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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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树也看着他，然后笑道:“也没人跟你抢，吃这么急做什么？当心噎着了。”

“你不气我了？”

“还是气呀。”千树眼眶一红“只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不能因为你的禀公处理而恨你，虽然我还是想恨你。”他对她算是仁慈了，至少他对赛族的手下留情，她就应该，以克人之前的作为！若不是连云散的宽宏，也许赛族早已覆灭。

况且孙玉凤也跟她坦白了之前的一切，其实是她在嫉妒心的驱使之下所做出来的，她实在没有理由报他！

“千树…”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抚着她的脸“谢谢你明白我的无可奈何。”

“我们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就像我，虽然欺骗你，那也是出自无可奈何的呀。”这是她的无奈，也是她的命运！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真是不样之人了！她留在连族，就替他带来战争，也许她读到高昌去，让一切结束。

可是，可是…连云散眷恋的目光，却是她无法狠下心的原因哪！

但是，她留在这里又算什么呢，他早已成家，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可能！可是她又不能将战争带回赛族去。

天地之大，难道真的无她容身之地吗？

“你怎么了？脸变得这么苍白。”他扶着她坐了下来，担心写在脸上。

“不，没事。”她摇摇头:“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你我…”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是的，百分之百的真实！从我第一次在水潭里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会死心塌地的你。”

“可是，你恨我的。我背叛你，我出卖你，我“如果你愿意原谅我当时说的那些气话。我会说那并不是你的错。”

“我想告诉你的！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可是我还来不及说…”她垂下目光，轻声的说。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轻抚着她的秀发，轻声的安抚着。

是呀，都过去了！

他们都没有能力扭转过去发生的事，也没办法弥补这个退憾，他们之间就像两条短暂集的线，没有办法在同一点上停留，只能各自往前奔。

她倚在他的怀里“你待我真好，如果我现在死了，也完全没有遗憾了。”他猛然一震，双手握住她瘦弱的肩“你说什么？”

“我不能让战争继续的。”她轻轻的说:“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这是我的责任。”

“你的责任？千树，你不明白吗？如果要说谁该负责，那么就是我！”她微微一笑，眼泪却了下来“只为了我一个人打仗值得吗？连族的战士值得为我牺牲吗？”他懊恼的看着她“值得的。”

“不值得。”她摇摇头“你是族长，怎么能够情用事？你明知道只要把我出去，仲宣一定会退兵的。”

“我做不到。”他一咬牙，断然的摇头。

“你可以的。”她含泪笑道:“你知道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所以…送我到高昌去吧。”

“没必要那么做！我不需要把你给高昌来逃避战事，他要战争我就给他！”

“其他人呢？其他人也像你这么坚决吗？”她自然知道他承受了多少力，光是族里的长老反对声就很高了，她实在不敢想象连族人对这件事有多反弹了。

他正想说话时，突然眼前一黑，踉跄的差点摔跤。

必千树连忙扶住了他，惊一道:“云散，你怎么了？”他摇了摇手，觉得气室难受，同时头痛裂，他只能勉力扶住桌角，强自振作。

“云散！”千树吓坏了，只能无助的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找…连立！”他强忍着疼痛，吐出三个字，同时哇的一声，出一大口用血来，跟着‮腿双‬一软，倒在地上。

必千树说的手足无措的抱着他的头，抓起自己的衣角，发出着为他拭去嘴角的血，看着他眼里的光芒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