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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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笨蛋,你再胡说,小心我打你。”趁着护士阿姨转身整理葯瓶的时候,她举手作势要拍打徐胤书的后脑勺。
徐胤书可怜兮兮地求饶:“别打我、别打我,我的两颗眼珠子会因此掉出眼眶。”说实在的,徐胤书还真谢花艺社一年来的熏陶,让他的创造力及想像力如此丰富,随时随地都能天马行空。
只有和徐胤书说说笑笑时,杜绿筝才会觉得有趣。想想以前与何梦禅相处时,她都似乎会传染到忧郁的顽疾。她突然觉得自己从前是笨到脑部开八百次刀,或鱼肝油掉八百颗也不能变得聪明一些些,她居然会为了何梦禅而神魂颠倒。
“陪我去把脚踏车还给老师吧!”杜缘筝微笑着对徐胤书说。
徐胤书故作谨慎地问:“你现在还可以走路吧?”缘筝受伤的地方是手腕而非双脚,自然能够行动自如了。
但杜缘筝知道徐胤书不是故意说废话,而是想逗她开心,只要能让她一整天都有好情绪,她就不至于太在意自己手上的伤。
“我不但能走,要是谁惹我生气,我还可以一脚把他踹到戈壁大沙漠。”杜缘筝一副悍婆娘的模样,但心里却到很甜、很喜悦。她不明白自己在高兴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徐胤书关心她的伤?但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她就是觉得有徐胤书陪伴的时候就有快乐。
这才是真正的恋,看见对方就自然而然觉得
快。
杜绿筝和徐胤书向护士阿姨道了声谢,然后由徐胤书牵着脚踏车,两人一起往导师室的方向走去。
“胤子,我又和何大哥吵架了。”杜缘筝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什么时候?”徐胤书问。
杜缘筝正要开口时,见到国画社副社长怒气冲冲地面走来。
“你的同班同学好像是要找我麻烦。”虽然她确信自己没有欠债倒会,也没有得罪这副社长的地方,但她清清楚楚地知道;眼前那个愈走愈近的学妹绝对是冲着她来的。
“怕什么?你还没把我这个新世纪超优质的帅哥护法给解雇,我自然会保护你的。”徐胤书将脚踏车停在路边,好整以暇地想看她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刘娟面怒容地走到缘筝面前,质疑绿筝为何自作主张将会场布置得
七八糟?她甚至要求缘筝去把所有的画作取下、拆掉钉子,重新将会场布置好。还摆出副社长的架子,要绿筝在明天早上第一堂课之前完成所有的工作。
当杜缘筝听见刘娟说她缺乏对国画的鉴赏力时,杜缘筝面铁青,准备要和刘娟展开一场世纪大辩论;但徐民书伸出右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杜缘筝抿着
,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帅哥护法要开始发威了。
“画作摆设的方式,是我们花艺社社员出的主意。”徐胤书开了口。
“昨天好像有人和缘筝约好要一起布置会场,结果只让缘筝一个人去。当然凭缘筝的实力她的确可以独当一面,但她人缘太好,花艺社社员都喜她,我们怎么忍心让她孤伶伶地在会场堡作呢?”刘娟脸一沉,知道自己理亏识好敢怒不敢言。
杜缘筝抛给徐胤书一个具有鼓励的眼神。
“我们花艺社是很有默契的,”徐胤书接着说。
“更何况缘筝还曾带领我们这群社员和大学社团在文化中心办联展,深受高雄市文艺界好评。这是一次非常成功、非常美好的经验,缘筝和我们能在文化中心联展有最完美的表现,她自然也可以把那样的经验带回学校的校庆成果展。”刘娟面惨绿。其实国画社的水准不差,但社员彼此之间的默契不像花艺社那样好。
柄画社早就分成好几个小团体,而社长、副社长本就管不动,所以社长才要缘筝跳槽到国画社来,希望缘筝在国画社能凝聚出一股向心力。但缘筝并未被赋予任何实权,而且还遭国画社社员排挤。因为大家都怕缘筝表现得太好,衬托出自己没能力。
不过,刘娟最嫉妒缘筝的一点,是上学期花艺社在文化中心展览的事。刘娟气缘筝出风头,又气自己没方法也没胆量去争取相同的机会。
杜缘筝对刘娟早就到不
,因为这个普通二的学妹对她实在很没礼貌,当着她的面是冷嘲热讽,背着她又加油添醋地讨论她的排闻。
“胤l子,你别再说了。”杜缘筝微笑:“押花是押花、国画是国画,我怎能把花艺社的什么经验带到国画社去如法炮制呢?”
“押花是艺术,国画就不是艺术啦?既然艺术是相通的,你为什么不能把在花艺社做事的经验带到国画社?”徐胤书模样很天真,但他说的话却是要刘娟好好反省,不要再因为缘筝不会画国画就讥笑她不懂艺术。
谁都不能讥笑缘筝,因为她有个实力坚强的护法兼代言人。
刘娟恨徐胤书恨得牙的,但又不知有什么样强而有力的言词可以扳倒这位男同学。刘娟哼了一声,退自走回女生宿舍。
“一点风度也没有,亏我弟当初还想追她。幸好小笛现在转移目标,喜食品二的学妹。”杜缘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像刘娟这种不讲理的女孩子还真教人难以忍受。
“这个缘笛嘛,眼光和口味一向不比我好。”徐胤书将下巴抬得高高的,好像上缘筝就是件值得骄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