹,让人以为它不是圣伯纳而是一头猪。

至于灭祖嘛!她心不安的瞄了他一下,希望他能少些注意力别去发现那只花栗鼠的存在,他八成恨死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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