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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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请用膳。”陪嫁的丫环端进膳食。

“主爷说今晚要留宿别业，奴婢先帮小姐拿下凤冠吧，净身的水已经在烧了。”

“不必麻烦了，有需要我再唤你。”莞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吃不下，一个人用膳总觉得食不知味。

“可是小姐…”

“你有没有看见冉护卫？”沃堂上哪裹去了？想让他看看她著嫁衣的样子。喜巾一盖上，什么都瞧不见。一路上浑浑噩噩，心情在谷底回汤，她完全受不到喜气，彷拂出嫁的不是自己。

“冉护卫不久前被主爷叫出去了。”丫环的脸蛋红了红。

出去？莞微愕。难不成祺哥又一时兴起，著沃堂试身手？可能是行程耽搁，惹烦了祺哥吧。

奇怪，祺哥为何坚持送她出云呢？亲事的琐碎，都由三哥在张罗呀。

“知道他们去哪里吗？”外头天寒地冻的…

“奴婢见他们徙左侧小门出去了。”左侧小门？所以沃堂是要来找她的中途被叫走的。莞还想问些么，却见丫环的脸无故赧红，担忧的眸子霎时柔和了。

她那么留意沃堂的动静，自然是对他有好。虽然有些难受，还是高兴沃堂不会孤老一生。呵，相貌出众的他，必不难找到佳人相伴。

“我知道了，你也下去用膳吧。”莞回身望着窗外。

“是。”丫环走至门边，忽然踌躇著。

“小姐…”爆莞纳闷回头，见她言又止，柔声轻道:“有话直说无妨。”

“主爷…主爷不知问了冉护卫什么，然后…”

“怎么了？”丫环吐的模样，让莞心生了不安。

丫环先伸头探探外面，确定没人，才道“主爷好像在生气。”生气？莞忧虑的瞥了下大雪纷飞的窗外。莫非祺哥发现她为沃堂打点的行装，以为沃堂私取爆家财物？

“嗯，你先下去吧。”怎么都放心不下，还是去瞧瞧好了。

丫环一离开，莞立即沿长廊而出，转向通往侧门的支廊前，赫见脸苍白的裳出现在长廊另一端。

“裳，你的伤好了吗。”莞惊喜地趋前。她不晓得裳也随行了，她也是特地来送她一程的吗？

重创未愈，裳不住寒意，背过身去，猛烈呛咳著。

“好冷哦，咱们进屋谈。”莞体贴的想拉她进屋，却被她冷冷挥开。

“不必施舍温情给我，我不会你。”裳扶著墙面，气息浅促。

“为什么恶言相向，我们是姐妹呀，为何不能好好相处？”她即将远离云，难道这还不够？

“少往脸上贴金，我从未当你是妹妹。”裳斜眼瞪向莞。一向素淡的她，身著凤冠霞纰因而通身喜红，将脸上的淡妆映不少，也让她的美丽有些不真实。

爆莞出嫁究竟想成全谁？是她，抑或冉沃堂？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莞黯然低语。

“我是没用，可是我已经尽力了，你也看见的。”

“你的存在让许多人痛苦，所以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像莞这么软弱的人，本就没资格活著，何必理她房后会不会被祺哥打死，何必在乎她代嫁的心情，那是冉沃堂要心的事。

“除了我的软弱令你不快外，你为什么怨恨我？你恨我。裳，我知道你恨我，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原因在恨我。我想知道为什么。”嫁人李家前，她希望清楚呀。她存质问她？裳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