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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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狂,你在儿戏。”她不能和他一样张狂,目无法纪。

闻言,他大笑,“怕什么,有我在,你的安危无虞,何况我只是带你到城外散散心而已。”真要对她下毒手不用走太远,在皇内便可得手,他想让一个人在西临国境内人间蒸发绝非难事,易如囊中取物。

“散心?”她一怔,出极讶异的神情。

佞的勾低笑,他将她放在高大的黑骏马上,人再翻身而上,坐于她身后。

“呔,黑驹,让清雪瞧瞧你的栗悍。”似懂人话的黑马仰头一嘶,牠扬蹄踢沙,由鼻孔气,马尾左右扫了几下便抬高前足,嘶声刚落,马身向前奔驰。

马上长大的北越清雪一眼就看出此马出自北越,牠前腿强劲有力,后足细长而不带赘,是匹能行千里的好马。

而她不得不说南狂真的狂妄过头,抢来的马匹居然扬扬得意,还堂而皇之的展示牠的实力,一点也没有剽窃他人财物的愧

这点她是该佩服他,能活得无拘无东,将一切土匪行径视为理所当然,掠夺成了平的小消遣。

教人好笑又好气,但也明白西临人本就好战,让老虎不吃怎么可能,他的所作所为出自本

“看,那是我的江山,高山险峻,河湍急,少了树木的屏障更显雄伟。”南狂骄傲的展现西临国土,深以为荣。

看得出他热这片土地,深深自傲拥有不畏狂沙烈、刻苦耐劳的百姓,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成为西临的守护者,保他们万世康平。

“可相对的也十分危险,毫无遮蔽的空旷处不易藏身,若遇偷袭将无处可躲。”她以形势骤下评估,大大扫了他的兴。

他嘲笑她想得太多,有些刻意的朝她身后吹气。

“那也要有人不怕死,敢在虎嘴捋须。”北越清雪被荒芜的美震慑住,草木不生的峭壁也有它遗世独立的凄美。

“可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正被一群人追杀。”狠狠瞪着她的后脑勺,他恼怒的将拉缰的手置于她的上,拢紧,让她的背贴上他口。

“北越清雪,你怒人的本事不弱。”马蹄嗤嗤,越过坑坑、崎岖不平的山路,踏上一望无际的山平台,缥缈山岚由山谷升起,形成与世隔绝的虚幻仙境。

但是再登高一望,缓缓动的云雾似在脚下,它随着风的方向慢慢飘栘,不一会儿工夫,白雾散尽,水珠凝结的气反映出淡淡五彩霓虹。

虽然不是富裕的国家,却也有引人入胜的绝佳美景,四季变换着不一样的景致,美如人间仙境。

“你逾矩了,西帝。”她无奈的苦笑,试图和他讲点道理。

目空一切的南狂不把道德规范放在眼里,笑声宏亮的将她整个人向自己。

“谁瞧见了,你这香的娇我兽大发。”她先是一惊,继而稳住微的思绪。

“十万头肥羊不要了吗?”

“你…”他蓦地一僵,不快的咒骂随即飙出。

“没见过比你更可恶的女人。”专往他的痛处踩,让他心难耐又不得不按捺。

“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女人,打小我接受的教育就是帝王学,未当名女子就先学习如何治国。”北越国不分男女,以长为嗣,打她一哇哇坠地便是储君。

狂一听,静默了半晌,轻轻的拥了她一下又放开。

“自古帝王多寂寞,你不是第一人。”他的意思是他亦然,有他作伴,她并不孤独。

毕竟龙椅只有一张,并非人人可以爬上去坐,没有过人的智慧和极佳的耐不得胜任,否则就算坐上也会被拉下。

“西帝,你很会安人。”她释怀了,为了黎民百姓,她不该再有疑惑。

北越清雪由衷的赞美,身后的男人像突然被针刺到,神不自在的拢起双眉,有些恼,又有些责怪,深邃眸中尽是她一头如瀑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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