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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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乔却一直注意着后面。

“总觉得有辆奇怪的车子一直跟着。”乔又开始担心。

我不加理会。今天一定要跟在“拉贝诺”用餐。

“今天算了，还是回去比较好。”乔十分坚持，但是“拉贝诺”就在眼前啊！

“停车！”司机当然听我的命令。我下车走向餐厅入口，乔担心地跟在后面。

“拉贝诺”的贵宾室，因为是个人专居，里面只有我跟乔二人。豪华的料理非常美味。可是，乔却一点食都没有。平常的他一定会吃得一点不剩，今天却…

我边品尝着甜点边想着——“乔太容易担心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会更喜他！”

“肯！”乔突然低声音叫我。同时对我使个眼，要我到他那边去。我不太了解他的意思。然后，他迅速地将我拉向自己。

接着瞬间，房门被撞开，四个男人冲入，男人们手上都握着。乔立刻踢倒眼前的桌子。盘子、玻璃杯发出刺耳的碰撞声破裂，还夹着许多声。

乔用身体护着我，将我带到桌子后面。我听到乔发出“呜”的一声小呻，我倒在地上抬头看着乔。这时候乔站起身，拔出配。那些男人们也不断地开，子弹四处飞。

若不是乔机伶地将这张厚橡木跟随黄铜做的桌子推到，我的身体可能早就成了蜂窝。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像个可怕的噩梦深印在我眼里，直到现在还忘不了。

直到躺在地上的男人们不动之后，乔才叹口大气。那时候我赫然察觉到乔的侧腹着红的鲜血。

“乔！”乔看着靠在墙上的我，出一抹微笑。然后按着侧腹，身体沿着墙壁慢慢倒下。我实在无法忘记当时那个景象。

店里一片哗然。我紧抱着丧失意识的乔。

乔严重出血，脸逐渐苍白。要是乔就这样死掉，那该怎么办？

我担心害怕得想要大叫，但是脑袋却异常地清晰。

我很快地恢复冷静，立刻要慌张的经理的电话叫救护车跟随报警，还有联络城堡等。我迅速地下达各种命令，好像另一个自己。

我这个有哭鬼当时却没下一滴泪。一直等到乔手术成功后，我才哭得眼泪几乎干掉。

四周开始灰暗下来。肯起身子，背靠着长椅。用朦胧的眼看着因泪水而模糊的天空。那混杂着红、黑跟紫等奇怪颜的天空。

跟乔渡过的岁月，是那么地美好、那么地快乐。所有的一切全都印在脑海里。

这一年——跟乔在这条街上渡过。这个四季可以说是自己所有的生命，肯想着。

回忆的走马灯鲜地在黑暗中绕着。

天——跟乔首次来到这街上，肮脏的房间、肮脏的街道、难吃的食物、态度坚持的乔。可是，还是过得很有趣。那时候，几乎每天都做，因为自己及乔那充光味的结实身体，喜被他身体绕的觉。

樱花盛开，飘落。肯撒娇地说，想在樱吹雪下被他拥抱。

“笨蛋！”乔轻轻地敲着他的头。肯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只是想看乔困扰、害羞的表情。

乔会死。内心深处一起认为这只是个玩笑。

夏天——这街上散发着令人晕眩的。只是站着就汗不止，大家都喊热。只有二人互相拥抱时，才会稍微凉快一点。

这季节我最喜乔做的柠檬水。有时候会故意撒，乔身上的柠檬水是世上最美味的水。

乔每次都说热，会提想逃掉。其实，我很清楚乔的弱点在膝盖后面。我将柠檬水淋在乔身上，味道甜甜、酸酸，而且带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