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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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崔道生还欠他一个救命之恩,他也说好改还,如今他没
代一声就嗝
,教他这个债怎么催讨起?
他的表情更难看了,这又是另一个令他不快的理由。
有债必要,是他能在短短十年内崛起的另一个主因。只要欠过他钱的人都知道,他要起钱来有多可怕,无论是天涯海角,他都一定追到底,把该属于他的那一份要回来。
可对于死人,他就没有办法了,除非这个死人还有活人顶着。
“这个崔道生,可有其他传人?”既然追不到崔道生的债,衣冠勤改为试探其他可能,果然被他蒙中。
“有,公子这话就问得巧了,是有其他传人。”谈起这事,掌柜的眼珠子亮了起来。
“崔道长的传人叫崔河诠,是他女儿。”
“崔道生的女儿?”衣冠勤万万想不到传接衣钵的人竟是个女的,不发愣。
“是呀!”掌柜的又点头。
“崔道长就生这么一个女儿,只好把衣钵传给她,听说她打小就上灵山跟一个道行很深的师父学看风水,一直到她爹去世后才回到金陵来,一回来就震惊了地方上的父老,大家都说,她比她爹还厉害呢!”显然有关于崔河诠的事迹不少,店掌柜的才会一打开话匣子就说个没完。
衣冠勤既不吭声也不点头的等着店家继续爆料,果然要不了几秒钟,店家就把他需要的一切消息报给他。
“公子来此的路上,可曾看见一家悬挂着黑招幌的酒店?”店掌柜兴致
的询问衣冠勤,
得他不得不敷衍的点头。
“是注意过。”那酒店的屋檐下突出一大的竹竿,上头悬挂着一块约莫一层楼高的黑
招幌,上头还用金线绣上了“丰成酒庄”四个大字,尾端再点以长长的金穗。极为耀眼。
“公子可知道,那酒肆原来门堪罗雀,一天没有几个客人上门,全是因为河诠姑娘帮他们改了招幌,又换了桌椅,才有今的盛况。”掌柜的这一番又羡又嫉的话,成功地改变了衣冠勤脸上的表情,使他不
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你说的这话是真的?没有骗我?”衣冠勤半信半疑的反问掌柜,但见那掌柜拼命的点头。
“小的哪敢骗您?”往后的小费还得靠他呢。
“河诠姑娘确实是金陵城里最出名的风水师,更难得的是她不只会找龙脉,更通于居家风水,好多达官贵人都想请她帮忙查看家里面的摆设,可她从不轻易点头。”老实说,他也很想请她来看看这家客栈,无奈她就是不赏脸,唉!
“你说的这位河诠姑娘,现在住在哪里?”冷冷的丢下所需的询问,衣冠勤懒得再听掌柜一连串的抱怨。他已获得足够的讯息前去要债,没时间再和店掌柜蘑菇。
“回公子的话,在中城那边。”掌柜的给了他一个约略的地址。
“到了那儿,您再问一下崔姑娘住在哪一户,自然就有人会告诉您了。”虽不知衣冠勤意为何,掌柜的还是告诉了他崔河诠住的地方。
手里握着掌柜给的地址,再自宽袖中出另一封信,衣冠勤的动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要去要债,而且非要到不可。
大家都在传言,说“衣冠禽兽”进城了。
万历八年秋天的某个早上,金陵城里传来这个消息,一下子赶走了许多人的睡意,街头巷尾开始传起略带恶意的私语。
住在金陵最繁华地区之一的中城,崔河诠虽然很想把被子拉过头,假装什么都听不见的继续蒙头大睡,却仍抵挡不住攀墙而过的言。
“衣冠禽兽”进城了。
这是两天来最常听见的话,由于它出现的次数是如此频繁,教一向不管世事的她,也不免对衣冠勤这个人好奇起来。
记录上,他是个民,而所谓
民,即是指假的倭寇。
中国沿海一直以来就有海患问题。远在东北方的倭国,一直对中国这块富饶的土地虎视眈眈,经常借故騒扰沿海居民,后来更干脆要求朝廷开海市,在海上进行易。
朝廷原本是实施海的,因为前朝末年,沿海义军控制了作为南北
通枢纽的大运河,并以浙江沿海为
据地,阻断了漕粮北运的海路,最后被本朝的开国皇帝打败逃亡海上,和在本士战争失利的倭国海寇结合起来,形成令人头痛的海患问题,所以明太祖才首开海
,企图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