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小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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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刘青燕一见诧道:“师傅,那儿莫非有人打劫!”郑一虎笑道:“你看到那儿有几辆车没有,那是贡车;车上明明有‘天朝进贡’字样的大旗嘛。”刘青燕啊声道:“那是哪一国进贡?”郑一虎道:“缅甸!他们在这儿等官府接哩!”刘青燕道:“为何要接?”郑一虎道:“沿途各府州县都有护送和接,表面上是比貌,实际上各府州县是怕在秘书境内出事情!”刘青燕道:“怕强盗打劫?”郑一虎点头道:“对了,凡是进贡的东西都是稀有的,进贡的国家自己往往派出大批武林高手押运,我们的官府也要派武功高的人员护从!这处过了镜,那处就派人来接!”刘青燕道:“那个之神难道不眼红,他可能会派谷手下来劫哩!”郑一虎道:“那要看贡品是否他想要的,要是他对胃口当然会抢!”刘青燕道:“那我们暗中跟随如何?”郑一虎道:“为师正在考虑,因为华山的事情太重要了!”刘青燕道:“贡品被抢,传到外国去,更有关我国的威望!”郑一虎道:“燕儿,你的意思是非跟着不可了?”刘青燕道:“师母等已赶到前头去了,加上师伯在嵩山听到消息也会去,徒儿认为华山没有多大问题了!”郑一虎道:“好罢,我们先暗盯几天看看动静也好!”刘青燕道:“我们上车去看个清楚再说,主要还是先打听一下是什么贡品,如果不关重要的,那我们就不必管了!”郑一虎道:“燕儿的话有道理,不过很难得查出哩,我们一打听,首先就免不了吃嫌疑。”刘青燕道:“当然不能开门见山的去问!”师徒二人渐渐接近过去,忽见两个大汉走出拦住道:“此路不许通行!”郑一虎道:“在下是游学的,兄台们不必多疑!”一个大汉喝道:“大爷看得出,知道你们不是歹人!”郑一虎道:“天黑了,在下还须阁下多照顾,务请准许随行是幸!”另一大汉道:“我们敬重读书人,那你就在这里等着,过一会有官兵到了你们才可随行。”郑一虎连声道:“多谢!多谢!”这时距车队还有十余丈,但已可看得十分清楚,一共是七辆车,每辆车上有四个大汉,他们都严密的守护着,此外还有三十余匹马,每匹马旁又是一员大汉,可就分不出何为缅甸人,何为中国人!天黑了,人的面目很难辩别。

过了一个时辰,忽听过处发出群蹄奔驰之声,估计有百余骑赶到了。

刘青燕悄悄向师傅道:“官兵到了!”郑一虎道:“可惜我们没有马,徒步跟着会出马脚!”刘青燕道:“前面可能距城不远,到了城中,我们就买两匹!”官兵共有百余骑,其中夹着二十余骑江湖人,居然还有七八位老人。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物这时离队和车队里一个中年人略一谈,办完手续,接着就整队待发了。

