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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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时节，飞雪飘飘。

不知不觉中，时光飞逝，腊月将尽。

素雅的梅花，在枝头绽放，家家户户都在张罗着，准备好好过年。不论是东市，或是西市，都充着各类年货、干果，人人摩肩擦踵，四处办着年货，还有摊子就在街边卖着联，大红的颜，染得整座京城的年味愈来愈浓。

小年夜这，冬难得了脸。

市街上卖的年货，龙无双当然看不上眼。以往每一年，过年之前，她总会先准备好一份致的上等年货，在龙门客栈内摆桌设宴，让一些无家可归的员工们能吃顿团圆饭，之后，再送给他们厚厚的红包，放员工三天大假，犒赏这一整年来的辛劳。

只是，今年略有不同。

致的上等年货，她今天还多准备了一份。这份年货，当然就是为相爷府里准备的。

确认年货到齐后，已是接近晌午。她骑着马，要铁索随行，也没说要去哪儿，迳自就出了城。

冬虽暖，但是官道上积雪未融，骑在马上，也比平颠簸得多，面而来的寒风，更是冷得刺骨。

两人骑着马，不久后便来到城外约十里处，在一处小小村庄里，寻着一户普通农家。

龙无双灵巧的下马，走到农家门前，轻敲了两下。

“来了来了！”头发花白的妇人，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贵客临门，一听见敲门声，马上就前来应门。见到龙无双，妇人咧着嘴直笑。

“夫人，您可来了，我候了您一阵子了。”

“让你久等了。”龙无双说道，迫不及待的走进屋里。

“孙大娘，我订的鞋可纳好了吗？”孙大娘笑呵呵的点头。

“好了好了，昨儿个晚上，我就将鞋纳好了。”她拿起桌子上三双素黑鞋，递给龙无双。

“来，您瞧瞧，这鞋还行吗？”黑鞋虽是素面，但是做工巧，得极为牢靠，细密得几乎不见针脚。就连鞋底止滑的皮革，也用了针，一针一线的妥。

“大娘您的手艺果然不凡。”龙无双赞道，反覆看着手里的鞋，红噙着笑，意极了。

“是夫人您不嫌弃。”年已五十的孙大娘，谦虚的说，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喜。

“不，若您手艺不好，公孙家多年来，也不会只找您做鞋了。”

“好说好说。不过，夫人您还真有心，关心相爷穿得舒不舒服，竟特地来替相爷做鞋呢！”孙大娘说道，心里猜想，这对夫该是情极佳吧！

龙无双的脸儿，微微的一红。

哼，她才不关心他穿得舒不舒服呢！她只是…只是…只是觉得，他那双旧鞋早该换了，不论怎么看，就怎么碍眼。又不想他哪一天，在雪地上滑倒，摔断了腿，还是摔断了手，才会…才会…

镑种藉口，在她脑中闪过。

而她，却略过一个最显而易见的事实，不愿意去承认。

一边想着，她一边握着手中的黑布鞋，反覆再看了一会儿，的小手，摸进鞋里按了一按，考虑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大娘，可以麻烦你，再做一件事吗？”

“夫人希望我再做些什么？”龙无双甜甜一笑，接着红轻启，才说出了她的要求。

只见孙大娘连连点头，接回那三双鞋子，又回到桌前忙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那三双鞋子，再度回到龙无双的手里。她仔细收妥，付了比公孙家往更丰厚的银两，这才在孙大娘的道谢中，翻身上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