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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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天大笑,花了大笔钱买来的女人,竟然背叛他。雪子真是个狠心、无情的女人!

能扼杀自己小孩的母亲,还有良心可言吗?

一夜之间,他显得消瘦、苍老许多。

孩子的哭声愈来愈小、愈来愈沙哑,他知道孩子饿了。

拖着疲累的身子抱起女儿,他又陡然愣住,这小孩不是他亲生的,他为什么要抚养她?

他怨恨上帝,抱怨自己的不幸,于是不假思索地抱着女儿往邻村的天主堂走去。

唐敬安狠心地把孩子放在教堂门口,几番转身离去,却又于心不忍,最后只好躲在电线杆后头,偷偷窥视一切。

凌晨四点,修女们在做早祷,听到孩子微弱的哭声,她们疾奔而出,把孩子抱了进去。

刹那间,宛如有把锐剑刺穿他口,唐敬安悔恨、懊恼不已。纵使孩子不是他的亲生骨,他对她的早已深蒂固。他这孩子,她是他唯一亲人,他怎能绝情地弃她而去?

凌晨六点,他去望弥撒,向神父忏悔、告罪。

神父安他:“人们有时会栽跟头,但必须藉助天父的、天父的话,再次站起来。天父世人,它不会弃人于不顾,要有信心、常祈求,遵循神的旨意。”他领悟的点头,向修女领回自己的女儿,并把她取名为“寒颖”在寒冷的河水中仍能生存下去,这是天父的旨意。将会聪颖过人,永远活在天父慈祥的羽翼下。

唐敬安恩的抱着寒颖离去。

没有雪子他一样能活下去,只因寒颖带给他人生的新希望。

民国八十一年台中太平乡一名坐在轮椅上、头发灰白、面容沧桑的孤独老人,正两眼呆滞的盯着墓碑。

虽是沧桑的老年人,但他昂贵的服饰、擦得雪亮的手杖,以及手上那只价值非凡的钻戒,在在显示他是上社会人士,拥有显赫的家世。

细雨霏霏,就像老人的心情,有说不出的郁与幽暗。

“老爷,是不是要回去休息了?”忠仆老刘低语。

“老刘,我有话对你说。”老人凝视着墓碑“在我的子兆铃面前。”老刘敬畏地点点头。

“我的生命将尽,”他伤着“这是我立的遗嘱。”老刘接过他递来的信封,面苍白的看着“老爷,你这…遗嘱…”他有一丝惊愕。

“只有兆骥是最教我挂心的。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兆铃。”他一脸哀怨“她生下兆骥,我唯一的儿子,可是我却无法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姓。”老人叹了一口气。

“我一生中拥有三个女人,第一个女人是兆铃,她是我的最,可惜为了钱,我负了她,也负了我唯一的儿子。第二个女人为我赢得不少财富,只可惜她不能生育。第三个女人陈花绒明干练,帮我掌管盛氏集团的一切,只是,一场无情的车祸,使我成为无法生育的男人。”老人痛苦着。

“兆骥是我唯一的命子,盛家不能绝后。老刘,答应我,好好照顾兆骥,不管如何,兆骥要改姓,纵使盛氏企业将来一蹶不振,盛家倾家产,也要让兆骥改姓盛。”他陡然握住忠仆的手“老刘,兆铃的墓、兆家的山及古厝,以及盛家的后代,都托你照料了。”

“老爷,别这么说,这是您托负给我的重责,我守着少的墓也将近十年了,心里始终是无怨无悔。”老刘忠心地说“二十年前,您派我到兆家当长工,为的是保护少,照顾您的儿子。”他伤。

“少终生只您一人,她的痴情、她的苦,无人能体会,以致郁郁寡,才三十多岁就离开世间。我知道她不我,所以我只求躲在角落伴着她,就像现在一样,守着她的墓、守着古厝,就此终老一生,我也心甘情愿。”老刘道出心底的秘密。

“老刘,谢谢你,我和兆铃、兆骥欠你太多了,只有来世再报答。”大雨滂沱,淋他俩,两个真情的男子翘着望着墓碑…他们所挚的女人。

民国八十二年盛氏集团大楼坐落于价值非凡的信义区。

陈花绒伫立窗前,眺望车水马龙的台北市…直到淡霞在远方盘桓,路灯亮起,把街道衬托得熠熠生辉,她才回过神来,霍然手上的纸张撕得烂碎。

她一转身,方才注意到来访的女子尚未离去,盛怒的脸霎时换成笑靥。

“小姐,你说…这是盛董事长生前立的遗嘱?”陈花绒人的笑道。

“是的,盛夫人。”王仙仙小心翼翼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女人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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