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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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徐傲打电话回家说约了李扬，不回来吃饭了。话筒那头的方姒先一愣，急急应了。

徐傲顿觉不快…她好像不用为他煮饭洗衣非常兴奋！这个笨蛋！平不是很喜些合他口味菜肴吗？看着他吃得高兴就足不已吗？现在发什么神经了？莫非真想和他长久分开？

李扬驾着车子朝酒楼驶去，徐傲眯眼看向窗外，久没作声。

“你现在有钱了吧，不买车？”李扬睨一眼倒后镜，左转进入广东道。

“迟点。”

“为什么？”

“不为什么。”李扬一笑“因为方姒？”他不语。

“真不懂你在防些什么！宇是宇，方姒是方姒，前者负你，后者或许怕你不要她！”

“嘴不臭吗？”徐傲冷笑“才在聊车，现下聊女人，一会不知会不会聊人造卫星。”

“就聊女人，我实实在在问你一句，有否想过娶方姒？”

“没有。”

“怪了，她人纯，应该是个能守家的子。”徐傲没出声。

“你似乎很不想聊起她。”李扬睨他一眼“这有点古怪。”

“哦？”徐傲眯眼睛，看着倒后镜里的李扬恻侧说“那要不要告诉你我们的上故事？”

“你肯说的话，我听听也无妨。”

“你无至不得不令我甘拜下风！”

“不算吧？”李扬作委屈状“好乃男人之常情，是你没良心，拿人家开玩笑。”

“我怎么没良心了？”徐傲冷冷说“我对女人素来张驰有度，如果她要留下，我高兴，但若她上别个走人，我绝不使肮脏手段，甚至能够微笑着送她离开！”李扬“嘻嘻”一笑“讲得这么好听，其实是怕将来会被甩掉。”徐傲脸一沉，轮起旁边的杂志一敲他“你胡扯什么？”李扬被他一耍，车子一打滑，几乎撞到面而来的小货车，当场吓个半死“发什么疯啊，你不想结婚生仔，但我想！”徐傲黑着脸没作声。

“在外嬉皮笑脸，在我面前原形毕！和你做兄弟真不是滋味。”

“是你自找的。”

“不如说你虚伪！”

“的确这样。”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冷漠寡情！以为顶着一脸戏谑就能平息心中怨艾，实则看不惯任何人，不，是看不惯任何女人…都是宇那女人害的。”李扬摇头“其实不止你记着，连我都无法忘记你截停那男人车子，半跪下来求她给你一年的时间那画面。”徐傲木无表情“她只是想借此告诉我，心在自己处最安全，若出去再收回来，重量不再一样。”

“多加一句…只对女人而言。我们认识二十多年，我敢保证你的心肝没有完全坏死。”

“谢谢理解，我也从没觉你丹心一颗天。”

“彼此彼此。”李扬干笑。

“我俩不是好人，也不羡慕当好人，尤其我。今生只对自己负责，为了保持这样，放弃其他有何不可。”李扬扭头看了他一眼“包括方姒？”徐傲漠然望向窗外，眼霓虹闪烁，行人穿梭内里，像一只只浮在海里的水母，分不清眼睛鼻子，看不见得失过去。

做人就是这样，思维方式和结果往往适得其反…脑筋清晰，痛苦更加深刻。脑筋模糊，怀却奇怪地变得豁达。这结果真叫人哭笑不得。所以他从不想保证，明天是否依然。

李扬望了他一眼，伸手按动dvd，是悲情曲《冬之恋》，再按，是自怨集《不值得》，再按，竟是隔世情《生死恋》，不由叨唠“发神经了，都是些死不断气的歌，这碟谁放进去的…是珍如吧，她怎么听这些歌了，明是好人也听出泪来。”珍如是他老婆。

徐傲不语，心情越显落寞，却见得路边一间小便利店走出一袭纤细的身影…长长的头发，发鬓两侧挽在脑后，用一个球样的厚橡筋固定，身上是牛仔加白t恤，左边挽着黄黑间的手袋！