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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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梦中听见少屏打电话,一定是幻觉吧。
可晴自嘲:“你真做梦。”
“你说什么?”
“没事,出门吧。”少屏把大衣拉严一点,咕哝道:“都天了,还这么冷,什么意思。”可晴的手紧紧握着开关,她并没有担心天气冷暖,她盼望赶回家去看祖父。
飞机上升拔高之际可晴突然觉得耳膜痛,并且像是同时间有十多架收音机在耳边一齐开动,许多杂音乐声纷沓而至。
有一把声音说:“今天气晴朗寒冷,稍迟会转吹东北风。”另一把声音抱怨:“可是你明明应允与我吃饭,今
又推明
,明
推到几时?”
“让我来介绍辣女郎的成名歌曲《我知道你切
切
切要的是什么》。”
“美总统今会晤亚太经济协会众成员…”可晴被吵得手忙脚
,马上关掉耳机,额角已经冒出汗来。
少屏注意到“什么事?”总算静下来了。
可晴吁出一口气。
“你不舒服?”
“我想睡一觉。”
“有什么需要叫我。”可晴的心慢慢静下来。
她了
额角,用
巾拭汗,又喝了两杯冰水,闭目养神。
可晴一颗心还是突突跳。
因为即使关掉了耳机,她还是听到一男一女搭讪的对白。
非常清晰地,一字不漏:“对不起,我不能不注意,你腕上戴的是否稀世奇珍康斯丹顿的三向表?”那男人答:“啊,你眼光真好,也不算什么,但手工的确细些。”
“需三个一级瑞士表匠整整一年时间来制造呢。”
“你钟表吗?”
“我更喝酒。”
“哪一种?”
“著名银行家族罗思齐在法国宝多私人葡萄园出产的拉斐红酒。”男的笑了“我家还有一箱一九六九年拉斐,恰巧请你品尝。”那女子媚笑起来“那么,这是我的卡片,你一定要同我联络。”可晴惊得握紧座椅扶手。
怎么回事,耳机关掉了还什么都听得见。
抬头看去,斜对面坐着一男一女,已经十分络,正在攀谈,一定是他们。
正想再听,对白已经细不可闻,他们把声音得不可再低。
可晴一口气。
开头,是什么都听不见。
现在,是什么都听得见。
喂,可晴想问苍天,有无中间路线可走?
终于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