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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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我挨了姥姥一顿骂。

妈妈很高兴我来看她,摸着我的头发说:“还是天琳向着妈妈!你说得对,我就是不回去!”然后又开始问我“这几天功课复习得怎么样了?高考志愿报名表发下来没有哇?准备报哪个学校呀?有把握没有哇?你可得抓紧点儿呀!妈可就指望着你给妈争气…”又来了!我跑到姥姥家可不是为了又听您磨叨的!一心烦,我早早离开了姥姥家。

回家的半路上。我遇见了郭辉。他骑着车,面而来,我一眼于便认出了他,叫了他一嗓子。他停下车,看见是我,骗腿下了车。

我问他干什么去?他说他妈给他找了一个夜校学英语,刚刚下课回家,他真够行的,英语够份的了,还要加小灶。我又问他准备报考哪个学校?他说还是报科技大。我说:“你是准没问题,手拿把掐了!”他说:“不怕一万,就把万一!谁知道今年出什么题!”于是,我们一边走,一边扯起那些高考出题的老师,又扯起高考。他说:“标准化答卷,起初是美国发明。现在,美国又否定了这种‮试考‬方法,咱们呢,还是老一套照搬!”我说:“可不是,这种高考一锤子定终身的‮试考‬制度,真要命!让这么多老师、家长,陪着咱们一起玩命!又累又紧张!这种制度哪能培养出人材?”他说:“这都是咱们国家太穷的缘故,有什么办法呢!”他告诉我:18岁到24岁学生大学升学率,在发达国家是40%,不发达国家是10—15%,我们国家只有1—2%,还赶不上不发达国家的十分之一。比不发达还不发达。

“所以,高考,才榨咱们的脑汁?”我苦笑。他说:“那怎么办?不管这高考制度有多少不合理的地方,咱们还得考呀!”是呵!还得考!还得围着这指挥转!

分手前,他对我说:“祝你考出好成绩来!”这话让我特别动。我真诚地对他说:“问你妈妈好!”他骑上车走了,我还愣愣地站在那儿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一种异样的情涌上心头,象这末的夜风,吹动着我一缕缕思绪。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思绪。是想着眼前的?是想着过去的?还是想着未来的?一街灯光在晚雾中顿时显得蒙起来…

我一定要考出好成绩!做这升入大学的1一2%数的人!

忽然,我又想,即便考上了大学,又怎么样呢?我到一种空虚。

继而,我又责备自己:干嘛要这样患得患失?上大学总比不上大学好,能学得更多的知识,造福于人类。我发现,我心里总飘忽忽的定不下来、我缺乏郭辉,也缺乏丁然的一往无前的毅力和意志。同时,我也缺乏麦考利夫和黛安·福茜的献身神。只有人关心你考得上考不上大学,没有人关心你这方面的思绪。那么,即便考上大学,又有何用?我得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象麦考利夫和黛安·福茜那样的科学家。

回到家里,爸爸和哥哥都已睡了。谢天谢地,屋里安静得很,我还要再复习复习功

5月28今天,收到丁然的信。他问我病好了没有?这几天,他们的模拟‮试考‬一个接一个,时间紧张得很。他说这星期六下午到家里来看我。没有什么别的意外,我可以不必给他回信,他也不再给我来信。

“星期六下午见!等着我!”大概是昨晚在路上见到郭辉的缘故,看到丁然的信,不由得又把丁然和郭辉连在一起。他们真象!细比较,丁然似乎更开朗、健谈,而郭辉稳重、内向,缺少一些丁然的活泼。丁然比起郭辉虽少一些深沉,却更会关心人,体贴人。应该说,在我接触的男同学中,他们俩人都是佼佼者。我为我们之间的友谊祝福!也许,从这友谊的一头还可能再往前走,那我听凭自然!我决不作茧自缚!当然,我会格外珍惜,决不会象以前那样冒失!

丁然的信给了我快乐。我想写信告诉他,我的病早好了。可是,我没有写。我还是盼望着他星期六下午来家里看我!

晚上,爸爸回来了,委靡不振的,还非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真可笑!

妈妈没有回来。我故意没做饭,爸爸一锨锅,笑模样没了,冲我撒火:“饭呢?”我不说话。”气得爸爸嘟囔:“天琳,你凭心而论,是爸爸疼你,还是你妈疼你?”我还是不说话,爸爸说:“你妈心没在你这儿,也没在咱们这家…”这回,我打断了爸爸的话:“您别冤枉妈妈!妈妈不是那样的人!”

“你懂个!你妈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不回来?”我懒得和爸爸吵,走出屋。大街上,车水马龙,正是下晚班的时候,分外拥挤。那些一对对急匆匆拉家赶的夫们,年轻的、中年的、老年的…是不是也有和爸爸、妈妈一样的?也这样争吵着?猜疑着吗?爸爸、妈妈呀,你们到底有没有情?如果有一天,我也象你们一样结了婚,有了家,我决不会象你们一样没有的!不会!我相信这一点!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回到家一看,爸爸煮了一锅面条,和哥哥刚刚吃完,特意留着一碗,给我热在锅里。不管怎么说,爸爸还是爸爸,我同情他,又恨他!我同情妈妈,也恨妈妈!我长大了,决不象他们这样过子!

5月29昨晚没睡好,我坐在教室里。一个劲儿犯困。临近高考,家里出这样的事,可真倒霉!

晚上,我还是没做饭。爸爸回来,又做了一锅面条,稠乎乎的,跟糨子差不多。哥哥叹口气,捧着面吃,我一边吃,一边偷偷瞥爸爸。三口人吃着面条,谁也不讲话,光听见呼噜呼噜沁嘴面条单调的响声。吃完饭,爸爸找我说话,我故意不理他。

“你怎么不听话呢!快去把你妈找回来,天天吃饭都成问题!”我说:“要去您自个儿去!又不是我把我妈气走的!”顶得他一愣一愣的。

整个晚上,爸爸闷头烟。我又有点可怜他。

哎呀!一晚上,我又力不集中!我要复习功课了!可是.脑子就集中不了!我便想那位“大猩猩姑娘”让她在这时督促我一下!人要想学习,就要有毅力,排除一切干扰!爸爸、妈妈,对不起了!我不管你们了!我要看书了!

5月30天闷热得要命!天气预报说今晚下雨。晚上,刮起风来,把雨又给刮跑了。我真盼望着能下场透雨,让我也痛快痛快!

5月31天,还是那么闷热!中午,丁然汗淋淋地来了。他提着一网兜水果罐头。我很动,这么热,从他们学校往这里赶,够劲儿!我只能给他一杯凉白开水,做为款待。

“嗬!你病早好了?”他兴奋地说“这些水果罐头看来不能光给你一人吃了,咱也借借光吧!”

“看我!把这罐头给忘了!”风隐扫兴漫小说制作室我忙去找刀子,起罐头。不过,那手艺真不高明,匆忙之中,还把手指给割破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他从我手中夺过罐头和刀子,三下五除二,很快便起开了瓶盖。

一筒杨梅,我们美美地吃着。甜中泛酸。

忽然,他又想起什么,放下罐头,从书包里翻出两盒磁带给我:“喏!给你!本松田圣子和山口百惠的独唱歌曲!别净听你那个张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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