当车队开动时忽由最前面林子时驰出三辆马车,车上似是坐着重要人物,刘青燕奇道:“原来还有马车!”郑一虎道:“那一定是进贡国派来的使臣,我们准备跟着罢!”刘青燕道:“慢一点,师傅,那个将军带了一个江湖人向我们走来了!”郑一虎道:“那是前来查间我们的!”刘青燕道:“师傅为何不告诉他咱们的身份?”郑一虎道:“那太麻烦这位将军了,同时更不方便!”说话之间,那将军驰马先到,他向郑一虎道:“读书人,你要去哪里?”郑一虎作揖道:“学生去洛!”将军是个三十余岁的人物,生相儒雅!似亦有三分书生气,闻言笑道:“读书人,阁下没有重要行李,何必担心歹人?”郑一虎概然道:“学生近来遇了几次惊险,真把胆都吓破了,将军如许随行真是不尽。”将军后面的江湖人忽然上前问道:“你也会武功?”郑一虎知道他看到身上的宝剑,笑道:“读书人配剑,那是装装门面的,阁下可曾见过几个游学之人不配剑的?”大汉道:“你主仆没有马,如何跟得上?”郑一虎道:“这就希望将军照顾了。”大汉回头向将军道:“范将军,这位公子面正气,不必怀疑!”将军哈哈笑道:“张大侠的目力当然不会错!”他向郑一虎道:“读书人,你主仆能不能骑马?”郑一虎笑道:“御书数莫不懂得一点!”将军向姓张的道:“张大侠,你向南昌府的大步头说一声,叫他们借两匹马一用。”姓张的笑道:“将军真是护读书人!”他向郑一虎笑道:“阁下稍等一会罢,在下去替你借坐骑!”郑一虎朗声道:“学生今天遇上贵人了!”将军勒转马头,回首笑道:“马到时你们跟着车队前进,今晚要赶夜路!”郑一虎道:“多谢将军照顾!”不久,真的有两个大汉送来两匹马,鞍上还有水壶和干粮,可说一应具全。

郑一虎道声谢,师徒两并留随行!

车队行进的速度甚急,不到半夜,估计已走了五十余里,郑一虎师徒虽落在最后面,但那将军却经常派人回头照顾。

将近四更时,忽然听到最前方传出大喝之声!

刘青燕忙向师傅道:“师傅,前面为何叫喊?”郑一虎道:“可能有啊情发生了!”正当他们师徒说话之间,忽有一个兵并奔了回来,只见他向郑一虎道:“前途已有强盗出现,你们主仆火速赶去,将军怕你们受惊吓。”郑一虎连声道:“是的,请问前途有多少强盗?”兵弃郑重道:“沿大道两旁山峰已升起无数火光,同时又发现好几处讯号火箭,估计不止来了一批强盗。”郑一虎道:“车队怎么停了?”兵弃道:“在这种情形之下,为防贡品遭劫,将军已下令扎营了。”兵奔走了之后,郑一虎向徒弟道:“升烟火,放号箭的,决非武林门,我们不必出手,保上去暗护车队。”刘青燕道:“那是些什么强盗?”郑一虎道:“只是一般绿林而已。”师徒们驰进车队,只见将军正在分派人员布阵!一看他俩到,仍加照顾道:“读书人,你们主仆就在车队中间藏起罢,贼人尚未来攻,但不可走动。”郑一虎拱手道:“将军是否打算以逸待劳?”范将军噫声道:“看不出,你还懂得打仗之道?”郑一虎道:“将军过奖了,学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范将军哈哈笑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读书人,还未请问贵姓呢?”郑一虎道:“学生郑时,将军请主持大会要紧。”范将军道:“现在无妨了,刚才派出十位侠士到两面察看去了。”左面山头突然传来打斗之声,将军郑重又道:“张大侠这面找上贼人了!”郑一虎道:“张大侠是何派门人?”范将军道:“他是崆峒派的高手,修炼不凡,剑法尤其绝,读书人,你放心吧,贼人决非咱们的对手。”郑一虎口中应是,暗是却忖道:“希望他不遇上门高手,否则只怕活不成哩!”想还未了,忽见左面奔回一条黑影,直车队!

范将军一见,心知有异,沉声问道:“何侠士,有什么事吗?”那黑影一到大声道:“贼势太强,张大侠等遭困了!”范将军大惊道:“快叫大侠带人赴援,但不知对方是何方贼?”姓何的是个明的中年人,见问禀道:“贼人都是蒙面的,目前还查不出来路,将军,今晚非常危险!”姓何的去后,范将军也沉不住气了,他向郑一虎道:“读书人,你就快藏起来吧,希望快点天亮。”刘青燕看到将军去后,悄悄向师傅道:“师傅,徒儿去探探虚实如何?”郑一虎点点头道:“在不让官兵这方面知道你的形迹之下,你就去罢,记住,行动要隐秘。”刘青燕应了一声,他人小动作快,居然如雷溜出车队而去。

