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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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住饼的地方。”她不意外白梵天这样的回答，因为，当他开始特地带她去一家餐厅、咖啡馆、书店，乃至于学校等地方，他都给她类似的答案。

“这里是我最喜的中国小陛！”

“这里是我炒的夜店、酒吧！”

“这里是我念的学校！”

“这里是我曾经来过的游乐园！”

“这里是…”不过“你曾住饼这里？”也难怪樱会觉得惊讶，这种看起来像保育林地的山头，光上坡的山路就开了快四个小时，有谁会想住在这种通不便的地方？

而且白梵天停车的地方，周围一户人家都没有，更奇怪的是，眼前净是被火烧灼过的焦黑土地，尽管已经被人清理过了，但仍有不少建物的残骸。

“樱”白梵天下曾这么正经的喊过她的名字，她反而有些怕了起来。

“我已经带你看过我人生中经历过的一切…我最喜去的地方、我就读的学校、我常生活中活动的场合…那些都是属于我的世界，现在我要告诉你，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夜叉』。”这是白梵天在某个晚上，彻夜未眠，一径凝注着樱的睡颜时，所吐的真心话。

他决定把自己掩饰的身分源源本本的告诉她。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便在中国城打混，有一天，我被一群人强行带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是以如此冷静、理智、有条不紊的口吻来陈述往事，并不悲情，但心难免掠过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他讲了有关“x计画”的esp实验，以及那群同病相怜的同伴。

“由于有人戏称我们以后可能会变得像妖魔鬼怪一样可怕，所以还为我们取了名字…阿修罗、阎罗、罗剎、夜叉…”

“够了。”樱不忍再听下去，张手抱住他。

“不要再说了。”她不知有多心疼他这副模样，尽管他说的那些陈年往事，她以前便已得知，但如今听他亲口道来，觉彷佛身历其境。

她忽然明白他的用心，他正在用这种方法解剖自己。

“…这就是我，夜叉。”他想看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她却将脸理在他前，不肯抬头。

“你害怕了吗？”所以怕到哭出来了…他觉前一片凉凉。

“我害怕吗？听好，这么多的话我只说一遍:我你，白梵天、夜叉、蒙古大夫。我不知道我怎么能忍耐你的不正经，还习惯成自然，若是按照本的说法，我一定是被你下了咒术，才会上你这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

“我警告你，本女人的芳心只有一颗，许了你后就再也没有第二个可以送人，若你敢不好好捧着，疼着，我做鬼也要拿柳叶小刀追杀你！”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樱可真是卯足了劲的来威胁人。

白梵天“哇”的一声，嘴巴张得开开的，一时之间还真无法消化樱那么多的话。

虽然她批评他不正经，可是她说他呢！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见她的语，但这种话不论听几遍都啊！

“你…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微一口气，樱这才发现他那如同中般张大眼睛及嘴巴的表情。

“梵天？”呜呜呜…不要吵他，他还想多动一下下。

“梵天？”可这厢哪晓得那么多。樱又在唤他了，而且音量还加大。

就说不要吵他了嘛！他还没动完。

“蒙、古、大、夫！”

“咻”一声，白梵天机警一闪，一边金发被削下一撮，柳叶小刀已不知向何方。

“你笑什么笑？”以为他在嘲自己，樱的脸可难看了。

“如果我说话那么好笑，那以后我就什么都不再说了！”哎！一向冷静的樱又破功了，不过也难怪，面对滑头无比的白梵天，谁能不抓狂？真是一物克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