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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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们带走了敖公公，书房里恢复了宁静。

段子让微笑转向凌皖儿。

“皖——噢！”一记踢蹬，狠狠地往段子让的小腿上袭来；他惨叫一声，抱着脚原地跳转。

“你——你这个疯婆子！你又踢我做什么？”他火冒三丈地怒吼。

“做什么？谢你将我蒙在鼓里呀。”凌皖儿笑得好甜，好可，但也——好可怕。

“你气我没告诉你敖公公的事？”他立刻明白引爆点在哪。

“不把这件事告诉你，也是不得已的。”

“喔，是吗？”见她一脚又要踢来，段子让赶紧纵身闪开。

“听我说！”他急忙解释:“我知道依你的个，肯定不会让我以身涉险，作饵钓出敖公公这条大鱼，所以我才不敢让你知晓呀！”凌皖儿顿了下。

没错！她若知道段子让竟打算喝下毒茶，以自身为饵使敖公公现形，是决计不肯的。

见她态度软下，段子让打铁趁热，立刻上前抱住她香馥娇小的身躯，柔声哄道:“皖儿，对不住，我也不想瞒你的，必须将你蒙在鼓里，我也很痛苦，但实在是情非得已。”他终于肯对自己投降，承认自己打从心底，深深着这个小女人。

他这只自以为是的大猫，将她这只小老鼠玩于掌间，耍得有趣，但同时，她也在不知不觉间，偷走了他的心。

或许比起大猫，真正厉害的是小老鼠，也说不准呢。段子让宠溺地一笑。

原来承认自己她，竟能带给他这样的足…他嘴角扬得更高。

“哼！”凌皖儿气他，却又不住为了他的温柔而心神驰，一颗心早化成软趴趴的年糕，却还不甘心地闹着小子、轻跺小脚，女儿家的娇态毕现。

“好麻好嘛，你别再气了。”段子让瞧得心怜，不由得放下身段，轻柔哄，逗她开心。

他一再道歉赔不是，凌皖儿终于肯原谅他了，不过想起他与那些美丽嫔妃们‮情调‬的情景，一抹心伤，又随即涌了上来。

“我不气你了，但我要回中原去。”她神情黯然地道。

“既然不怪我了，为什么要走？”他以为她会为了他而留下来，陪他度过晨昏四季。

“你有那么多美丽妃子，这里无我容身之处，我不回去，留在此处做什么？”凌皖儿眼底泛起泪雾，讨厌自己变成这种动不动就哭的软弱女人。

但凡是与段子让有关的事，都会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我已送走她们了。我发誓，往后我只会宠你、你一个人！”段子让连忙起身。

“你送走她们了？”凌皖儿心里十分同情她们，却也不由得为了他的举动而动。

“你为什么送走她们？你不是很喜她们么？”她忍住妒意问。

“我曾经喜过她们——不，应当说，我曾经以为自己喜她们，但认识你之后，我才真正明白，那不是，那只是体的恋。真正的，会揪痛人心，但我不曾为她们心痛过。”

“段子让…”

“皖儿，我是真心喜你的。你愿意为我留下来，留在大理、待在中，永远陪伴在我身旁吗？”他伸出双手，将她暖暖的小手包裹在掌中，眼中透出强烈的渴望，像是在哀求她留下。

“我…”凌皖儿又惊又喜，眸中涌出动的泪，但也到惶恐不安。

“我当然愿意，可是…我没有自信能成为好的太子妃。”光是想到要面对那些大臣还有里的规矩，她就紧张得小脸发白、整个肠胃纠结在一起。

“这件事…”段子让有些迟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