在天亮前一刻,范将军又探视了,同时还有两个武林人跟着保护。

郑一虎接问道:“将军,情形如何?”范将军郑重道:“据报来劫匪徒共有七批之多,现在尚未发动!”郑一虎道:“也许匪徒之间亦有冲突,军宜把派出的人员全部召回,这是小生之见,不知将军意下如何?”范将军道:“郑相见之见,正合余意!”两面山上无甚动静了,可是派出的人员已有几个负伤而回,将见一见,急忙出问道:“诸位侠士先休息,伤不重吧?”一个肩上着血的硬膛道:“没有事,将军放心,贼人退了!”天已大亮,将军笑道:“这是诸位侠士的功劳。”忽然又见那位张大侠如风奔到将军面前道:“禀将军,今晚有个异人暗中相助!”范将军啊声道:“张大侠可曾看到那位异人?”姓张的摇摇头道:“那人神出鬼没,贼人在无形中死了七个!属下的围也是那异人解的。”张将军叹声道:“这样说来,今晚是幸运了。”姓张的道:“将军请休息,咱们用过早饭再起程。”范将军道:“好的,你们跟我去见使臣,他们仍在担心里!”回首又向郑一虎道:“等会有人送早餐来,郑相公就在这里休息吧。”郑一虎道:“将军请便,小生知道了!”饭后,官兵仍在后面护从,便衣骑士则在前路开路,车辆又起程了,就在这时,刘青燕又从混中溜了回来。

郑一虎见他上马后问道:“查清是哪几批贼人没有?”刘青燕郑重道:“师傅,来的共有十一批,估计不下五百人,我只查出两批,一为‘金钩帮’,首领名叫‘神钩’牛大昌,另一为‘兰花帮’,其首领是个女的,人称‘兰花女’!其他的尚未查出来。”郑一虎道:“张大侠的围是你解的吧?”刘青燕道:“是的,徒儿不得不杀几个贼人,否则贼人不肯退。”郑一虎道:“以后对绿林人物不可任意置其死地,只需杀伤就行了。”刘青燕道:“顽强的他不死不休哩!”郑一虎道:“绿林人,哪个不强,那要看如何才能使其畏缩了。”车队已出发,郑一虎急忙带着徒弟跟上。

前面三十里有了城池,范将军为了要早点卸责任,下令不再城休息,继续赶路前进。

及至中午,正当大队埋锅造饭之际,突然前途探马回报,又说发现不明骑客数十骑在两侧出现了。

就在前方报过不久。忽然后方的官兵呐喊不已,一个人刀剑齐举。

刘青燕暗向师傅道:“可能是劫匪大举发动了。”郑一虎道:“这是匪徒的敌之计,一旦官兵这方分批出动,贼人就会来抢贡品。”刘青燕道:“那师傅赶快告诉将军呀。”郑一虎道:“为师的如果说的太多,一定会出马脚,不过将军亦有几分将才,他不会把人手完全派出的。”刘青燕啊了一声道:“将军来了!”范将军策马如飞,瞬息到了郑一虎旁道:“郑相公,前后左右都有强盗出现了,你们主仆千万匆离车队。”说完话,他又驰马向后面去了。

郑一虎来不及说话,但见埋锅造饭之举已全部停了下来。

已下马的又上了马,车队也不停了,继续向前缓缓移动。

郑一虎看出贼人真有大举进袭之迹,于是向徒弟道:“燕儿,不久用得上你那袋东西了。”刘青燕噶然道:“师傅要用徒儿的弹弓!”郑一虎道:“只须那袋弹子。不必用弓!”刘青燕道:“用手指弹出?”郑一虎点头道:“这样比较不易被人看到!”贡车不停的开动,一路发出沉重的隆隆之声,缅甸使者和缅甸武林都紧紧的靠车而进,骑兵这时都被召了回来,分两行夹住这批贡车和进贡的人员,雪亮的刀剑全部出鞘戒备。

