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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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重逢之后第一次约会是谁提出的？”

“他。”胡小蝶说。

沈鱼死心了，站起来:“我有事要先走。”

“嗨，咕咕吃哪种狗粮？咕咕很可。”胡小蝶说:“我怕它吃不惯新的狗粮。”

“就让它尝试新品味吧，旧的那种它也许一直都不喜。”沈鱼有而发。

“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它本来就不是我的。”沈鱼说，她突然想到这句话可能有另一重意思，更正说:“我是说咕咕。”

“我明白。”胡小蝶说。

“再见。”

“沈鱼…”胡小蝶叫住她。

沈鱼回头。

“谢谢你。”胡小蝶说。

沈鱼失笑:“不用多谢我，不是我把他送给你的。”胡小蝶目送沈鱼离开，她拿着香烟的手轻微颤抖，她从来就没有跟另一个女人谈判的经验，她幸运地遇到一个很善良的女人，沈鱼相信了她的谎言。为了得到翁信良，她不择手段，上天会怜悯她，因为她是出于。

沈鱼在计程车里饮泣，她从来没有跟另一个女人谈判的经验，强弱悬殊，她输了。是翁信良主动跟胡小蝶来往，他不是被而是主动背叛她。她恨自己当天为什么主动上这个男人，她只是用他来过渡悲痛的子。

胡小蝶用新的狗粮喂咕咕，咕咕好像提不起兴趣去吃。它挂念它的女主人。

翁信良回来了，看到放在桌上的新狗粮，跟胡小蝶说:“它不吃这一种。”翁信良拿出两罐另一只牌子的狗粮。

“哦，原来是这个牌子，我以后知道了。”

“你猜我今天去了什么地方？”翁信良摇头。

“我出去替你买用品。”胡小蝶指指地上十多个购物袋“替你买内衣、牙刷这些用品的觉原来是很幸福的，我从前怎么体会不到？”胡小蝶扑在翁信良怀里说:“不要离开我。”她说来楚楚可怜，声线微弱却好像有千斤力，足以融化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马乐凌晨接到沈鱼的电话。

“你来我家，你快点来。”沈鱼在电话里说。

马乐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匆匆赶去，沈鱼来开门，马乐进屋后吓了一跳，厅里总共有十头几个月大的松狮狗，正在喝牛。

“你搞什么鬼？”

“我把积蓄全拿去买狗，一头六千块，总共六万块。”沈鱼忙碌地替它们抹嘴。

“咕咕呢？”

“还了给翁信良。”沈鱼说。

马乐蹲下来，问:“你见过翁信良？”沈鱼摇头:“我把咕咕放在他门口就跑了，我害怕看见他。”

“你买那么多条狗干什么？它们长大之后，会挤不进这间屋。”马乐说。

“你为什么不骂我，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用来买狗？”沈鱼问马乐。

“只要你觉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