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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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时瑞洁的时间几乎都被喊价的声音淹没,一样样的物品展出,一个个的收藏家相互竞价,个个都像在比天高似的喊价,就连最近对她虽然还是很好,但已经明显收敛态度的felix都像个杀气腾腾的战士般拼命举手喊价。

“七万五千元!”felix举手高喊,引来不少惊呼。

“喂,你有没有搞错,那只不过是清朝的彩瓷马而已耶!”天啊,七万五千美金,本没那个价值!

“七万五干元一次!七万五千元两次!七万五…”

“八万!”有人减价,更是惊动在座所有人。

只见felix微微一笑,摇头表示放弃喊价,于是一座清朝的彩瓷马落入某人之手。

“为什么不喊了?”她问,刚才看他明明是很想得到那匹瓷马的。

“那是我带来这里拍卖的。”简单一句话和顽皮的眨眼动作,让时瑞洁立时明白其中道理。

原来是这样!

“你好贼!”是谁说跟外国人做生意最不容易被骗的?眼前就有一个外国人故意喊高自己拍卖商品的价钱谋利。

“我只是善用收藏家偏执的心理。”来到黑市不只是丢钱出去,善用机会的人也能在丢钱出去的同时赚回一笔。

“是阿!”时瑞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商场上的事情她向来就不怎么兴趣,那些尔虞我诈…还是给老哥去玩比较好,她很清楚自己没办法和商人打道,那会死得很可怜。

就这样,在一阵又一阵的漫天叫价下,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又过了一个礼拜。

连续两个礼拜不见假面的人影,老实说,她想他的!时瑞洁叹口气无奈极了。

怎么办?她喜上他了。唉!有气无力地跌回房,连felix都问她最近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没神。怎么办?为什么她会喜上那个看起来没什么善又是个同恋的男人?眼光特别也得有个限度吧,这种“特别”只怕让她老哥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排调。

“我的手下是几天没给你饭吃了,要不然你为什么走路会像鬼在飘。”连魂魄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时瑞洁一听到这悉的声音,立即转过身。果然,她看到一张黑面具,面具下是那一抹夹带嘲讽的悉笑容。一时间,分不清是惊是喜、是气是恼,千头万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行。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想念谁,而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就知道会再和他见面的,但是,独独对他…他们才认识两天他便像失了踪似的不见人影。为什么她会因此觉得浑身不对劲?而且,才短短那两天的接触为什么她会觉得好像认识他很久了似的?

“发什么呆?”她似乎瘦了,锐眸细细打量她全身上下,白面具之下的表情是怎么样的神,他想看清楚。

“这两个礼拜,你滚去哪儿了?”

“注意你的措辞。”示意手下退开,他上前环住她的身,强迫她和他一道走上楼。

“你是没吃饭吗?又细了。”

“说,你这两个礼拜到哪儿去了?”

“去办点事。”揪出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贪心小人,想潜入他的地头偷走拍卖物。

哼!也不掂掂自己身上几两重。

“哦。”轻轻应了声,她不再说话,突然的沉默明显得教假面置疑。

“你之前看到我不都是气的吗?怎么突然转了?”转眼间,他们已经在他的房间里,假面倒了杯酒给她。

“我不知道。”时瑞洁接过手,不问是什么,仰头喝下一整杯,酒里的辛辣呛得她差点说不出话来。

“咳、咳…我…我不知道。”坐在她身边的假面出手在她后背拍了几下。

“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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