将军亲自带着五批便衣武林来回照顾,仅仅派出一部分在前后监视动静。

郑一虎看出这种情形难于应付,可说他自己难以全部兼顾、被迫无奈,只好策马走近将军进言道:“怪事,这种布置恐怕不妥吧?”范将军闻言一怔,问道:“郑相公有何指教?”郑一虎道:“敌人如果有力围攻,那就人数必多。以多数攻少数,我们的力量便薄弱了,结果首尾不能策应,在右不能支援,如果敌人之众不如我们,他则以一点突破,我们更救援不及了。”范将军郑重道:“以相公之见呢?”郑一虎道:“骑兵无法接斗江湖匪类,夹在中间徒我们自己阵势而已,不若全部派在前面开道。”范将军道:“其他的人手呢?”郑一虎道:“连进贡的人员算上我们可分为前后两半,敌人攻前则后面策应,敌人攻后则前面回头逆袭!”范将军道:“怕就怕敌人从四面八方来!”郑一虎道:“不管敌人从何方来,敌人目的只在劫车,然而车辆不只一部,贼人想劫去谈何容易,因此之故,贼人若要从容得手,他必须先消减我们的力量。”范将军道:“相公的意思在保全实力!”郑一虎道:“浅显之见,不知将军认为可否?”范将军陡然道:“郑相公的深思远虑,范某领教!”勒转马头,火速驰去,紧急下令改变阵法,范将军竟是言听计从了!

郑一虎在这时暗对徒弟道:“燕儿,一旦贼人发动时,你就到前面去,为师则在后面,凡是贼人接近车队时,我们就发出暗器相助,否则不可出去!”刘青燕道:“弹子只有一袋呀?”郑一虎道:“弹子你带去,为师用碎石可以,但要记住,不可击伤贼人双目。”师徒计划妥善了后,眼看范将军亦调动停留。

这时光已高升,可是贼人仍未发动。

道路由平坦而进入山区,郑一虎知道是时候了,同时耳中已听出了动静。

突然自侧面出现二十余骑蒙面人,手挥各种不同的兵刃,如风向车队扑来。

范将军一见,急忙驰到郑一虎身边问道:“如何应敌?”郑一虎摇头道:“最好不理,等到他们近时再动。”范将军道:“接近就来不及了!”郑一虎道:“贼人仍是敌之计,我们如果出动,只怕另一面又有出现了,假使派出第二批,贼人又派出第三批,如此一来,我们就中了敌人的分批拖住之诡计了。”范将军无暇再问,立即回马观变。

二十余贼人真的不出郑一虎所料,只见他们只在半里外装腔作势,居然不再向车队接近哩!

范将军一见愕然,他忽向身边一个武林人物诧异道:“郑相公竟能料敌如神!”那人真巧是张大侠,只见他郑重道:“三国时诸葛孔明,手无束之力,但却妙算如神,郑相公就是这种奇士了,将军,现在快去问他下一步该当如何?”范将军道:“张大侠,你随本将军去问他,也许还有破敌之策!”姓张的点厂头,随着将军驰向郑一虎。

