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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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的动静都不是一个冷静的淑女所为。

她要挖出一个不忠的丈夫来,而用着一种极其笨拙、失礼的方式去尝试。越试越心慌意、越茫无头褚、越不能自已。

直至香港时间九时多,她接到方民企业来的电话,获得回应,秘书说:“是方太太吗?方先生刚回到办公室了,请等一等,我把你的电话接进去。”那一等,竟没有冗长的觉。

连俊美还未会思考好究竟如何跟方修华开腔,对方的声音已在电话里传过来。

“你终于找到我了!”这是方修华的第一句话。

语气非但没有半点自咎、惶恐、尴尬、吐,反而是不悦、极大的不悦。

连俊美差点要笑出声来。

这成了一个什么世界了?要不要自己倒转来向丈夫说一声对不起,太騒扰他了。

一时间,彼此都无话。

分明的互相握着听筒,没有挂断,然,不知怎样把说话讲下去。

良久,还是方修华开腔:“不必要疯狗似的到处吠、到处找人?你除了娘家与警局之外,还有那一处未会摇饼电话找我?”连俊美在此刻想,千里迢迢,如果自己在异邦有什么意外,儿女有什么差池,要不分昼夜的把丈夫翻出来,怕也是天公地道的事吧?

如今方修华的语气,无非是件贼心虚,落实了自己负心花心、忘情弃义之举,被她这么一番举动,图穷匕现,于是老羞成怒,恶人先告状。

她心灰了。

心头会有过半点希望,方修华会好好向她解释,已在此刻化为乌有。

“修华,除了这两句话,你还对我有什么投诉?”

“没有。俊美,对你跟从前完全一样,没有投诉。”

“这代表什么?代表你一直以来对待我,也不过尔尔?”原来丈夫从没有把自己看在眼内,予以珍惜、怜、关顾!他素来都是这一套我行我素,只不过是自己的惊见不够锐罢了!

从来如此的这四个字,恍似万箭穿心。

“俊美,我只能告诉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你要怎样去分析、演转,我无权影响与干预。然,我甚至可以向你保证,一切,包括我们的关系与你应得的,都如常。”连俊美再不回话了,对方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从没有在丈夫身上得到过一份纯局情的章重。

以往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笔此,在方修华的意念上,他没有突然的亏待她、背叛她、离弃她,只不过有人忽地大惊小敝,小题大做。

“俊美,我们都是成的人,当前要紧的事也决不是儿女私情、郎情妾意、风花雪月。我答应不会令你的面子不好过,这才是最最重要的。”方修华继续他自以为是的软硬兼施,侃侃而谈:“或许香港生活太紧张、太劳累,我需要松弛,而你又不在我身边。

“当然,俊美,这是我的漂亮借口,但,你听会设法谅解吧!”

“请少安无躁,方修华子的地位肯定永远属于你,我们一家素来团结的,是不是?”方修华这以后还说看各种保持看他个人身分与权威的、微带歉疚的说话。

连俊美都无动于衷了。电话挂断了好一会,她才晓得伏在上呱呱嗔陶大哭起来。

先后两天,这才是场痛快。

夜幕何时起、何时降,天如何由微明而变黯黑、房子里孩子的吵闹声何时高扬、何时隐没、外头世界发生些什么事故?一切的一切,连俊美都不知不觉。

然,她仍活着。

这是至大的悲哀。

怎么可以明朝不用转醒过来?是一个至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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