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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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好心有好报,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她将单撕了绑住那佣仆的手脚,然后再
了团布进她嘴里,最后还把对方的
帽拿起来戴上。
“抱歉,我的发太明显,借你帽子一用。”起身套上厚棉袄,她站在门边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巡逻的卫士,这才转身将房门关好落锁,然后沿着回廊,往她估计是马房的侧院走去。
偷偷摸摸牵了匹马儿,她还不敢偷那最高大的,只牵了一匹温驯的马,一离开行侧门,她就手脚并用翻身上马,朝着南方策马狂奔。
风从她的脸颊扫过,刺痛了她粉的肌肤。空气很干燥,但是随着冷风扫过身子,那刺人的寒气还是张开了爪子钳住她。她只能趴在马背上,尽量
低身子,殊不知这种奇怪的骑马姿势反倒引人注意。
出了城里,人烟稀少了,她的心放下了一半,但两腿还是夹紧马腹,努力往前奔。远远望去可以看到祈雾山的雪峰绵延,她只要过了隘口,就可以走小径迅速回到南国地界。
就在她觉得即将险的时候,她听到了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天哪!”尘无垢转头看到那高大的黑身影,骑着一匹黑
的神驹朝她而来。他是那般高大,而他的马匹也一样强壮而俊美。她知道以那马的脚程肯定胜过她
下这匹马,但她也知道错过这一次,想要再从阎罗焰手底逃出去,机会是更渺茫了。所以她踢着马腹,手里的缰绳握得死紧,无论如何都不愿停下来。
阎罗焰很快地与她并辔齐驱,他身上的黑披风被风吹得鼓鼓的,像是从地狱来的阎罗一样,让人只想竭尽全力地逃、逃、逃…
“停下来,你这蠢蛋!”阎罗焰控制着马儿的速度,但两匹马一靠近,尘无垢脚下的马就开始躁动了起来,加上她不断地催促马儿往前跑,那马儿奔驰的脚步便凌了起来。
他一看就知道她的马即将失控,朝她狂吼着:“你这该死的女人,马上给我停下来!”但是尘无垢一瞧见他眼底的怒气,更是不敢稍停,无论如何都要赌上最后的这口气。她再踢马腹,催促着马儿再旁旗一点,只要跨过前方的小山坡,她或许有机会…
“我死都不要跟你回去!”她咬着牙,干脆不看他,以免自己失去勇气。以这种恐怖的速度奔驰,她也是第一次。即便她的马术不差,但骑着马躲避追逐,她可真的紧张极了。
显然马儿也受到她的紧张,在跨过一个小坡之后,她的马儿踢到一颗碎石,嘶鸣一声跪了下去。
一切就发生在那么一瞬间,马儿往前跪,她被甩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一道白的弧线。
闾罗焰只来得及掉转马头,堪堪从她坠马的地方擦过,却来不及伸手去救她,眼睁睁地见她整个人摔了出去。
“可恶!”他紧急勒住马,随即扔开缰绳翻身下马。他的战驹训练有素不会跑,他赶紧往回奔,将她的马儿牵离开,以免惊慌的马儿踩踏上她。
躺在地上的尘无垢觉得整个天地恍若被翻过来了,烈的震
昏眩后,终于缓缓地静止了。然后她还来不及
觉到痛,他的手就小心地摸探着她的身子,低声而急切地问:“哪里痛?出声!懊死的你!”她想摇头,叫他别吼了,但这动作教她又一阵昏眩,接着她就
觉到肩膀那剧烈的痛铺天盖地而来…
“呜…”她呻出声,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哀痛,那痛楚像是被火烧似地,从她的肩膀蔓延到整只右手臂。
“你臼了,别动。”他低声制止她。
她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了,只能闭着眼,用最后的意志力抑自己别哭喊出声。她咬着牙,咬到子诩破了。然后她
觉到他横抱起她,并且小心地痹篇受伤的右肩,将她抱上马。
“我告诉你,这次你若没把自己摔死,我也要把你掐死!”他气恨地咬牙诅咒。
她连应声的力气都没有,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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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焰像一阵黑的旋风,抱着尘无垢纤弱的身子,踢开寝居的房门后,轻轻地将她放到杨上。
“殿下!”之前被尘无垢打晕的佣仆跟了进来,一看到主子那火爆中带着凝重的神情,差点没腿软。
阎罗焰还没时间找她算帐,头也不回地朝她吼…
“去找四郎来!”
“可是裴…裴大夫出城去买葯材去了,还…还没回来。”佣仆结结巴巴地回答。裴四郎是阎罗焰身边专属的大夫,医术很好,深得殿下信任。
“出什么城?该在的时候不在,可恶!”他懊恼地看着奄奄一息瘫在上的身影。她的右侧全给磨破了,不仅衣衫破烂,连皮
都受了严重的伤。他随手抓了块干净的帕子按上去止血,一双眉
拧得快要打结了。
“白姑娘伤得…不轻,那么要不要先处理外伤?”佣仆赶紧端来创伤的葯跟干净的水。
阎罗焰站在边俯视着这个让他头痛的小女人。她的伤势严重,肯定很痛,光是那
臼的肩膀就足以让一个大男人哀嚎,而她这个连武功都没有的女子,竟然咬破了嘴,也不让自己哭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