当二人尚未接近郑一虎时,讵料另一方面又有三十多骑蒙面贼自远处出现了。

范将军一看大急,加鞭冲近郑一虎,大声道:“郑相公,贼人的第二批面了。”郑一虎策马上道:“不理他,他们志在敌。”张大侠在马上拱手道:“郑相公,他们一旦我们不出,其下一步又将如何?”郑一虎道:“小生料到他们一步必在前途破坏道路,使我们车辆无法前进。”范将军道:“那我们就非争取主动不可了。”郑一虎道:“将军是否知道贼人虚实?”范将军道:“张大侠已查出贼人共有七批!”郑一虎道:“就算是七批罢,这七批贼人的难道能齐心协力么?”张大侠道:“当然在他们之间难免总有冲突!”郑一虎道:“这就是我们破敌之策了,我们不动,贼人之中必有一部份忍不住前来进攻,其他有耐的必袖手旁观,我们全力应付这几批,侥幸得胜,其余者焉敢再来。”范将军道:“相公的意思仍旧是以逸待劳。”郑一虎道:“除此无别法!”张大侠道:“如能知道有多少批来攻就好了。”郑一虎道:“张大侠定知三国时长板坡的故事。”范将军道:“相公的意思,可是想找一人单匹马冲入贼群生擒一名贼回来问口供?”郑一虎道:“将军属下,大概有智勇双全之士?”张大侠道:“在下说不得了,只好冒冒险!”郑一虎道:“曹闻张大侠乃为峻奇士,小生虽是一介书生,但却久闻崆峒派的轻功独步一时,张大侠何不显显身手,骑马就弃长取短了。”姓张的哈哈笑道:“郑相公使出相法了,好罢,在下只得献丑了。”两侧都有起伏不平之地,处处杂以草木遮蔽,姓张的突然闪身下马,倒提长剑,去势如风,掩俺遮遮,瞬时隐没不见。

范将军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后,回头向郑一虎道:“郑相公觉出此人武功如何?”郑一虎道:“小生是门外汉,岂敢信口批评!”范将军道:“郑相公游学江湖,所见所闻,当然有个比较!”郑一虎道:“将军如真个要问,此人只是普普通通的高手而已。”范将军道:“相公所见的特殊高手又怎样?”郑一虎道:“传言特殊高手的轻功,他可朝发漠水,夕至南疆!”范将军大惊道:“真有其事乎?”郑一虎道:“江湖人,奇人异士,真是车载斗量!”范将军叹声道:“可惜我当年只惊刻马战,未求奇能!”车队已近隘道,前面突然奔回一个探马报道:“禀将军,不好了,前面山道被崩崖阻断了!”范将军闻言大惊,问郑一虎道:“这怎么办?又如相公所料了。”郑一虎道:“择宽广处,先把车队停好,然后派官兵开路!”范将军道:“车队停下,贼人势力进攻了。”郑一虎道:“贼人要到天黑时才能发动,现在时间还早!”范将军亲自驰马回前面去了,目前他只有照着郑一虎的意思去作啦。

郑一虎抬头一看山势,忖道:“山势不险,可见贼人中没有太高明的人物。”范将军传下令去,车队这时停在一处宽的路上,右面是陡坡,左面是深沟,真是进退两难。

郑一虎估计隘路之处必定必会被强盗截断,一旦贼人在陡坡之上放下滚木山石,将有车毁人亡之险,于是他跳下马。步行去见将军。

范将军这时正焦急万分,他一见郑一虎行近,立即问道:“相公,这怎么办?”郑一虎道:“等张大侠来再处置,小生相信贼人早已控制了右面山上!”范将军道:“贼人若从山上放下滚木怎办?”郑一虎道:“车毁了,贼人决不为,否则他们抢什么?”范将军道:“难道贼人要我们放弃车辆而去?”郑一虎道:“看势是要迫我们这样作,不过这是贡品,谁敢放弃?”郑一虎道:“处在这种危险处境,拼也不能,贼人已经占了上风。”正说之间,忽听后面发生大喊之声,同时看到刘青燕如飞而来!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反回到后面去了。

郑一虎一见,问道:“后面为何喊叫?”刘青燕道:“贼人把后路也截断了。”范将军道:“这是必然的,我们已经陷入绝境了。”郑一虎道:“将军勿忧,小生尚有解除危险之计在,不过暂不说明!”后面忽然奔回了张大侠,只见他一到就大叫道:“贼人共有十三批,现在全在右面山上。”范将军道:“阁下有无擒到一人?”

