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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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司小姐,我…我…”她笑容有点颤抖,像是不知从何说起。
“瓶儿,你来自何处?住在哪里?谁是你家夫人?你又为何自称小婢?你从何认识行迹诡秘的月老爷?”从实招来。
“这个…呵,大哥,我不就住在‘饭馆’,是只受你喂养多年的米虫。”哪儿有可钻,快借她躲一躲。
逃得了山风.躲不过狂雨,她的好运似乎用尽了,只剩下避之唯恐不及的悲苦。
“瓶儿…”风怒雷声一低,隐含将起狂涛的怒意。
“大哥,瓶儿是四处为家的小乞儿,你我结拜三年,我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是你所不知?”装傻再装傻,坚不吐实。
“来历。”他冷冷一说。
“嗄?!”她僵住。
她无不能对人言之事,唯独她的身分。
“瓶儿哥哥,你到底是男子还是姑娘?”今要不老实告知,她定不罢休。
埃无双全、祸不单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神一狞的司芊芊握紧手心,朝她鼻前挥动。
“啊!司小姐,你问得我心酸,我是男是女还看不出来吗?”她没必要每见一人就表明一次自己是女红妆吧!
一开始是为了方便,身着男装较不引人注目,也省了一些规范女子的道德约束,她自知吃相难看,狼虎咽叫人笑话,若以女儿身蹲在街头抢食,肯定引来非议。
而在凡间待久了,她更明白一件事,以她的仙姿仙貌定会招来祸事,即使她并未卖风情,过分招摇,但所到之处难以平静,纷争四起。
红颜祸水,这是千古年来不变的一句讽世语,女子多了姿便会成为众人追逐的目标,不管自身颢不愿意,总会沦为男子的附属。
其实她并未刻意隐瞒,只是世人只愿接受他们所看见的表相,一味地认定她是油嘴滑舌的小子,她又何必多做解释惹来麻烦。
“瓶儿…”
“瓶儿哥哥…”瓶儿纤指了一下,向来深得人缘的盈盈笑脸转为僵硬,一阵哆嗦由脚底钻升,直攀头顶,全身发麻地只想哭。
眼看着逐渐近的质问,她真是无言以对,息事宁人、不生是非是她的处世原则,能不多事就尽量低谓装傻,少事少是非一定是对的。
可是面对两对炽狂的烈眸,纵是冬雪寒冽也烧得她皮开绽,好不惊心,她不逃成吗?
思及此,她一步步后退,佯笑地故作沉思,眉头一舒便掉头就跑。
“哎呀!我闻到烤的香味,肯定是肥
可口,我吃一口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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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哪个冒失鬼撞了本仙姑一下,将我丰润盈腴的酥给撞扁了,你得赔我一对酥透双蓓蕾,半点
藏小麝脐,我的小冤家呵!”跑得急的瓶儿未辨东南西北,闷头往前冲,许久不用仙术的她已忘了两脚一前一后狂奔是件累人的事,不会儿工夫便气
吁吁,香汗淋漓。
懒散惯了,过于烈的运动实非她能负担,跑着跑着方向就跑偏了,竟误入偏僻的荒山野岭,远远将月老祠抛在身后。
她一见四周了无人烟就慌了,更想找着出路返回,平时有喜鹊带路,闯东闯西不致路,行再远的路也不愁身陷险境。
可是这会儿小喜不知飞哪儿去了,它贪吃的个和她不相上下,稍一没盯着就失去行踪,自个寻访美食去了,弃主而飞。
四下无人的幽静透着一股森的诡异,即使大白天的暖
照得普天生辉,但不由自主的寒意仍一阵阵袭来,臂上的疙瘩也一粒粒冒出。
她一慌,走得更疾了,虽然双足如铁再也跑不动,不过她更想回到风怒雷身边,当自己在焦躁不安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瓶儿不知道对他的眷恋已经这么深了,心慌意时想起的都是他,没见到他益发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