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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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救她，却亲手伤了她。

不该这样的，她明明该往左边移动啊！

卫离冷情的脸孔四崩五裂，他像一只失去理的狂狮冲向前，一把抢下昏厥不醒人事的人儿，心疼不舍将她兜进怀里。

他痛澈心扉狂吼着捣碎他心魂的名字，“霜霜呀——”＊＊＊霜影昏地躺在榻上，卫离愤怒的声音持续在室内震。

“我故意眨了两次眼示意你要往左偏，你竟给我往右移。难道你听不懂暗号？一直以为你聪明伶俐，没想到你竟然笨透了。”第一时间，他已为她颈子上血淋淋的伤口上了止血布条，然后又解开她的衣扣，掌心对着她左上那一块铜钱般大小的青黑淤血一直化。

她一直不醒，难道他一弹指之力已震憾了她心脉，伤及五脏六腑了？

“霜霜，这些子以来，我们之间一直上演着分分合合的故事，难道人生只是一连串不停的重复吗？这一次，你将永远离开我？

霜霜，你就像我的心，我的呼，少了你，我别想活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你，都不知怎么让你明白我有多你了，但我居然伤了你。我…”说不下去了，他埋在她的肩窝里哽咽着。

一团意漫延在她肌肤上，他泪了。

霜影飘游的神魂早些时侯已让他的呼唤给拉回来了，可是一听到他在骂人，她只好憋着气，动也不敢动等他狂飙结束。

等啊等地，竟等到了让她揪心的深情告白，更有那伤心绝的男儿情泪。

这个不惧天地鬼神、狂恣如风、豪如云的男子为了她泪了。而她的心，更为了他阵阵疼了。

霜影轻一口气，声音微如虫鸣:“卫离，你别这样。”

“霜霜？”宛如隔世相见，他惊喜得将她搂得更紧了。

她柔弱无力的双手环住他的杆。

“抱紧一点。”他说。

她做了。

“再紧一点。”

“嗯！”

“还要更紧。”他需要她有力的拥抱来证明她仍活在他身边。

她轻叹一声，“没力气了。”

“你太可恶了。”语气很凶，可捧住她苍白小脸的手劲温柔无比。

“我承认好了。”冰冰的瓣贴向他的脸颊，想化解他的怒意。

愤怒的狂狮脾气发不出来，只沦入一声喟息。

“唉！你知道怎么拿捏我的喜怒，你却好忍心，让我生不如死。你到底是蠢，还是故意和我唱反调？我差点将你打死了，你知不知道？让你留在天山上喝梅酒，你给我跑来维吾尔城。”

“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喝那个酒容易醉，我醉了没有你的怀抱来靠躺，没有你对在我耳边嘀咕一些情话，我留在天山做什么？”情泪细细淌，语声幽幽喃。

“你都听到了？”

“那一声对不起？我听到了。”她辗转亲上他隐隐搐的下颚，“你以后不能再让我伤心了…”

“不会，永远都不会。伤你亦伤己，这层道理我太懂了。你心中的苦我都懂，我只是无能为力，我不知如何将之早早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