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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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半岛由于近海的关系，比加州其他地区都更容易降雨，而且一旦下起雨来，雨势都不算小。

“星雨，你怕不怕打雷和闪电？”舒晨进入女儿的房间内时，由于房内只开着旁小灯，加上地毯又长又厚，所以已躺在上的星雨和背对着门、坐在地毯上陪她的尔飞，都没有听到舒晨进来的声音。而舒晨发现他们在聊天，便在穿过游戏间后，静静的倚着房墙而立。

“不怕啊！只可惜今晚不能看星星了，前几个晚上您教我看的星座，我全记起来了呢！”

“真的？星雨真是聪明。”

“因为我的名字里有星星嘛！还有雨，所以我不怕下雨。而且妈咪告诉我说，雷是爸爸，闪电是妈妈，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生下了小雨。平常爸爸不在，下雨天时，我就觉得爸爸、妈咪和小雨都在一起了。”站在黑暗中的舒晨捂住了嘴巴，以免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那是有一回她编造出来哄星雨的故事，想不到她全记住了。

“星雨…”听得出来尔飞的声音也突然充了鼻音。

“你…很想念爸爸吗？”

“想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知道他是因为很忙很忙，才不能来看我，而且妈咪说啊！爸爸虽然不能来看我，他却是跟妈妈一样我的。他的就像晴天的星星，像雨夜时的雨滴一样的多，一样的数不清。妈咪还教我在看见星时许愿喔！她说只要我是诚心诚意的，愿望就会实现。昨晚我们不是有看到星吗？所以我马上许了个愿。”

“你许了什么愿？可以告诉尔飞叔叔吗？”星雨似乎犹豫了一下，所以尔飞马上说:“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必说，没关系的。”

“不，我想说，”她软软的童音里充着期盼。

“我许的愿是…希望尔飞叔叔是我的爸爸。”此言一出，听得尔飞和暗处的舒晨同时一愣。

“为什么…你会许这样的愿呢？”

“因为…因为…。”星雨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说:“因为您很小雨。这些天来，您教我骑马、游泳、陪我赛跑、爬树，又为我布置了这么漂亮的房间，给了我一整间的新玩具，您这么我，就像妈妈口中形容的爸爸一样？尔飞叔叔，”她的声音突然转为热切。

“您…会不会真的是我的爸爸？”尔飞在女儿这一连串的“攻势”下，终告投降，推翻了自己原先的承诺，几乎和她一样小心翼翼，却又动莫名的说:“是的，星雨，我是爸爸，是你的爸爸。以前我因为一些事，而没有办法陪在你和妈妈的身边。但以后不同了，以后我会一直守着你们俩，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

“爸爸？”星雨马上用她小小的胳臂搂住尔飞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又亲:“妈妈说的对，只要我许愿时诚心诚意，愿望就会成真，爸爸，我您，我您。”大约过了半小时之后，尔飞才放下已经睡的女儿，慢慢走到舒晨面前，彼此都不觉得她在这里是个意外，什么话也没说，便先吻上她面颊的泪水，舒晨环住他的，一样未发一语。

然后他将她横抱起来，想送她回房，但在快到她的房门前时，舒晨却说:“不，尔飞，我不想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要跟你在一起，在你房里、在你上、在你怀中！”若不一口气讲完，舒晨知道自己就永远都别想出口了。

尔飞惊喜不已的俯视她问:“你确定吗？”即便面庞酡红，彷如火炙，舒晨仍然用那双明灿灿的眼睛凝视着他说:“我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行事冲动的小女孩。现在的我，是个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成年女子。我需要你，尔飞，我你，不是因为你的头衔、你的身份，甚至不是因为你是星雨的父亲，只因为你是你，我的人一直只有你。”尔飞再怎么迟钝，此刻也没有再装作不懂的道理。他马上转向自己的房间，舒晨见他连个空开盏小灯都不肯，不有点担心的说:“尔飞，你不开盏灯，万一待会儿撞到什么跌倒而受了伤…”他却已一路无阻的把她抱进了房中。

“能伤我的人只有你，”他放下她，再把她的手拉来贴在口。

“你已经在我的心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除非拿你的来疗伤，否则我永远也休想再好起来。”他的贴上来，舒晨蓦然觉得万物皆已不再存在，连时间都冻结住了，没有以前的伤心往事，没有未来的难解问题，只有此刻，只有他。

他的吻轻轻柔柔的，似乎要拉长温存的时间，那怜惜守护的姿态，让舒晨觉得既足又骄傲。尔飞的来回的摩挲，终于令她难耐引的大胆回吻起来，于是需要气的时候，尔飞马上转而她的颈项，仿佛要尽她的生命力似的，舒晨顿觉心头又麻又，全身又冷又热，小手不探入他的衬衫，慌的抚着那结实的膛。

现在换尔飞的呼转为急促，烈的渴望，几乎就要淹没了他的自制力。

“你要我做什么？”他轻声的挑逗她:“告诉我，舒晨，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我要你我，”她勾住他的脖子，声音颤抖得让人心疼。

“我，尔飞，请你…”在两人都只想付出、只想弥补的抚和亲吻之中，衣物纷纷散落。舒晨庆幸自己还能拥有这一刻，想到他对星雨的怜、对自己的等待，她知道她已找到了答案。

乔依说的对，如果她实在受不了失去他的痛苦，那何妨改变尊重他的生活方式？如果他也实在缺少不了她，那她为什么还要抗拒这份事实？若不能成为他的“唯一”她至少可以学着接受他的“最”心意一决后，她再也没有私毫的顾忌和保留。舒晨首度敞开心，从他的肩头开始亲吻起，吻他结实的膛，甚至连在他瘦削的间，指尖也慢慢探向他的大腿，这完美的男人，终于暂时回到她的身边来了。

尔飞被逗得呻出声，一把将她拉起来，紧搂在怀中，亲吻她的发梢、鬓边、眼脸，再往下吻过每一寸肌肤。在他火热舌的折磨下，舒晨忍不住在他身下动，指尖住他的黑发，乞求他不要停下来。

“我要极慢极慢的惜你，你是我最珍贵的小情人。”

“尔飞，”她必须跟他说:“如果我…你要有耐心一点，因为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尔飞听懂了，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乍闻此言，仍不一阵狂喜。

“我明白，舒晨，我也一样，你离开之后，可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子？老天，我好想你，即便在拥抱着你的此刻，我仍然想你。”舒晨才听明白这句意义非浅的话，整个人便已进入他燃起的火团里，突然间自制力崩溃了，在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时，他也猛烈地冲刺，深深的埋进她刻意弓起以他的柔情之中。

他们相拥而眠，不想过去，不论未来，这一刻拥有彼此，已是最最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