“擒住一人,是个小贼,可就无法带来,仅问出一点口供,据说贼人共有十三批,分成三大股。”郑一虎道:“过不了多久,山上亦有动静!”范将军道:“什么动静?”郑一虎道:“那就是提出要我们空手离开隘道的条件,否则他们就要滚木放石了。”张大侠道:“我们抢占这面山头如何?”郑一虎道:“那是寻死!他们人多,又是居高临下。”范将军道:“相公所说之计,现在可否提出?”郑一虎道:“小生拟带着书童上山与贼人涉!”张大侠闻言大声道:“这是与虎谋皮之策!”郑一虎道:“小生与贡车毫无关系,贼人杀我何为?能涉则涉,万一不能小生顶多空跑一趟而已。”范将军道:“相公虽有勇气,只怕贼人本不理!”郑一虎道:“贡品是外国进来的,一旦被劫,这会影响我国声誉,如能晓以大义,也许贼人会放行!”范将军没有主意了,只得姑从其计,稍顿又道:“相公须要多带几人去保护一下才行。”郑一虎笑道:“整个车队尚且难保,谁又能保护小生安全,与其使贼人起疑,何不让小生主仆自行!”说完向刘青燕道:“燕儿,我们就从这处死中爬上去罢!”范将军和张大侠见毅然而行,不由暗暗叹息。

陡坡勉强可登,郑一虎师徒开始一步一爬,及至下面看不见时,他轻声向徒弟道:“燕儿,提功速上!”一旦运出轻功,他们就如飞鸟直升!瞬息即到地山山

突然有人在上面喝道:“什么人?”郑一虎朗声答道:“是官家派来的!”上面忽然闪出两个贼人,其一又喝道:“站住!”郑一虎道:“你们首领何在?”那贼冷笑道:“你不怕死么?”郑一虎笑道:“怕死的就不敢来了。”那贼又是蒙面的,这时回头向同道:“你上去见寨主,只说官家派来了说客!”另一贼徒闻言,立即转身,如飞奔上山去了。

未几,那贼竟在上面大声道:“寨主有令,放那小子上来!”郑一虎闻言哈哈笑道:“这位寨主很有意思!”下面贼人冷笑道:“你等着挨揍好了。”师徒两人被带上山顶,只见在一处平地上集了横刀提剑的蒙面人物。

领路之贼这时又沉声道:“各路寨主都在场,你小子说话要当心点!”郑一虎忖道:“十三批贼首莫非已齐了心?他们竟没有冲突?”在平坦处中心,真的围坐着十三人,估计那就是各路贼首了,其中竟然有四个女的!

