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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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纤纤离去后,总裁室内陷入一片灰涩的静默。
黑杰端倪手中“朱宝玉”的名片,心头凝聚著无限惊诧;这张名片当初专为白可云而“设计”如今却在从海岛寄来的包里中发现。
无须问,她必定是到过这个地方了。但她去做什么?她发现了林依依就是朱宝玉?这足以让她一声不响地消失掉吗?
这个星期以来他派了大批人手在海岛南部遍寻她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总裁室的门又开启了,黑海狂浓重的低音传来--“杰。”黑杰扔了手中的名片,座椅转向门口,起身他。
“爸,你怎么来了。”
“咱们父子好久没碰面了,顺道路过,上来看看你。”黑海狂坐到沙发上,锐的眼睛瞪著茶几上的一份报纸,他指著报纸唾弃。
“我从报上看到那个女人的消息,她真是和她父亲一样狡猾,只可惜没有照片,否则我倒要瞧瞧她究竟长什么模样。”
“我不会放过她的。”黑杰残酷地道。
“很好,快把那女人搞定,就当是你给我的大寿之礼。”黑海狂道,对白氏的仇恨依然。
黑杰不否认白可云必须受到惩罚,但他心底却回旋著另一种情愫,那不是恩怨,而是人类亘古以来永不灭绝的情。
他从来不愿承认自己对白可云的,然而事实上他
她。
“我会的,但没有时间表。”
“我等著看。”黑海狂留心到儿子眼中的锐度似乎削减了,但他只是放在心上没有提及,起身拍拍他的肩离去。
黑杰回到座椅,燃上一烟;仰望天空上缓缓飘向远方的白云,心底有份难以言喻的痛在蔓延。
四年后,上海。
幼儿园的放学时间,园里充斥著孩童稚的嬉戏声,一个年轻的妇少和其他家长一样在幼稚园外等待孩子。
“妈咪,妈咪!”一个年约四岁的漂亮小男童,手里拿著一张画图纸从园里跑出来,奔向妇少的怀抱。
“淳儿,今天乖不乖?”妇少将他搂在怀里,温柔地问。
“我好乖呢妈咪,这是今天的画画,画得很好,老师给我一颗糖奖励哦。”淳儿迫不及待地要展示他的画作。
“画什么?”妇少问。
“我的爸爸。”淳儿打开他的图骄傲地说。
妇少看着画中一身黑西装,发武半长的“爸爸”忽然沉默了,淳儿见妈妈不语,疑惑地问:“我画得不好吗?”
“你画得好极了。”妇少微笑淳儿的小脑袋,牵著他的手,一同走回附近一栋十层楼的公寓。
一路上母子两人说说笑笑,没有注意到对街上停著一辆厢型车,里头有双如同黑漩涡的眼紧盯著他们。
“大少爷,那位妇少就是您要找的人,她就住在十楼一个租来的小单位。”征信社的人谨慎地说。
黑杰以目光追随可云和那小男孩的身影,她看来沉静且优雅,未施脂粉的小脸明媚依然,纤细的体态如风中柳絮,但眼眉间却增添了淡淡的忧郁,以及成的妇少气质。
四年多前他也曾在她的住处前如此地看着她,四年后历史恍若重演。
惟一不同的是,她已由一个诗意的女孩蜕变为成的女人。
“她结婚了吗?为什么那小孩跟著她?”黑杰犀利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