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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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黑兄,还在生气呀?”夕衔山,寒鸟归林,大地已抹上了一笔忧郁的彩,只有月光和星光泛着微弱的几抹颜

黧黑少年和秦宝宝开始第二夜的赛轻助长方,但见黧黑少年双目漾着怒芒,一路上,任秦宝宝如何逗他也不开口。

今夜的赛法又与昨夜不同,黧黑少年不再拼命三郎式的赶路,只用了六成功力沉稳的走,存心比到天亮要宝宝吃不住苦。

轻轻松松的跟在后头,秦宝宝又道:“大补是黑兄自愿要吃的,怎能怪我呢?再说,我只是想证明别人吃补品也是愁眉苦脸的,回去好与大哥争论,谁知黑兄为了不使我如愿,居然将加了黄连粉的苦吃得眉开眼笑,啧啧有声。”黧黑少年恍若不闻,秦宝宝心中气道:“可恶,给少爷使刁,若非看在你师父份上,早请你吃‘麻针’了。”当下也不再理他,自个儿又唱又笑。

黧黑少年忖道:“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功力就这么深,一路上又说又唱又跳,也不闻他疲惫的息声,使人不得不心服。曾听师父说过他的调皮杰作,只道是普通小孩子的小捣蛋,没想到他连耍了我好几次,又是用计使人自愿入壳,那像个十岁出头的小孩?

今夜奔了几个时辰,却不像昨夜后力不继,莫非补品中自有增进内力的圣药?他的一举一动当真古怪透了,没法知道他下一刻钟又会出什么主意捉你。”在他自叹倒霉之际,秦宝宝指桑骂槐的唱道:“黑呀黑,飞呀飞,黑鬼是飞贼,度量小、耐足,一气长城叹不如,不气死,没气昏,可怜成哑子,哎呀呀,怎回事,呱呱乌鸦变成?可怜黑兄台,且将心宽怀,听余行一令,有水也是溪,无水也是奚,去了溪边水,添鸟?得时猫儿雄似虎,褪鸾凤不如。”黧黑少年听他愈说愈不象话,终于还嘴道:“有木也是棋,无木也是其,去了棋边木,添欠变成欺,鱼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被犬欺。”

“嗤!”秦宝宝笑道:“原来黑兄喉咙无损,可喜可贺!”语音清脆悦耳,但语意十分尖酸刻薄,又道:“我想黑见乃方大侠徒,定是不会和一个小孩见识,一路上所以沉寂不语,可能大补太油蒙住喉头以至出不了声,我也大人大量不与黑见计较,咱们和好吧!”黧黑少年自与秦宝宝碰面,二天来,由于不懂宝宝子,加上年轻气盛不认输,被宝宝捉了一次又一次,差点没被气得二佛升天,上天见老祖,如今听宝宝刻薄损人一顿又故示大方和好,怒道:“我便拚得被师父责骂,也不愿和你扯上任何关系。”秦宝宝哧哧笑道:“你怕我?”黧黑少年气冲冲道:“见你的大头鬼,我只是讨厌你人的个。”

“可惜呀可惜。”秦宝宝摇头叹道:“少爷就是喜那些连乌鸦蛋和乌蛋都分不清的人。”

“真会给你气死!”黧黑少年怒道:“咱们最好永远不要再碰面,就算将来死了去见阎王老子,我宁愿入地狱十九层,也不愿在十八层看到你。”秦宝宝怪叫:“我又没害你,何必咒我下地狱,身为男子,度量奇差!”

“你也会怕?”黧黑少年冷道:“不想下地狱,就少做缺德事,还有那张嘴也该修点道行。”不闻宝宝回声,黧黑少年总算出口气,又道:“说真话,你的确非常可,见着你的人都会为你所,可惜你好的不学,坏主意特别多,不然,和你结伴同行谁不乐意。”

“是么?”一声冷冰冰的语音接上了黧黑少年的话尾。

黧黑少年陡地吓了一跳,转身见宝宝扳着脸儿,讶异道:“你怎么了?”大人俨然的模样,大人严肃的语气,秦宝宝学个十足十:“你喜看我这副样子?

听我说话冷冰冰?犯?”仔细打量宝宝脸似殭尸的表情,黧黑少年不好笑,道:“你不必装得太过火,自然一点行么?笑一笑。”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秦宝宝道:“你太不知足,少爷决定自此以这副容貌与你相处。”徒然吓了一跳,黧黑少年叫道:“我才不想和殭尸结伴,你为什么非跟着我不可?”鬼叫的笑声使人骨悚然,秦宝宝道:“其一,前些天你师父曾经跟了我好些天,所谓来而不还非礼也,少爷只好跟还你,下次见着你师父,别忘了提一提:其二,你的目标与我相同,跟在你后头可以省了问路的麻烦,虽然你的容颜举止很不讨少爷心,也只有暂时忍了:其三,贵宅既在江西,正好助少爷一臂之力,你也可藉此名扬天下。”冷森森不带情的声音听了让人头皮发麻,混身不自在,说起话来又损又贬使人生气,末了令人听得莫名其妙,心想不会是好事。

搔搔耳,黧黑少年觉得看轻这小孩是天大的错误,好奇道:“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怎的声音也像殭尸?”

“嘿嘿…。”冷笑使人心跳,秦宝宝得意道:“欧必群就是这样,少爷学得很像吧?”

