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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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更何况还有王君的事要处理，只能就这样跟他错身而过。回家以后，随手把货品归位，间悦明帮王君上葯，还体贴地泡了两杯快冲三合一，把咖啡放到王君的面前，等着听她说故事。

“我一直没有跟你说的原因，有一半是觉得很丢脸，因为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太蠢了，一点也没有怀疑过那个混蛋！”王君捧着咖啡杯，看着蒸气冉冉上升，飘浮在虚幻的空间里，就像她曾经作过的美梦一样。虚无缥缈。

间悦明静静地听着，让王君把自杀事件的始末娓娓道来。

就像翻开报纸社会版会看见的新闻一样，王君就像所有稍有姿的女孩一样，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一旦遇到所谓的星探，就傻傻地以为自己的机会到了，却没有好好地了解那是个设好的陷阱，等着她一脚踩空踏进去。坏人脸上是没有刻字的，更何况是一个肯在自己身上投资大把钞票的男人，就算王君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生，也会为在自己面前打开的花花世界心动不已。在她面前摊开来的都是美好的远景，她只需要投资一点点的成本就可以拥有全世界，为什么她不这么做呢？但是她忘记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她开始信任那个男人的时候，也就是她掉进陷阱的时候了。原本会买漂亮衣服、带她吃大餐、带她出席各种不同宴会认识名人的他，有一天竟然跟她开口要求借钱投资，她也没有怀疑，反正钱不多，借他也无妨。结果不到两天，他就还给她双倍的钱。她很好奇，做什么这么好赚，他说投资股票跟外汇，结果一次两次下来，她也有点跃跃试，到最后直接把她的全部积蓄给他投资，反正以后她也打算跟他结婚，他的钱就是她的钱，那样早点投资早点赚不是更好。但是她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跟她说投资失败，他们的钱全都没了，他的公司也解散了，他信用破产，现在只脑瓶她帮忙签字贷款还钱了。结果她不愿意，他就要跟她分手。

后来因为他的关系，她开始从事模特儿的地下易，陪一些大老板吃饭喝酒，甚至上，一切只因为他的关系。两个人之间还因为这样吵过好几次，但她又离不开他，因为她已经为他做了这么多，如果现在分手，她什么都拿不回来，什么都得不到，她不甘心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可是泥淖是愈陷愈深的，踏进去一步就很难拔得出来。

就在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本希望他看在孩子的份上给她一个名份，没想到…“他不愿意娶我，还很过份地说了一句:“孩子真的是我的吗？”听到这句话，我就知道一切全完了。”王君讲到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没有当未婚妈妈的勇气，只能傻傻地让他带我去堕胎，躺在病上，看着天花板渐渐变黑的觉，到现在我还觉得好恐怖。”间悦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拍拍王君的肩膀，表示心意。

“我什么都听他的，以为这样就能跟他地久天长，没想到他竟然忘恩负义，把我赚来的钱全卷走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我被他骗得多么彻底。”王君没有哭，但声音却沙哑了。

“所以你就想自杀，一了百了吗？”间悦明问。

“对！”王君恶狠狠地说。

“反正我想做人找不到他，那做鬼也不放过他！我要报仇，我要让他比我还痛苦！”间悦明这才想起，那天王君自杀时一身红，原来是想照民间习俗的说法，希望死后化身厉鬼报仇，忽然间一阵皮疙瘩窜过全身。

“不过还好我命大，还能活下来看他的报应，哼。”王君愈讲愈气。

“别想了，那种烂人有什么好理的。”间悦明一点也不想把那种人放在心上，垃圾就该丢进垃圾筒，该忘的就永远不要想起来。

“对啊！所以我以后也懂得看男人了，不是给物质上的享受或是一切顺你意思的就是好男人，而是有所坚持，懂得负责肯上进的才是好男人，就像“他”一样。”王君忽然话锋一转，让间悦明听得莫名其妙。

“你说谁啊？”间悦明呆呆地反问。

“还能有谁呢？你刚没在楼下遇到他吗？”王君对她眨眨眼。

“遇到又怎样，干嘛又扯到他啊？”间悦明没想到王君的复原能力这么强，一下子又能跟她有说有笑起来。

“你不考虑跟他和好吗？”王君问。

“我跟他又没吵架，哪来和不和好的问题？”间悦明很坚持这一点。

王君看她死鸭子嘴硬，决定换个方式点醒她:“好吧，那这样说好了，他喜你是看得出来的，那你呢？”

“我？”间悦明被问住了。

“你喜不喜他呢？”王君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虽然我这个失败的例子没资格指教你，但是喜一个人是很直觉的，即使有再多引人的外在条件，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那种恋的觉，不是吗？”间悦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他。

“如果你真的喜他，就考虑把我给你的锦囊给他吧。”王君提醒她，伸了个懒。

“小心夜长梦多，像他这种好男人可是人人抢着要的，可别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哦！我先去睡了，晚安。”王君的暗示，间悦明怎么会不懂，她也知道他对她的情，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没有动过？可是要她先低头，这着实令她为难，但一想到他有可能被别人抢走，间悦明就觉得很不。可恶！自尊算什么！骨气算什么！面子算什么！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为了，间悦明决定豁出去了！

间悦明走下楼，没想到就在楼梯口遇见守云开。

罢才鼓起的勇气，一下全都消失了。

“要出去啊？”他问。

“对啊。”间悦明觉得好尴尬啊！

“那…晚安。”他想开门回家，但是却停格在那里，等着她道晚安，但是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站在楼梯口动也不动。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移开脚步。

“很晚了。”他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