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想要保护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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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怎么那么天真?”何落凡讥讽地抬起脸“我对你好,只是想得到你,什么时候是你的朋友了?”我急得全身发抖,手里还捏着他的钱,只觉得抖得捏不住,用力砸在他身上:“我不要!何落凡我们不是朋友,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划清界限!绝!”说完我跑下车,太一突一突地疼,嘴也一突一突地疼。

可是我已经顾不上这些,跑回若薰住的地方,钥匙还藏在门口的脚毯下面.我动得连钥匙都捏不稳,只是怎么努力都不进钥匙孔,急得身是汗。我几乎是跪在门口找那个小小的锁眼,这次我发现了,原来锁被换掉了。

“幸小姐,怎么了吗?”背后传来个和气的女声。

我回头,是对面的邻居太太,眼泪立刻涌出来了。我只知道哭,年轻的太太把我推进浴室,又找了干净的换洗衣服给我。我哭哭啼啼地洗完澡,换好衣服出门,她已经做了一碗面条给我。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我吃完面条,坐在沙发上才平静下来。

“前几天有个女人来将你们家的锁给换掉了。”她叹口气说“换掉后就没人来过了。”

“若薰都没回来过吗?”

“没有。”太太又给我递纸巾“你别着急,你们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顾先生每次在楼下的秋千架上等你回来,都会跟我说起你。也是啊,你这么漂亮,人又温柔,怪不得顾先生对你那么死心塌地。”我这次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每次看见若薰跟邻居家太太在楼下有说有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开心。我龌龊地想着,邻居家寂寞的太太说不定想跟别人家美貌的夫君搞情。所以每次看见邻居家太太都是不冷不热的,不知道她怎么就觉得那笑到扭曲的脸很温柔。

我低下头,想起若薰带着柔情意跟别人说起我的样子,真的,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幸好若薰的公司过节的月饼叫快递公司送到了家,家里没人就拜托邻居家的太太签收了。这次不仅是借了衣服,还借了钱,顺着上面的地址去了顾若薰的公司。

前台小姐带着职业化的笑容问:“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我找顾若薰,请问他在不在?”前台小姐听到这个名字,就开始如临大敌般上下打量我,而后说:“顾特助生病住院了,你有什么事吗?”医院的十二楼是单人病房,楼道里很安静,鞋底摩擦地面发出“拖拖”的回响。我推开1207的门,顾若薰躺在病上闭着眼,睫微微抖动,很不健康的脸。旁边的架子上挂着刚打完点滴的空瓶。

屋里没有人,桌上的水杯上冒着微微的白汽。

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手背上一大块淤青,上面是斑斑的针孔。他迅速睁开眼睛,眼底干净清明,却是不清醒的。我执起他的手,小狗似的耸起鼻子闻了闻上面的药水味。他的眼睛猛然亮起来,一把将我拽到下来就吻。管他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在天安门成楼前有一百架摄像机全国播放也顾不上了,齿相依,只觉得这些子的一直悬着的心脏彻底放了下来。

“活过来了。”若薰在我耳边说“我得了幸月萱缺乏症,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对不起,不知道你病了,现在才来.”

“没关系,来了就好。像以前我生病,每天都在想着,你会不会下-秒就出现在我眼前。就像现在这样握着我的手,可是每次睁眼握着我的手的都不是你。所以我以为,只要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来找我。可是现在你来了,我是不是可以安心地相信你,是像我你一样的,着我的?”我们两个之间,谁才是得更深的那一个,这一瞬间无比笃定的我,开始怀疑起来。然后我们很久都没有说话。我躺在顾若薰的病上,他的气味和体温像放松神经的良药,很舒服,脑子渐渐糊。

醒来时,顾若薰还在身边,可是已经打上了点滴。

我枕着他的一条手臂,他也在睡,跟我面对面,睡容像个小孩子。我一动他就醒过来,糊糊地说了声“早安”原来他竟以为还是以前的年月,哪知又过了一。我着他的胳膊,想必已经给他麻了,目光一转,猛然发觉病房里还有一个人。

夏珏坐在窗户边,身上穿了一件桃红的长衣,靴子纤细得跟几乎能变成凶器进敌人的心脏里。在她的目光中看不出喜怒,好像在看一场戏,如此而已。

不知为什么,我心虚得想跳下,却被顾若薰牢牢地抱住,看向夏珏的目光,充了挑衅和不屑。

“夏珏,她来找我了。”

“所以你现在就信心百倍了?”夏珏诡异地笑了“那你觉得她能撑多久?你又能撑多久?”要说吵架斗嘴,夏珏绝对是开山祖师爷,我从来都是不善言谈。所以她这席高深莫测的话,再联系到她给我母亲打电话,不知道到底说得有多难听,让我那脸皮很厚的娘都扯到尊严。

我看着她,最聪明的方式是闭紧嘴巴。

“夏珏,我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跟她分开了。”

“是吗?”夏珏淡淡地站起来,置若罔闻“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想不想吃芝士蛋糕,我明天带给你。”顾若薰也闭紧嘴巴,她走到门前,又笑着回头:“阿萱,若薰就麻烦你照顾了。他现在身体非常不好,前些子拼命加班,好像要请假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结果现在是营养不良,胃出血,又不肯吃东西,如果现在跑的话,那就等于不要命了,所以,真是太麻烦你了。”夏珏说完就走了——其实真的一点都不麻烦,我想说的话为什么总是卡在喉咙里?

有些话不说的话,别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夏珏那样大方,想做的就去做,想争的也去争,顾虑太多的人,终究是没办法毫无保留地付出的吗?

“原来这么严重。”

“别哭,都是我不注意,以后不会了。”

“是吗?”我用手指摸着他的锁骨“你如果再惹我伤心,我就不理你了。”

“嗯,把我的骨头拆了炖汤喝好了。”可是我真的能不理吗?

后来我才知道若薰的情况比夏珏说的还要严重得多。若薰有先天胃发育不全,现在是营养不良,胃出血,还导致了出血贫血。医生说他力过大,这样下去胃会发生癌变的可能很大。

我听得战战兢兢,在楼道里了几烟才平静下来。

第二天夏珏又来了,同行的还有顾若薰的小舅妈,我见过一次,基本上是不而散的那次。她们手挽手,很是亲密,夏珏很是得到认可。我正把苹果成泥,用小勺哄着若薰吃下去。只要我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求他高抬贵手,他就笑,似乎很享受我为他做牛做马的丫鬟样。

“请坐,喝开水行不行?”这里只有井水。

“不必麻烦了。”小舅妈明明是拒人千里的口气,说出来却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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