“呵呵…。”黧黑少年看着宝宝俊脸更好笑,道:“欧必群那假撇清的怪物可没有你这么俊美,再则你也太矮了,想假扮他是不成的,装装声音倒可以。”一气之下,秦宝宝也顾不得再装,叫道:“跟同年龄的小孩相比,我发育很正常,倒是你这只黑乌鸦,十多岁就壮如牯牛,你是吃猪饲料长大的呀?”怒得双眼冒火,黧黑少年嘴不留情:“你皮肤白皙,容貌太美,身材瘦小,活像个姑娘,何不穿起女装,当个天下第一美人,免得丢了男人的脸。”脸剎时黯下来,谁都看得出宝宝这次真的发火了,气白的脸,遭辱的愤怒,抿紧的嘴,冷冷的眼神,一动也不动直视黧黑少年,少年不由得心跳急促,一方面是为自己的失言到后悔惭愧,另一方面也被宝宝吓住,他突然发觉,这位谜样的小孩,在顽皮灵中,有一股高贵的严肃。

那不是发自深厚内功的威严,而是另一种高贵气质形成的自然威势。这等气派,使得黧黑少年为之一呆,心如麻,眼皮直跳。

彷佛过了一甲子,才听秦宝宝一个字一个字的冷道:“亮出你的兵器!”突如其然被吓一跳,黧黑少年道:“做什么?”秦宝宝冷冷重复一次:“亮出你的兵器!”彷佛傻住了,黧黑少年也重复:“做什么?”微微牵动嘴角,漾着不算笑的笑容,秦宝宝道:“你不仅羞辱我,也侮辱创造我的父母,必须还我一个公道。”黧黑少年心中暗暗叫苦:“师父说过他深藏不,和卫大侠一样,没有人了解他武功深浅,平时顽皮胡闹,办起事来,脑筋之细,步骤之简捷,效率之高,使人望尘莫及,只是天依赖心强,凡事不自己动手,此次反常出言挑战,可见是动了真怒,输赢尚且不论,这事被师父和知道,我就吃不完兜着走。”这些想法一闪即过,开口道:“我愿意向你赔罪,不能与你动武。”眉梢子一扬,秦宝宝道:“你恃才傲物,也想将少爷玩于股掌之上。”黧黑少年不慌了,忙道:“不,不,你对与师父有恩,我身受师恩,自然不能与你动。”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不点生起气会给他这么大的

冷冷一笑,秦宝宝道:“嘴上动比双手动更能伤人,你知道么?外貌与生俱来,我有何罪?我双亲何罪?你不愿先动手,我得罪了——”不让黧黑少年有闪避的机会,秦宝宝将心中的愤怒全发出来,凌厉的攻势迫使少年不得不还手,剎时掌影飞旋,少年掌势雄浑有力,宝宝掌法轻灵诡异,一时难分胜负。

秦宝宝除了轻功、暗器,掌法、剑法均是从别人那里偷学来的,并参考卫紫衣书房中的武学秘籍,再经卫紫衣点拨融合,化出一套适合他的独门武功,虽然敌不上卫紫衣的“幽冥大九式”少林的碎玉掌、罗汉拳,但他身躯瘦小,轻功练得好,再有名师的指点,一般高手是讨不了便宜。

反观黧黑少年则不然,他出师无名,心理上先弱了三分,而且宝宝积愤之下快打快攻,本不让他有解释的机会,心浮气躁的强撑拆解敌招,师门专擅的又非掌法,没多久就左支右绌。

“秦宝宝,你听我说…。”黧黑少年总算找着一点空隙可以出言,宝宝却截口喝道:“没什么好说,使出你的真本事,别像娘们似的啰嗦不停。”子一起,秦宝宝本不愿听人解释,何况黧黑少年又犯了他的大忌——将他形容成女人,这是多大的侮辱,对他来说。

“小心,下一招‘黑乌鸦弯’!”秦宝宝暴喝出口,双掌附魂随魄与黧黑少年对打数掌,蓦地,转掌当头向少年劈了下去,刷起一道劲风,使人到他怒气淘淘,没料到他底下却飞起一脚踹向少年眼。

黧黑少年大惊,立时暴闪左侧,虽然解了破头的危机,眼却被宝宝踢个正着,直痛得弯,双手捂住眼。

好一招“黑乌鸦弯”!

黧黑少年痛得直咬牙,道:“你好狠心,只为了一句…。”

“气话是不是!”秦宝宝接着话尾,道:“你不小心说溜了嘴侮辱我,少爷也不小心踢了你一脚。”黧黑少年叫道:“这叫不小心,你要是小心,岂不被你踢断?”秦宝宝气可还没消,道:“踢断了就没戏唱,少爷顶多把你踢到长江漱漱口。”少年傲不容黧黑少年做缩头乌,怒道:“你好狂,刚才我是出师无名,所以…。”

“让我是不是?”秦宝宝又截口道:“你若是不服输,就亮出兵刃,咱们再比一场,敢么?”

“不敢的是乌。”黧黑少年怒喝一声,从怀里掏出兵器,原是一三节,手腕轻轻一抖,剎时成了一,宝宝也解下金匕首,撇着嘴道:“你在那三节上下了几年功夫?”黧黑少年冷道:“六年多。”古怪的一笑,秦宝宝道:“看你练的手法,充自信的表情,我要小心一点了。”

“但愿如此,得罪了——”黧黑少年长舞得咻咻作响,着秦宝宝劈来,却不料宝宝反应之快,真是无与伦比,疾快的倒转翻身,躲过面一劈,斜身一错,人已站离少年一丈远,轻松的望着面讶异的少年古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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