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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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冰冻、冷落的滋味,向来只有冰人的织罗,终于体会到那是什么觉了。

打从昨晚撞见她沐浴之后,向来喜待在他怀里轻声细语的连城,足足一整天不跟他谈话,也不看他一个,不管他怎么试图与她攀谈她开口,她一概相应不理,当他不存在似地,到了晚上歇宿的地方后,她立即从他的身上跳下,冷若冰霜地与他保持着距离,这让他心头硬邦邦的,像千年不化的冰雪,被她冰冻了一整

“连城?”碰了一整天的钉子,在用过晚膳后,他又不死心地想和她沟通。

她不作声,站起身走到窗边把他们两人间的距离拉大,隔得远远的,表明了不与他谈话。

织罗终于知道她在气什么和哭什么了。

“你只是在气你往后嫁不出去?”老天,名声真有那么重要吗?而且他只看了一下,那一晃眼的功夫,她的名声就毁了?

“只是?我是别的女人的话,我早就投水自尽了!”她又抡着拳头猛力捶打他的膛。

“就算你跳水也淹不死,反正你有一半是鱼嘛!哪有人鱼还会淹死的?

“好,我不投水,我去上吊!”她被气得七窍生烟,推开他要去做给他看。

“别…我开玩笑的,你别做傻事。”他吓得把她捉回怀里,怕她真的跑去自尽。

“不要碰我,往后不会有人要我了…”被困在他怀里,她越想越伤,眼泪不听话地直掉。

“如果我说我愿意娶你,你是不是就会气消了?”他像看瘟疫般地瞪着那一颗颗的珍珠,不得已祭出让她止泪的下下策。

“你又不愿意。”她从小到大只有让男人心醉神地追求着,只有这个男人,无视于她的美貌就算了,还避她的身分像在逃难。

“我娶你,我把你当子就是了。”他叹息地握住她打红的纤手,很认命地对她说。

“你肯认我是子?”她眨着眼泪问。

“你的脸我看了,你的身子我也看了…我负责任就是。”她从头到脚都被他看透了,而她又哭个不停,不认命他现在还能怎么办?

她瞪着他不甘不愿的表情。

“你不真诚。”他的样子像把她当成一个大麻烦,好像刚刚被她强迫推销似的。

“我哪里不真诚了?”他有苦无处诉地大叫。

“你的样子像是被我的…”看他又对她大叫,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他彻底败在她的眼泪里,抱着她又求又哄。

“老天爷,你别哭了行不行?我是诚心诚意要娶你,绝无二心,也没有人我,是我自己想娶你,这样你意了吗?”这个哭的女人他放也放不开,见她掉泪他就心如刀割,不把她娶回家,他的心也不会安宁,与其挂念着她,他就算再怎么打光,也只能把她一辈子带在身边了。

“你说得好勉强。”没有诚意,而且她如果不说出她的心酸和委屈,他也不可能会对她这么说。

“还勉强?”他哭无泪,不知该怎么说她才会意。

“你是怕我哭,所以才在哄我,我连要我的夫君承认我,都还要强人所难…”她又边说边哭,把他当成一个不负责任的采花大盗。

“我…你…”他一手拨去落在她在上的珍珠,一手抬高她的脸庞。

“连城,把你的眼泪停一下,听我说一件事。”

“你说。”她直直望进他无奈的眼瞳里。

“你知不知道,娶对我来说是要很有勇气的?”为了不再让她哭,他只好把他心头的结说出来。

“你娶要有勇气?”又不是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只是娶个子需要什么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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