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夺宝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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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智听得诧然问道:“你不参加?你放弃这种千载良机则甚?”龙三公子苦笑答道:“我有比参加这场‘夺宝大会’更为重要之事,故而想请上官老前辈,帮我一个忙!”上官智摇了摇了头,目注龙三公子笑道:“龙老弟,这不算是帮忙,因为我与狄素云的关系,比与你更深,扶助她夺获‘罗公鼎腹’,冠冕群堆之举,本来就是我老花子的肩头重责!”龙三公子笑道:“我知道老前辈会帮助狄素云姑娘,故适才所说之意,只是想请老前辈替我转告一句话儿!”上官智微笑问道:“什么话儿?我老花子平生最成人之美,愿意替你们这些英雄侠女,递简传书,穿针引线!”龙三公子俊脸微红,含笑说道:“老前辈请转告狄素云,就说龙三有要事暂离,不及与她为别,彼此定于‘峨嵋金顶争金鼎’的大会之上,再复相见!”上官智点头笑道:“好,我替你传达这句话儿,但你们心愿得谐,百年好合之际,却少不了我老花子的一杯喜酒!”龙三公子忽然想起一事,不俊脸更觉烧红地,向上官智愧然笑道:“上官老前辈,我有一桩秘密,你暂时还不可向狄素云,加以漏!”上官智莫明其妙地,诧声问道:“什么秘密?”龙三公子有点不便出口地,嗫嚅说道:“我…我已经在无意中知道狄素云的女…女孩儿家身份,对她深为倾心,矢情不二!但她却尚以为我懵然不知,与她只是金兰手足之!”上官智“哦”了一声,怪笑说道:“你怕我漏你已知她秘密之事,羞了狄素云么?”龙三公子苦笑说道:“我觉得这桩秘密,最好等狄素云向我主动揭破,才较稳妥!”上官智笑道:“我可以替你保守这桩秘密,但却不同意你这种想法,因为男女相之间,男人永远应该站在勇敢猛攻的主动地位!”这“男人永远应该站在勇敢猛攻的主动地位”一语,把龙三公子,听得先是微微一愕,然后面含微笑地,向上官智抱拳长揖,作别而去!

上官智见龙三公子走后,不失笑自语说道:“今天这桩事,办得真险!若不是谷寒涛老鬼与我一别多年,想不到我会改装相戏,而我又曾大下苦心地,把当地人的‘岳州’语音,练得纯,难免要被他看出破绽,坏了大事!”语音至此微顿,眼珠一转,又复摇头笑道:“如今‘君山大会’的一场浩劫,虽暂告消除,但我老花子却又受了龙三公子之托,要去找那狄素云呢!”这位“游仙酒丐”上官智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一番,也就离开了这座荒村酒肆。

这时“岳楼”上酒客甚多,但多半都是些武林豪客,绝少俗人,所谈论的也都是有关“君山渔夫”娄一清,在“逍遥坞”中,举办生面别开的“夺宝大会”之事!

群豪之中,有位鹤立群,风采如仙的美秀白衣书生。

这位白衣书生,便是“玉剑观音”空明师太的得意徒,易钗而弁的侠女狄素云!

狄素云独据一张酒桌,举杯自饮,但她一双妙目以内的炯炯神光,却正向“岳楼”上所有群豪,一一细加审视!

因为她在葬坟莹之中,曾获人两次示替,避过与那位意杀她已久的“金链阎婆,骷髅仙子”裘冰相遇,而惨遭毒手危机,并参悟出上官智镌环相赠的“游仙八式”以后,曾发现这位隐形关垂自己的前辈高人留下了“素云要见我,且去岳楼”字样!

狄素云既差地,寻不着龙三公子,遂立即赶赴“岳楼”头!

她韧见“岳楼”头,全是武林人物,不心中微喜,但仔细一打量以后,又不秀眉微蹙!

因为狄素云目力极强,又是武林高手,大大行家,看出楼头人物,多半庸俗不堪,其中纵或有一、二位比较高明的上中人材,也决不是能在葬坟中,对自己一再关切,而能使自己摸不清对方身份的绝代奇客!

狄素云正自腹疑云,忽觉眼前一亮!

她因便于注视“岳楼”的往来游客,遂把所坐之处,选择得正对梯口,如今恰巧看见从楼下走上一位风神俗人物!

此人是位四十出头五十未到的清秀中年书生,衣着与狄素云一样,穿了件白儒衫,气宇出生,在高华中,并蕴有威严神态!

狄素云一见之下,觉得这位白衣中年书生,正是自己耍找之人,便站起身形,抱拳笑道:“老人家倘不嫌弃,便请屈驾同饮如何?”白衣中年书生闻言,一面缓步走过,一面含笑说道:“有人愿意请客,当然极好!但我比你的年龄虽是略为痴长,对于‘老人家’三字,却还不愿承当,你能不能换个称呼?彼此饮酒谈天之际,也可以随便一点!”狄素云听了他这样说法,又觉这白衣中年书生的语音,也与葬坟岗中所闻不同,遂知自己过于心急,错了人,不双颊微红,窘然呆立。

