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协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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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鹤长长嘘了口气,抢上一步,深深一揖,道:“蒋大哥、蒋二哥、蒋三哥、大嫂、二嫂、三嫂,小弟适才失礼冲撞,多有得罪,各位千万莫怪。各位若是不嫌小弟鄙俗,就请在寒舍多盘桓几。各位的恩情山样高,海样深,小弟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他说着说着竟跪了下来,双泪

蒋氏兄弟大惊失,连忙扶起司马鹤。蒋经东苦笑道:“司马公子何必说得那么见外呢?咱们还是一家人嘛。”妮几眼中也已泪光闪烁,走上前抱着司马鹤的胳膊,柔声道:“鹤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呀?”司马鹤垂泪道:“小弟报仇心切,行事说话,难免乖张。

小弟实在是…”妮儿将她的脯紧紧贴着他的胳膊,声音更娇媚了:“我们又没怪你,父仇不共戴天嘛!鹤哥哥,你放心,你复仇的时候,我哥哥嫂子们一定会帮你的。”妮儿的声音,连寒冰都能融化了,当然更能融化男人的心。

司马鹤抹去了眼泪,脉脉含情地凝视着妮儿。

蒋经东含笑道:“既是公子相邀,咱们多住几也好。

司马世家广有钱粮,也吃不穷他的。”妮儿喜笑颜开,松开拖着司马鹤的手,鼓掌道:“大哥真好!”司马鹤面上也泛起了亲切人的微笑,他走上前去,一个一个行礼:“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王嫂,小弟和…和妹的婚事,还要请哥哥嫂嫂们做主。”妮儿眼儿娇柔面儿羞,扭过了身子。

何出躺在地上,自怨自艾:“原来她喜的,是这个司马鹤。她和他就要成亲了,我何出岂不是癩蛤蟆吃不着天鹅了吗?我不过是个无爹无娘的孤儿,是个又脏又臭的混小子,她怎么会喜我?司马鹤人品出众,武功超卓,她喜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应该为她高兴才是,可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他这里越想越灰心,蒋经东兄弟们却都面面相觑。

司马鹤面上变,退了一步,道:“各位莫非认为小弟不配吗?”妮儿也转过身,冷叱道:“大哥!”蒋经东一见妮儿放脸,马上脸堆笑:“我也没说不好啊,我只是在考虑,喜事什么时候办合适些。”妮儿冷笑道:“你少打马虎眼儿。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蒋经东连连点头:“但凭妹子做主,哥哥嫂子们无不从命!”何出觉得有些奇怪了。哥哥凡事让着小妹,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也不该凡事都由小妹拿主意啊?蒋氏兄妹之间的关系,让何出模不着头脑。

妮儿见几个哥哥让步了,面才渐渐和缓,司马鹤面上也重出了微笑。

关于如何处置何出,众人的意见倒还一致。他们都认为,何出应该去死,否则留着他,总是个祸害。

司马鹤捡起血迹斑斑的长剑,走向何出。这柄剑上沾着的,是他子的鲜血。

何出从悯中被剑气惊醒,吓得直叫唤:“喂喂,几位大爷、公子、大姐们,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我家里还有…”妮儿娇笑道:“还有八十岁的老娘、没月的儿子?”何出忙道:“对、对、对,你们饶了小的吧!”司马鹤微微一笑,温柔地看着妮儿:“妹,你说咱们饶不饶他?”妮儿也娇媚地看着他,痴痴地笑着:“鹤哥哥,我听你的。”司马鹤转向蒋经东数人,这六个人都是连连点头微笑,表示服从。

司马鹤道:“那么,饶了他这条狗命吧。”何出喜出望外,差点没哭出声来。

司马鹤弯下,扯住牛皮绳,轻轻一绷,牛皮绳寸寸断裂。何出双手双脚恢复了自由,但他还是无法站起来,捆绑时间太久,他的手脚都已麻木了。

司马鹤微笑道:“妹,你想不想要一个马夫?”妮儿笑靥如花:“好呀!”司马鹤笑叫道:“何出,还不起来磕头,谢小姐不杀之恩?”何出的确想站起来,可又的确站不起来。手脚仍然发木,好像不是自己身上长的。

何出只好苦笑道:“小姐,小的实在…实在无法站起来,实在…”妮儿连看都没看他,携着司马鹤的手走了。蒋经东心领神会地走过来,拔刀挑了何出的琵琶骨。

何出的武功还没有正经用过一次,就已被人废了。

何出痛得惨声大叫,昏死过去。

但何出又被人用凉水泼醒了。他到浑身病得火烧火燎,不住大叫,被司马世家的家丁扔进了马厩。

从牛棚到马厩,这就是何出的生活道路。

入夜,司马世家的大院里,张灯结彩,庆贺司马鹤和妮儿成亲。

没有贺客。有些特殊的婚礼,可以什么都不要,贺客更是最不受的。

司马鹤和妮儿穿着吉服,笑嘻嘻地给蒋氏夫妇敬酒。

蒋氏三夫妇理所当然地喝下了杯中的酒。喝完他们就都跳了起来,面上是痛苦和怨毒的神

蒋经东嘶叫道:“你下毒,你下…毒!”蒋经南脸已发绿,呼也已很急促,他伸出双手,扼住咽喉。

司马鹤苦笑:“经南兄,没有用的。”蒋经北脚步踉跄,哑笑道:“司马鹤,你很…很了不起啊!”司马鹤笑嘻嘻地道:“其实这本就算不了什么。我连自己的老婆都舍得杀掉,还会顾惜你们几个?”蒋经东两眼都已凸出,蒋经南已经七窍血,三个女人也已倒下。

只有蒋经北还能支撑着没倒下,他还在笑,笑得很凄厉:“为什么,为什么?”司马鹤叹道:“其实呢,这也没什么不可理解的。若是我今天一念之仁放走了你们,江湖上不久便会有人知道是我拿了《太清秘笈》,就会给司马世家惹出无穷无尽的麻烦来,那我就不能安心苦练玄功了。所以,你们必须去死。”蒋经北疯狂地大笑起来:“你别太…得意了,有人已晓…晓得了!”司马鹤神一变,但马上又笑了:“不就是何出那小子吗?我可以马上杀了他,不费吹灰之力。经北兄,你知道我方才为什么不杀何出?我是为了麻痹你们,让你们以为,我司马鹤连何出都可以饶了,当然也不会杀你们。哈哈,哈哈…”蒋经北嘴角已沁出了鲜血,紧接着鼻孔、耳朵和眼睛也已开始血,但他紧紧抓着桌沿,不让自己倒下:“不是何出,不是…”司马鹤一掠而上,封住了蒋经北周身大,随即将一粒药丸进他嘴里,急叫道:“经北兄,这是解药。你说出那人是谁,我放你一条生路!”蒋经北突然一指妮儿,重重摔倒在地,连桌子都带翻了。

解药虽有效,但已太晚了。

司马鹤叹了口气,转向了妮儿。妮儿面惨白:“你…你要…杀我吗?”司马鹤柔声道:“当然不会,你已是我的子,我怎会杀你?”他突然一抬手,点中妮儿麻,微笑着将她打横一抱,向内室走去,口中柔声道:“我不杀你,但我要先玩你,各种方法都玩个够,然后再废了你的武功,割了你的舌头,剜了你的眼睛,刺聋你的耳朵,配给何出做老婆。”大厅里红烛高烧,喜案犹在。

地上却倒着六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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