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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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前禈走到边,‮摩抚‬她的长发。

“吃过早餐了?”他看一下茶几上的空盘空杯。

“嗯。”多闻颔首,回眸凝视他。

“宇妥姐姐要我在这儿住一阵子…”

“我知道。”祭前禈垂眸,握着她的手。

“等会儿,我先回你家,帮你收拾换洗衣物,再回一趟主宅…”多闻明白地点点头,说:“我会等你。”祭前禈腔一热,俯下脸吻她,大掌覆在她腹部。

“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特别带过来的?”他抵着她额,低柔地间。

多闻盯着他的眼,对他说:“前禈,上次我说等回海岛,就把项链钥匙圈还你…那条项链其实一直在我的行李背包里,你把它拿走吧…”他要回主宅,总要用到钥匙的。

“好。”祭前禈应声,目光深情地望进她眼底。

“我把它拿来,戴在你颈子上。”那条项链是属于她…

多闻眸光像水一样动,手贴着他的颊。他又吻吻她,才离开。

----飞走的鸟儿为什么还会回来?多闻始终不明白,经过那么多年,她房间老虎窗外的鸟群怎么还在。她到德国念书时,祭家是有派人定期整理她家的木屋,但他们没理由撒米粒喂那鸟群。

当年,祭前禈离开后,连她自己都无心留意那群鸟儿。鸟群几乎散去,不再聚集于她家的屋顶,一段时间,她完全没听见清晨鸟鸣,莳萝也干枯不香了,霾布她家上空,她觉得自己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直到她离开海岛的那,她都没再打开房里的老虎窗。

你从此不再回这儿了吗?她忘了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海岛,只记得好友陶子墨责备般的对她说。她也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不会再打开那扇老虎窗。

“不打开窗,就呼不到你怀念的高原空气唷…”休息室的门被人拉开,多闻回过神。

“多多!”站在门口的陶子墨大叫,跑向边,抱住多闻的身子。

“我刚刚去你家,看到你房里大包小包的行李,就想你一定回来了,可是一直找不到你,还当自己作了梦,结果那个男的…告诉我,你在这儿。”她笑得好开心。

“子墨…”多闻微颤着嗓音,抓着陶子墨的手,眼泪快要掉下来。

陶子墨放开她,看着她的脸。

“喔!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陶子墨神情严肃起来。

“这里是『医院』耶…你生病啦?!”多闻摇摇头。

“子墨,你为什么会去我家?”陶子墨眨眨眼,歪歪头,多年来,还是未少女时期的俏皮天

“我去帮你喂鸟、浇水啊!”多闻神情一恍。

陶子墨纤指玩着自己的长辫子,继续说:“你去德国念书之后,主宅是有派人定期到你家打扫啦,可那些人只顾里面,外面的花草鸟儿都没留意,你房间的老虎窗外,不是有一盆莳略旗枯萎吗,经我『绿手指』一点,起死回生,绿意盎然,可茂盛的;还有临窗的桌上那个装米粒的小瓷罐,是用来喂鸟儿的吧,我有定期添新米呢…”多闻终于明白,原来是陶子墨!原来是陶子墨在看顾她…这大概是从她六岁那年,陶子墨牵着她的手去白家学苑上学,就结下的缘吧!

多闻拥住陶子墨,抖着轻柔的嗓音低语:“子墨,谢谢你。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陶子墨一笑,回抱多闻。她知道多闻当年离开海岛,一半原因是为学习…多闻得成为一名建筑师,继承多家。另一半原因是伤心,至今她仍在猜那个让多闻伤心的人是谁。

“是那个男的吧…”陶子墨细声喃语。

多闻抬起头来看她。

“嘿…”陶子墨秀眉一挑。

“我都忘了…你没生病,怎会住在这儿?”多闻垂下脸庞,柔荑迭在腹部。

“我怀孕了。”陶子墨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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