白衣中年书生见了狄素云这副神情,双眉微扬,含笑说道:“人各有志,不必勉强,你若不肯改变称呼?我便也谢却盛情,不愿以‘老人家’三字,来换上一顿吃喝!”狄素云因这白衣中年书生,人品不俗,纵非所寻之人,也不妨略加结,遂抱拳陪笑说道:“仁兄尊姓大名?”白衣中年书生听她改了称呼,遂点头微笑道:“仁兄两字,比‘老人家’三字听起来舒服多了,我姓毕,名中仁,但不知你这位请客的老弟台,是姓什么呢?”狄素云一面招呼酒保,添设杯筷酒肴,一面含笑答道:“在下狄素云…”话犹未了,毕中仁便摇手叫道:“不好!不好!”狄素云英明其妙地,蹙眉问道:“毕仁兄此语何意?莫非不小弟所叫酒肴…”毕中仁连摇双手笑道:“狄老弟不要猜,我不是不意你所叫酒肴而是觉得你的名儿不好!”狄素云越发惊奇地,诧声问道:“毕兄有话,尽管明言,未知小弟名‘素云’二字,有何不妥之处!”毕中仁扬眉笑道:“天上素云,原本清高自在,不是俗劣字眼,但用以为名,却略嫌含有脂粉之气,只宜于女,不宜于男,狄老弟风华绝世,分明才调极高,难道连这种浅薄道理,都未曾注意到么?”这几句话儿,把狄素云听得玉颊微红,芳心又转,认为毕中仁仍是自己来此相寻之人,遂秀眉双挑,试探的含笑说道:“毕兄,我觉得我们好像不是初次相逢,已曾在别处见过!”毕中仁摇头笑道:“大概没有见过,不然我不会对你这脂粉气息极浓的‘素云’二字,毫未留下印象!”狄素云见对方不肯承认,只好暂时闷在心头,旁敲侧击地,举杯笑道:“毕仁兄不必再研究我的名字了,小弟且敬你一杯酒,当我们彼此订,结为好友!”毕中仁举杯就,一倾而尽,目注狄素云,微笑说道:“狄老弟,你不是湘人,却赶来‘岳州’,莫非是要参与那‘君山渔夫’娄一清即将举行的夺宝大会!”狄素云适才便听得“岳楼”上,群雄谈论这“夺宝大会”之事,心中顿觉好奇,如今再见毕中仁提起,遂摇了摇头,含笑说道:“小弟未识‘君山渔夫’娄一清其人,也未曾听说他要举行什么‘夺宝大会’?毕兄倘有所知,即请见告如何?”毕中仁“哦”了一声,讶然说道:“原来狄老弟对于如此武林盛事,竟无所悉?我还以为你是特意赶来,夺取‘罗公鼎腹’的呢!”狄素云失惊问道:“娄一清的‘夺宝大会’,是要夺取‘罗公鼎腹’么?”毕中仁笑道:“娄一清不是企图夺宝,只是打算把这块‘罗公鼎腹’,赠送给中选粹,鳌里夺尊的武林绝世之人!故而这场大会,虽然热闹非凡,却不致带有太重的血腥气味!”说完,遂把“君山大会”的一切情况,向狄素云细加叙述。

狄素云听得扬眉笑道:“这场热闹,果极有趣,小弟颇愿观看!毕兄想来定也是参与的了!”毕中仁微笑道:“我不仅参予,并还是‘君山渔夫’娄一清所邀请的评判人物之一!”狄素云想了一想笑道:“娄一清这场‘夺宝大会’,既然要把当事人的年龄,身份等条件,与所表现的武功火候,综合计算,则评判人的责任极重,所作断语,颇难恰到好处的呢!”毕中仁点头说道:“虽然难,但我们充任评判之人,均愿尽心尽力地,做到‘公平’二字!”两人谈了一会,毕中仁便即告辞,狄素云在这“岳楼”头,整整等了一,也未等着那位在葬荒墓中,把自己约来相见的前辈怪客!

狄素云废然之下,自然想起了业已芳心相许的龙三公子,想起了姊姊“冷面仙姬”狄墨云,想起了“南梅醉仙”萧九先生门下的“游龙侠少”夏侯平师兄!

但狄素云虽然想念他们,却并不想见他们,因为她知道既有“君山渔夫”娄一清在“逍遥坞”中,所举行的这场“夺宝大会”则龙三公子,狄墨云,夏侯平等人,均将参于此会,彼此定可在会中相见!

故而狄素云在这一两之间,居然一尘不染,百虑皆摒,专志凝神地,练习上官智镌环上相传的“游仙八式”!

寻常人习炼这种上乘武功,潜心十载,未必有成?

但狄素云却在一两间,便锻炼得施展自如,得心应手!

如今,狄素云自幼便蒙“玉剑观音”空明师太那等旷代奇侠,替她把基扎得结结实实,循序渐进地,锻炼出一身相当高明武学,则练习这‘游仙八式”起来,自然触类旁通,可以由一悟十地事半功倍!

展眼间,狄素云把“游仙八式”练得滚瓜烂热,时方面,也到了“君山渔夫”娄一清所举办的“夺宝大会”之期!

“君山逍遥坞”前,热闹非凡,不知来了多少五岳三山的武林豪客!

这些武林人物之中,只有小部分是自负武学,觊觎夺取那块“罗公鼎腹”而来,却有大部分是自知材料不够,仅想见识“君山渔夫”娄一清所布置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大阵,及上阵人的绝艺神功,以求一开眼界!

会场是设在一片湖水前,并预定午正时分,开始举行大会!

天到巳末,群雄业已毕集当场,但狄素云目光四扫,仔细搜索之下,只看见两位识人物!

一位便是“岳楼”中相识,如今正高踞评判席上,神采飞扬的白衣秀士毕中仁!

另一位则是“游龙侠少”夏侯平,但因座的相距过远,宾客又挤成一堆,未便互相招呼!狄素云好生惊讶,暗忖慢说姊姊狄墨云高傲无比,便连龙三公子,也是目空四海的好大喜功之人,他们决不会不知道这桩“夺宝大会”更决不会甘于寂寞,不来参与,这迄今未见之故,却是什么道理?

她越想越觉疑心,遂意穿过宾客人群,去寻“游龙侠少”夏侯平,问问他前与“冷面仙姬”荒坟约斗之事,有了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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