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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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该死…”此刻也只有咒骂可稍稍舒缓他的懊恼。
一手紧握著已无子弹的,另一手按
住受伤部位,他不愿让涓
的血
漏自己的行踪。
“要命,今年的巴黎怎么特别冷?”隆冬十二月,低温无情地笼罩花都。失血兼失温,雷杰仿佛看见了死神就在不远处举著巨镰对他笑。
闭入暗巷,抵著墙稍事息,他估量自己可能踏入了高级住宅区,因为四周皆是独门别院的房子,富丽亦不失典雅。
“分开找,他一定就在这附近。”追兵再度近,可见自己逃得还不够远,但他已无力再逃了。
“神啊!祢可愿意帮助像我这样的子民?”像他这种人,神应该是不愿帮忙的吧+拿的手近乎僵了,而比空乏弹匣更糟糕的是,由于之前没命地狼狈快跑,跌跌撞撞间,他左脚踝关节已有些微
臼,如今,他不知道该怎么逃,也无法再逃。
“如果我活得过今,也许我会考虑相信祢。”使尽剩余的力气纵身一跃,已至山穷水尽的孤影,跌进了身后一幢昏暗无灯的宅子。
放任剧烈的刺痛自右手臂传来,耗尽清醒前最后一丝力气的雷杰,绝望地闭上眼。
随著他逐渐冰冷的身躯,霾的巴黎夜空,亦缓缓降下了…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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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似乎越下越大了?”停下脚步,刚从超级市场返回的卓月榛,站在住宅区僻静的巷子里,惊讶地望向夜空“我想,巴黎难得下这么大的雪吧?”
“是不太会,十几年来都只是飘场小雪而已。”手上同样捧著刚采买的东西,身为道地法国人的安列德马上厘清邻居的疑惑。
“那我可真是三生有幸,竟能亲身经历巴黎的大风雪。”
“有幸的应该不只这个。”眉头略微一鼓,停下步伐,他横臂制止卓月榛继续向前。
斜眼瞟了瞟安列德变得严肃的脸庞,后者从善如地止步。
“怎么了?”
“有血腥味。”出入在那个世界多年,他能轻易嗅出空气中隐含的不安因子。
“有吗?怎么我就闻不到?”好歹她在台湾也是名外科医生,没道理不知道什么叫血腥味。
“小心点,味道还新鲜的,可能刚到不久。”
“会是你那边的人吗?”
“很有可能,你跟紧一点,我保护你回去。”
“你也拜托点,我就住在你家隔壁,何况我的身手也不差,你这又是在逞哪门子英雄?”卓月榛没好气地白了身旁的男子一眼。
随即她举步穿过巷,站定在一片灯光中显得格外
暗的自宅前。
掏出钥匙,她不甚在意地询问身畔再次皱眉的男人。
“这回又怎么了?”
“味道更重了…”而且似乎就是由眼前的房子里所传出。
两人的目光一同梭巡可疑的痕迹,但头顶上的洁净白雪持续飘落,地面早巳铺上一层薄薄的新雪,平整的表面看不出有人踏过。
“连闯空门都可以发生血事件,看来你们国家的小偷技术有待加强。”
“难说,像我们这种人,杀人可是不用挑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