郑一虎被领到近处,其中一个宏亮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郑一虎朗声道:“在下姓郑名一虎,大概诸位尚未会过区区!”十三人闻言,突然一跳而起,另一贼首骇然郑一虎道:“你是哪一个郑一虎?”郑一虎哈哈大笑道:“同姓同名之人固多,不知诸位问的又是哪一个呢?”忽有一个女贼娇声道:“我们问的是飞龙!”郑一虎大笑道:“飞龙只是别人送给在下的字号!其实这字号区区并不喜!”又一贼首冷声道:“你知道冒名的要有真功人才行,否则就是死路!”郑一虎朗声道:“在下本来无须上来会诸位;只待诸位采取攻势时才施展功夫给诸位看就行了,可是那要毁伤不少生命!”那人冷笑道:“不管怎样,先问阁下上山之意何在?”郑一虎道:“诸位斗还是愿放手,斗,就请开始,否则就请放开道路。”群贼首同声道:“是飞龙我们放手,否则先留下你的人头!”郑一虎笑道:“哪位出来先与小徒手如何?”十三贼首互相看看,居然没有一个走出来!”郑一虎稍停又笑道:“诸位如无人出来一试,那是不可能知道在下真假的!”忽有一人大声道:“听说你能在空中不动,何妨就显这一手?”郑一虎道:“能在空中停身的,现在不止在下一人,诸位不要误将魔当作在下。”那人大惊道:“所谓门是谁?”郑一虎道:“一人名叫须弥子,另一则为之神!”另外一人接口道:“阁下如是真飞龙。那又为何不除去这两人。”郑一虎道:“除去两字,在尚尚不敢自吹,不过总有一天要和他们动手的!”一个贼首道:“阁下有什么可以表达真正身份的东西?”郑一虎一拍宝剑道:“那就是在下这把天龙剑了,普天之下,只此,然而诸位只怕没有一个能认得在下之剑!”靠后面一人道:“令徒的武功如何?”郑一虎道:“不是在下轻看诸位,假使诸位联手,只怕也难胜过小徒,因此之故,在下不使诸位身败名裂,所以才上来请诸位善罢,在下自从出道至今,从不敌视绿林朋友,只有江湖魔才是在下必消灭之敌。”那人上前再问道:“阁下为何要保护贡车?”郑一虎道:“进贡是外国人尊敬本国,畏威亲近之表现,假使我们自己国人不明在轻予夺取,那会贻笑邻帮,说本国为一盗贼如之境,这不但有损国威,甚至招至外海!在下有见及此,不得不在暗中保护,其实连官兵都不知在下在此。”众贼闻言,莫不悚然有,突然齐声道:“阁下这番话大有道理,我们不管阁下是真是假,就凭这番话也值得尊敬,阁下请回,我们放手了。”郑一虎拱手道:“之至,可见诸位都是顾全大局,注重义气的绿林兄弟了,不过在下不妨告诉诸位一句,在下决非冒名!”他说完忙向徒弟道:“燕儿,快下去通知将军,只说众好汉为了顾全国威,现在撤退了。”刘青燕下山去后,他又向众首领道:“诸位可知朝庭正处边侵之秋,以诸位之能,奋身赴边疆一战,后定江湖留段佳话!”众寇同声道:“如有真正飞龙领导,在下等不辞赴汤蹈火。”郑一虎大喜道:“诸位不管到西疆或北疆,如有官兵阻拦,只说你们是‘小配军’的人马就行了!这三字只有官兵才知道。”忽有一个盗首大叫道:“阁下真是飞龙了!”郑一虎大异道:“阁下从何证实?”那盗首恭声道:“小的就是西疆军中放回的,可惜当时因病没有参加!”郑一虎道:“你被放回,那就不应落草!”那人道:“家园被毁,无法生存,大侠叫我何为?”郑一虎叹声道:“这是地方上官吏不良所致,在下亦非常同情。”那人道:“现在大侠指明小的一条正路,小的们从此洗手就是!”郑一虎道:“你们到了边疆,可以自行编队,各队制一面飞龙旗,凭着旗号可以向当地官府要粮响!”众盗同声道:“大侠今后将去哪里?”郑一虎道:“去华山,目前华山派有难!”说话之间,只见刘青燕带上了张大侠!郑一虎上笑道:“张大侠上来作什么?”姓张的连忙拱手道:“郑大侠,你真瞒得紧,范将军现在山下恭请会面!”郑一虎笑道:“张兄,实不相瞒,在下马上要奔华山解围,范将军处,请代为解释一二。”姓张的大惊道:“华山有什么大事发生?”郑一虎道:“一言难尽,总之是武林门要扫平中原各大正派,贵派恐怕也有所难免,吾兄宜及早通知贵派掌门提前预防!”姓张的大惊,慌忙拱手道:“在下尊命,那就告别了!”郑一虎回身向众盗道:“诸位,在下也暂时分手了,将来在边疆见!”众盗首这时更证实他是真正的飞龙了,一齐拱手相送。

郑一虎带着徒弟顺岭行去,刘青燕问道:“不再保贡车了?”郑一虎道:“绿林中消息灵通,也许没有再来的了,除了门,贡车可安全前进啦!”刘青燕道:“如门来劫怎办?”郑一虎苦笑道:“为师总不能因这趟贡车一直送到北京呀,这也是分身不开嘛!”刘青燕道:“师傅,咱们再送一程如何,到达长江离开也不迟。同时也没绕多少路呀!”郑一虎哈哈笑道:“现在官兵都知道为师在此了,一路上不易应付那些俗套。”刘青燕道:“我们在暗中跟着不就行了,师傅,贡品中除了金银之外,还有缅甸进贡来的稀世之宝啊!”郑一虎骇异道:“你怎么知道?”刘青燕道:“是范将军刚才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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